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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严氏受苦?

柳妈妈垂首静立在门前,而她身前的苏致远难以置信地又一次问道:“你说,母亲还是不愿意见我?”

“回大少爷,大夫人是这么说的。”柳妈妈复述了一遍之前就说过的话。

苏致远神色阴沉地看向柳妈妈,“柳妈妈,母亲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久都不愿意见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大少爷言重了,老奴哪里有那个胆子瞒着您啊!”柳妈妈话说得诚惶诚恐,表情却一派自然,并不是真心害怕,这使得苏致远心中疑虑更甚。

“今日我有要事要与母亲相商,必须见到母亲!”

柳妈妈并不理会他充满威胁的话语,福身朝着苏致远说道:“奴婢定会将您的话一字不漏地带到大夫人耳边。”

苏致远冷嗤一声,“不必了,这件事我必须要亲自跟母亲说清楚!”

说着苏致远就推开柳妈妈,直接迈步向屋中走去。屋外伺候的下人们也大多探头探脑地想要往里看,不仅仅是大少爷和二小姐,她们也好久没看见大夫人出屋子了。

令人奇怪的是,一直拦着所有人的柳妈妈在被大少爷推开之后,竟然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有时间整理一下仪容,这才慢悠悠地往屋里走去。

他回到苏府已经整整十日,可是母亲只是在第一日时派来柳妈妈说上几句话,后来便杳无音讯,每一次他想见母亲都会被柳妈妈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堵在门外,种种事件都让他觉得母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着急地一把推开内外间的小门,屋里却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楚有没有人在其中,他急忙唤道:“母亲?母亲你在吗?!”

半日不见回应,苏致远扣住小门的手将木门硬生生抓出几道痕迹,他使劲压抑着心中的暴虐回头质问刚进门的柳妈妈:“母亲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若是母亲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痛快的!”

柳妈妈似乎也没想到屋里居然没有人回应,神情骤然慌张起来,端起手边桌上的油灯向屋内边走边问:“大夫人,您还在吗?大少爷进屋里来见您了。”

“大夫人?”柳妈妈凭着记忆向床边走去,可是油灯映照下,床上分明什么人都没有。

身后是虎视眈眈的苏大少爷,柳妈妈暗自咬牙,怎么会不见了的!明明刚刚出去之前还好好地躺在这里的,难不成是听见儿子来了所以有了别的想法?!

“柳妈妈,我母亲呢?”苏致远幽暗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吓得柳妈妈身子一抖,说话也不自主地带上颤音。

“奴婢出去之前,夫人还是在床上睡着的,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呵,你也不知道——你以为这么搪塞我,我就会……”苏致远手下蓄力,正准备将柳妈妈直接制住,严氏虚弱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中。

“远儿,你怎么来了?”

苏致远惊讶地左右看去,可惜他不能夜视,根本不能辨清严氏究竟是在哪里说话,一把夺过柳妈妈手上的油灯,向身后照去。

不看倒还好,这一看,差点把苏致远的魂给吓飞。

记忆里的母亲是雍容华贵的苏大夫人,掌管着整个苏府的内院,尽管有姨娘分宠,可是父亲却很有分寸地绝不让姨娘触碰只属于母亲的后院之事,所以母亲骄傲耀眼,姿色非凡,远非同龄夫人们能比的。

可是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坐在桌前的消瘦女子是谁?她面颊凹了进去,然而颧骨又高高翘起,她的那双大眼睛在这张只剩皮骨的脸上凸出得可怕,即使是在油灯下也能看出她的这张脸毫无血色。纵然身上穿着的是绫罗绸缎,可是因为太过消瘦,衣服都是空荡荡的,看着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走。

苏致远难以置信地开口,又闭上,几经纠结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你是、母亲?”

眼前的女子张开嘴巴,有些干巴巴的熟悉声音从那里传了出来。

“远儿,是母亲。”

苏致远眼眶骤然红起来,憋着泪水又问道:“母亲,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母亲,儿子来迟了!儿子早该察觉到不对劲来看您的,您居然在这里受了这么多的苦!究竟是谁干的?儿子一定会替您做主!”

严氏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苏致远的鬓发,面部表情也柔软起来。“远儿跟着林大人受苦了,别的孩子这个年纪都还在父母膝下玩闹呢,我的远儿就要跟着林太师跑南走北,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回来,是母亲对你太严苛了才对。”在她的眼神中,有肉眼可见的后悔。

苏致远听到严氏说这些心中虽然感动,更多的还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急忙抓住严氏的手,没料想严氏连手都变得瘦骨嶙峋,一颗眼泪就没忍住落在了严氏的手上。

“母亲,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啊!我一定要杀了他!是吴姨娘吗?是苏白卿吗?还是、父亲?!”苏致远每恶狠狠地念一个名字,柳妈妈身子都要颤抖一下。

严氏抬头看一眼吓得不敢言语的柳妈妈,看着自己的手,半是绝望半是不甘地垂眸答道:“远儿,没有人害我。”

苏致远一拳劈向木桌,木桌顿时四分五裂,他赤红着眼睛看向柳妈妈。

“大夫人究竟怎么了?!柳妈妈,你说!”

他深知母亲执拗的性格,母亲越是这么说,他就越觉得其中有别的隐情。身为母亲身边最信任的人,柳妈妈一定知道原委。

柳妈妈快速地抬头看一眼严氏,为难地对着苏致远说道:“大少爷,这件事大夫人不让说的。”

果然有隐情!究竟是什么事,母亲一定要瞒着自己?

“说!”苏致远厉喝出声。

柳妈妈害怕得又是一抖,严氏在一旁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不理所有事的模样,柳妈妈左右为难之际,苏致远直接伸手成掌朝她就要劈过来,她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大夫人这般行为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啊!好不容易这么多年再有一个孩子,又未满三月,夫人是费心费力地养胎,可是这孩子的胎像还是不稳。有道士说是因为夫人从前作孽太多,那些冤魂现在拽着小少爷的命不肯松手,万般无奈之下,夫人偷偷请道士进文茵院做法驱冤魂,这道士让夫人少饮食、不浴光、不见生人,说是这样小少爷才能保住一条命啊!”

“荒唐!”苏致远听到这里已经不想继续再听,“母亲,你绝不是信奉鬼神之论的人,是你告诉儿子,这世上只有活人说的话才是话,死人只需要闭嘴就行了!您怎么会相信道士的话把自己搞得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柳妈妈哭着说道:“大少爷,这些话奴婢也都劝过了,哪怕没有小少爷,可夫人永远都是夫人,她还有您这个儿子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夫人实在是太看重小少爷了,奴婢劝不住啊!”

苏致远倒退两步,震惊地看着闭目不言的严氏,良久开口干涩地问道:“母亲、你真的是为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要折磨自己吗?”

严氏慢慢睁开眼睛,那双大眼睛里已经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远儿,无论将来母亲还有没有孩子,你永远都是母亲最爱和最骄傲的孩子。可是你不明白,我等这个孩子整整等了十四年,别的姨娘一旦有了孩子,我就想方设法地要除去,除不去的就等他们出生了再用别的方法弄死。我不能有,别人凭什么有?”严氏将手放到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里已经有一个新的生命在孕育,她能够感觉得到,这是她盼了这么久的孩子。“可是当这个孩子来了,我发现一切都变了,我怕别人想害他,我拼了命地保护他,可是胎像还是不稳,远儿,我没有办法了!若是不这么做,这孩子根本活不过六个月!是那些鬼魂在缠着他,是我造的孽,那就让我替他受着,我只求他能活着来到这世上——”

苏致远定在原地,没想到母亲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为了这个盼了很久的孩子,连命都可以舍弃吗?油灯在静静燃烧,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串联在一起,可是他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总之,不能让母亲再这么下去了!

“母亲,这么下去,根本等不到这孩子出生你就已经把自己熬死了,这孩子还是活不下来的!”苏致远拉住严氏的手,让她看着自己。

“母亲,京城还是有很多名医的,哪怕京城的名医都救不了这孩子,儿子会跟着林太师去民间找,找遍整个青霄,总会找到能够救您和这孩子的人的!”

严氏却不听他的话,抽出自己的手,冷漠地看着苏致远。

“不,致远,你不会救他的。他是个男孩儿,我感觉出来了,你害怕他,你和别人一样害怕他!你也想让他死,这样苏府就永远都只能是你的了。”

“母亲……”苏致远脸色瞬间难堪起来。

严氏哈哈大笑,“远儿,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用心栽培你的个性,你是不会让这个不稳定的孩子妨碍你继承苏府的!”笑着笑着严氏又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想要这个孩子活下来,可是我想要他活啊!”

柳妈妈急忙上前安慰严氏,严氏竟像个孩子似的缩在柳妈妈怀中哭泣,这一幕在苏致远看来陌生又奇怪,不等他开口打探,柳妈妈就解释道:“大夫人自从发现这孩子胎像不稳之后,情绪便容易大起大落,常常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管理府中的事了。”

经过柳妈妈这么一解释,尽管心中再怎么接受不了,苏致远也只能慢慢消化这件事。没想到母亲并没有被任何人迷惑,是因为自己心中有结所以才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幅样子。

母亲没有说错,他确实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他要跟随林太师行走几年,几年的时候,已经足够府中人只知小少爷不知大少爷了!他绝不能留这样的隐患,何况现在这孩子间接地还在残害母亲的身体,更不能留。

若是母亲有什么不测,他和白翎的身份就会变得比苏白卿更加微妙和尴尬。毕竟明珠公主至少还有一届公主身份傍身,母亲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以父亲的性格,没了母亲,正好还能再娶助他在京城扶摇直上!

不论出于什么样的考量,这个孩子,都不能留。

苏致远将油灯放回外间的桌上,回首神色阴沉地对着跟出来的柳妈妈斥道:“母亲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你身为母亲的身边人,绝对是重罪!”

柳妈妈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没有任何辩驳地跪了下来。

“若是母亲神志清醒,我一定会重罚你,可是现在母亲的这幅样子绝不能被外面的人瞧见,往后再有人像我一样想闯进来,你就直接带人将他打出去,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母亲现在的样子被别人知晓肯定会招来非议,在他没有好的办法能够解决时,还是先像现在一样藏起来比较好。

“是,大少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柳妈妈没有任何异议地应声。

“照顾好母亲的身体,这是最重要的,必要的时候,记得硬塞也要让母亲吃下东西!”苏致远冷静的话让柳妈妈心下发寒。“这都是为了母亲好,你可明白?”

柳妈妈不敢多加置噱,立刻点头。

“奴婢晓得大少爷是一片孝心。”

“你知道就好。”苏致远熄灭油灯,又向身处里间的严氏看去,半晌无言,抬步向外走去。

柳妈妈目送苏致远渐渐远去,伸手捶了捶自己跪的发麻的腿,嘴上不耐烦地嘟囔两句。正巧严氏在屋内虚弱地唤道:“柳妈妈,快进来!”

柳妈妈嘴上应得勤快,“哎哎,夫人您等一会儿,奴婢马上就来。”可是又恢复成之前慢悠悠的那副样子,和对着苏致远时谨小慎微的态度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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