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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身子由于惯性向后一仰,幸好眼疾手快抓住了马缰,才没落的个吃一屁股灰的下场。

“你一不会骑马的人在马背上还敢走神,想死早点说。”

冷淡的降至冰点的话迎面砸来,水青璃动了动嘴唇就想反驳他,可他也是出于关心她的本心,使劲儿嚼吧了两下嘴巴,放弃了反驳。

“即使马儿停下,马缰也不得松开,除非你下马,双腿夹紧马腹。”说着白泽向后瞅了一眼,表情一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不是让你夹那么紧,尽量放轻松。”

水青璃不会使力,“哦”一声,放松了些力道。

“再紧一些,身子前倾,重心向前。”

“……”水青璃照做,就是感觉浑身跟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难受得紧。

“你……”白泽看着她的样子也觉得哪里做的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嘴唇张合几下,有些纠结的转过脸,放弃抵抗,随意的挥了挥手,“随你吧,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放开你的缰绳了,你自己牵好。”

水青璃顿时浑身一崩,“哎,别别别……”两只爪子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了白泽的手,不让他松开。

有一股电流自两人相接处蔓延开来,白泽想要抽手的动作因此而慢了一拍,这给了水青璃机会,她更紧地攥紧了他的手,“别,我……怕,”她有些结巴的道。

白泽犹豫了片刻,感受着手背上那与他相似的体温,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慢慢的适应,“好,”他吞咽了口唾沫,撤走了要抽手的力道,“那你先松开我。”

水青璃左手从他指尖滑下,滑至马缰绳上,握住,右手临松时又紧了紧他的手背,不确定般强调一句,“你,别松开哦!”

看他点头,这才倏的一下撤了右手,生怕慢一点两只手就会牢牢的黏在一起一样。

两人的体温虽然接近,但水青璃片刻的接触仍然捂热了白泽手背上片刻的寒冷,她的离去让失去阳光炙烤变得有些寒凉的夜风毫无阻碍地扑打在了他的手上,整条手臂微不可见的一个颤抖,心中某一处似抽走了什么一般,有片刻空落落的感受。

马儿奔跑的速度并不快,可坐在马背上的水青璃看着不断向后奔跑的干枯草地还是有些怕的,她把视线移到了一直在她前方半步之余的那个坚挺的白色背影身上。

有些朦胧的夜色晕染了他的周身,衬的他身上透出的那一种微弱光芒反而更加明亮。那是他身上龙鳞的光亮,凡人是看不见的。以前的他,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孤傲,不知何时竟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温和的、平易近人的气息。他从他的神坛跌落,到了一个她终于可以平视的角度,可她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怎么,我后背上有东西?”她好像盯了他良久,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微微偏了偏头。

“没,没有,”你比地好看,盯着你至少不会害怕。水青璃的两颊爬上两抹红云,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偷窥被人发现以后燥的,她将视线移向了马耳朵。

这马整体是棕黄色的,细看之下才发现它的两耳尖上有着一点点白色,白色的范围特别小,周围附近一圈绒毛。许是她俯下身喷出的鼻息喷洒在了马耳朵上的敏感处,马耳朵抖了抖,马儿呼噜呼噜打了个响鼻。

“看前面,”白泽发现她的开小差,拉着她的马缰绳向前一扯算作警告。

“哦,”水青璃是个十佳好学生,改正态度良好,赶紧坐起身,两眼直直看向前方,不敢瞟一眼别处。

此刻才发现,她们距离那营帐不过几十步的距离,营帐外有一个木质的栅栏拦着。木栅栏有人高,两边面对面站着两个穿着士兵服装的守卫。

之前那头头已经下了马,站在木栅栏的后面,看到他们两人进前,就挥手让两个守卫打开了木栅栏。

白泽礼节做的很到位,在马儿进了木栅栏将要走过头头的身边时,他“吁”了声让马儿停下,水青璃有样学样,但之后白泽下马的动作,她学不来了。

她的马一直是在白泽的左侧,而白泽下马是从右边下马,因为视线的盲区,她并没有看见白泽是怎样的动作。他已经在那边和那个头头叽里咕噜讲了起来。

看一眼脚下,这个高度——应该,不算是很高吧?!那么跳下去应该没问题。

做好决定,身子重心左轻,就要顺着马身从侧面滑下,滑到一半时,忽感腰身一紧。一种陌生的,泛着丝丝凉意的气息袭向鼻端,后背同时贴上一具坚硬中带着弹性的胸膛。

她屏住呼吸,身子僵硬不敢动弹半分,直到双脚站到地面上时,还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他……

竟抱她下马!

这是错觉吗?

但显然不是,因为她看到了那头头讥笑中带着一种嘲弄的表情。

笑什么?她连最基本的上下马都不会。

嘲弄什么?白泽那样身份的人身边竟跟着一个废物一样的她。

这一次她毫不怯懦地翻了一个鄙视的白眼给他,切,嘲笑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会骑马就了不起呀!有种下海一战高下。

白泽没有理会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因为接下来有两个人迎面走来,头头没有回击水青璃也是因为那两个人的到来,他恭敬地向那两个人行了一礼。

两人和白泽用汴北话交涉一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就相跟上走了。

水青璃朝着在原地站着的头头“哼”了一声,高昂着脖子也跟上去了。

一路弯弯绕绕,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宏伟的营帐跟前,白泽和那两人先后进去了,轮到水青璃时,却被门口站着的两个带刀侍卫拦下,要不是她反应快。锋利的刀尖非得把她的鼻子削下来不可。

“我和前面那个一起来的。”水青璃急于解释,但她显然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那两人无视她的话,更多的原因可能是根本没听懂她说了个啥,依然直挺挺的拄着刀站着,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侍卫。

“哎,我说……”水青璃的话被里面传来的一句汴北话打断,门口的两个侍卫‘刷’的一下撤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