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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盛宠妖妃:美人,休想逃 > 第一百九十八章 皇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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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许是这帕子表明的意思有些不太明显。看着风舒雅那无波无澜的样子,水青璃揪心的慌,索性直接开口,“我想说的是……”

“姑娘,谢谢你把它还回来,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风舒雅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好巧不巧的打断了水青璃的话。

水青璃被迫停下嘴,顺着她的口风接了句,“我知道。”

“既然姑娘知道,那想必是会理解我的。”说着她站起身,手臂轻轻一扬,指尖拈着的丝帕就那么随风飘远了,似那刚刚化茧而出的蝶,扑闪着湿淋淋的翅膀,明明飞不高即将落下,一眨眼的功夫翻了个个儿又飞起来了。如此反复,飘飘荡荡竟到了那湖中心,寻到了什么归土般的倏然下降。

风舒雅视线凝在那方浸了水沉下去的丝帕上,直到看不见。一瞬间,水青璃似感到她放下了什么,心不在那么沉重,连带眉心都舒展开了,她未笑,可那嘴角却是禁不住的上扬。

水青璃吞口唾沫,她不算理解风舒雅,思来转去,不气馁的继续道:“我,我想说……”

“我知道。”风舒雅唔哝了一句,水青璃没听清,“嗯?”一声反问,但很巧的,她想说的话照样没说出来。

风舒雅“呵”一声浅笑,转移了话题,“起风了,我有些乏了,便不陪姑娘了。”

水青璃的注意力被她前一句话转走,扬手感觉着四面,除了夏日的燥热还是燥热,哪有一点起风的感觉。回首间,风舒雅已然转身,只听她道:“不知姑娘名姓,可否告知。”

“水青璃。”

“好,记下了,他日姑娘若有幸来风国赏玩,舒雅必会一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说着自腰间摸了摸,扬手甩来一物事。水青璃抬手接过,是一块白玉,以金镶边,玉上正中间刻着个‘雅’字,想来定是证明身份的那一类物事。同秦玉初次见面时,那家伙不是也要给她类似的东西,只不过她没要。她到现在都还在想,若是这玉换成一个硕大的珍珠,上面再刻一个‘雅’字,该有多好。风舒雅的这玉,她收下,只因同她再见亦是不见,风国毕竟太遥远。

还未到谢,那方声音已遥遥传来,“此物当做信物吧。”

水青璃攥了攥掌心中的玉,抬眼见风舒雅果真走远了,一想到等了多天想说的话再不说真的没机会了,只能扬声道:“那火,并非意外。”她把组织好的语言压缩到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这下子,她应是懂了。

风舒雅远去的脚步似是停了一停,但并为言语。水青璃眼见着那抹素白的身影在眼底逐渐变淡,直至消失,腾空了几天的心终于落下了。

至于风舒雅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将月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凶手还是如现在一般不咸不淡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她管不着。可心底还是希望她奋起反抗,不要总是那样任何事都打不动的样子,反抗了,才证明她还活着,还会在意,是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

冥冥中,水青璃有种直觉,风舒雅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的比她多。那几次是故意打断她的话,至于为什么她不让她说出来,她不懂。最后一次打断她的那三个音符,她没听清,可后来回想,口型还是琢磨懂了,是——‘我知道’。几日来风舒雅住的地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猜想,可能她是在避着她,原因还是一个,风舒雅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不想让她说出来。可这又是为什么。

见了次风舒雅,脑子糊成了浆糊,一坨一坨的‘为什么’缠着她,让她急需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连出去转转的心思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周围人中,许是只有秦玉能给她解释了。

和秦玉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急着见他。甚至想都没想去哪找他,直奔他的卧房。

到得近前,水青璃却是犹豫了,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躲了人家这么些天。这时候堂而皇之的再去找人家,有点……有点……她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

呸呸呸!说什么呢,她本来就不是东西,是条正儿八经的鱼。

眼看着房门就在眼前,水青璃的脚步越来越慢,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直往嗓子眼冲,她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的成分多一些。

‘吱呀’一声,房门在眼前打开,水青璃脚步一顿,血气瞬时冲上了脸庞,正想着秦玉这时候出来和自己打个照面可怎生是好,应是找个地方好好躲一躲的。

眼角余光范围内瞅见一角橘色偏红的衣摆,水青璃拧了拧眉,这颜色……不像是秦玉会穿上身的。

和她打个照面的的确不是秦长玉,而是一个长相半男不女颇为中性化的……额……少女。

身量和她差不多高,一身橘红色的劲装打扮,领口金线镶边,腰系长剑,足蹬薄底黑色软靴。连那头上的发辫都是高高全部束在头顶,橘红色布带一丝不苟的绑着头发,亮出干干净净的额头,额角留有些许绒绒的碎毛毛。

此女身上有一种介于男女之间的飒爽英气。包括那长相也是不辨男女的,浓而粗的眉斜飞入鬓,眉峰凌厉,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的柳叶弯眉。一双不大的眼睛却厉色十足,还带着婴儿肥、稚气未脱的脸蛋遮不住略向两边开阔的下颚骨。一张标标准准的‘国字脸’,真的光看脸不看身材是看不出男女的。

至于她身上属于女性的两团特征也不知是尚未发育还是真的发育不好,一马平川呐!

水青璃是从哪看出来的,呵呵!试问哪个男人有她那娇小的身形,真的好瘦好小,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这人,是谁?

水青璃在打量那出来的人,那人也在打量她,但人家明显对她一个‘纵欲过度’的少年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只淡淡扫一眼就错身离开了。

好,好强的气势!

水青璃回头看那少女离去的背影,橘红色披风在身后无风自舞,看的她心脏又是一阵扑通扑通狂跳,好,好帅气!直目送着人家看不到了才收回快拖到地上的下巴。总结出一句:此女,若是个男子该迷倒天下多少女儿郎。

不过,呵呵!好像不能包括她。再喜欢也只能看着养养眼。

咳咳,该办正事了。

往秦玉的房屋门口挪了两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少女离开时并未关紧房门。房门开着好大一条缝隙,大到足以水青璃看清那在桌案后提笔写字的颀长身影。

秦玉今日穿了一身浅灰色又偏白的衣袍,许是受了风舒雅的影响,外面也罩了一层半透明的纱衣,纱衣上条条平行的绣着金色的丝线。齐腰的长发照样不多做打理,半边因着写字的姿势自肩膀滑落胸前。这样的他,没了穿淡蓝色衣袍那样的清新,却多了一种居家时的恬静。

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秦长玉早就知道水青璃来了,因而特意让红玉离开时莫要关门。

心里面装了事,写出的字也不像寻常那样飘逸潇洒,怎么写也不是很满意。眼见着长发又要垂落到宣纸上,蓦地有些心烦意乱。搁下笔,将长发撩到身后,一抖衣袖,“还不进来吗?”抬目看了看门口犹豫不决的人儿。

正准备敲门的水青璃讪讪的收回了手,露出一抹她觉得毫无危害的笑,“你,你知道我在。”

秦长玉看着她那张涂抹的蜡黄的脸加上那个笑,突觉有些恶寒。耸了耸肩膀,暗自摇了摇头,负手于身后,避开眼不看她。

水青璃一步一挪的进来了,见他不开腔也不敢随意开口。呆愣愣的站着,双手不断绞着衣摆。

秦长玉没注意到她的局促,却是想着是不是让竹青将她脸上的颜色变得淡一些,真的好丑,丑到他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过了不知道多久,屋内光线减弱,已到了该掌灯的时分。秦长玉这才挪动步子到了烛台前点燃了烛火。

一室尽亮,将水青璃的局促尽收眼底。

玩味的一勾唇角,这丫头还有点良心啊!知道再等下去她也不会开口,遂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主动问道:“找我有事?”

水青璃抬头小意的瞥了眼秦长玉,见他板着脸,似是心情不大好,更加不敢开口了,抿着唇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什么事?”秦长玉走到太师椅上坐下。

水青璃偷偷抬眼瞄他,这情形,怎么有种兴师问罪的错觉,眼神慌乱的四处乱瞟,不知道该怎么说。风舒雅那帕子的事儿,在她心里是个疙瘩。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秦长玉饶有兴致的抬了抬眉梢,见她还是不吭声,甚至都不敢看他一眼,不由心底升起异样的情绪,出口的声音也严肃了不少,“我不想猜。”

水青璃身子一哆嗦,却是敢正视秦长玉了,唇动了动,手中绞着衣摆又转了个来回,才弱弱的道:“我见了风舒雅了。”声若蚊吟。

秦长玉似少了些许兴致,不看她,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反正不答话。向前拖了拖太师椅,倾身,将一边袖子挽高,露出一截手腕,执起桌上的毛笔开始小心的填充刚刚书写下字的笔墨不均干涸之处。

水青璃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以为他没听见,大着嗓子重新道了句,“我见了风舒雅了,然后……然后……”声音越来越小,紧接着没了下文,头也跟着越来越低。她怎么表达呀!是将那日见到风舒雅后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一次吗?那样免不了得提到帕子,本意识里,不想提到。

“然后想说的话没说出来?”秦长玉巧妙地避开了帕子,接口水青璃的话提到重点。

水青璃咬着唇瓣,点点头,双手绞着衣摆又转了一个圈。她就知道,秦玉这人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知道,找他没错了。

秦长玉提起笔,左右看了看,似是对写下的字还不甚满意,重新蘸了一笔墨,在砚台上刮了刮,又开始勾勾画画笔下字迹不满意的地方。

殊不知,他这样满不在意的举动激的水青璃心里一阵一阵的慌乱,实在搞不清楚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话要么说一半,要么表达的意思就是似是而非,纯心磨人不是。

就在水青璃忍不下去要在开口的当口,秦长玉终于说话了,“你是想问我风舒雅如何知晓你要说什么还是她既知道那火并非意外却又不查下去?”

水青璃回味了一下秦长玉话中的意思,点点头又摇摇头,但好像两者都沾点边,这些都是她搞不明白的,想了想,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长玉只专注于笔下的字,却像是生了第三只眼睛般,清清楚楚知道水青璃的一举一动。觉得他的字差不多能入眼了,才又重新提起笔,缓缓道了句水青璃只能懂其音不能懂其意的话。

“因为她终归是皇室中人。”一句话回答了两个问题。

许久许久之后,经历了更多的事,水青璃才真正懂得这句话的意思。也终于知道秦长玉那隐在烛火之下分辨不清的面色承载的是怎样一种对命运无法挣脱的悲哀。

因为风舒雅是皇室,习惯了皇室中人的阴险狡诈,习惯了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同样也看淡了生死。她能安安稳稳的成长,必定有一些能使她活下来的‘武器’,而这些‘武器’,恰是不能被外人道的。她能知晓醉风楼起火的内情就如同秦长玉可以从竹青口中知道一些事情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还那死去之人一个清白,真的,还是那一句话,‘她终归是皇室中人’,若不是皇家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人,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报官。可她本身比官大,又能向谁喊冤。向比她更大的人吗?那人只会因厉害关系劝她放下,事情会不了了之。试问,她除了静默不语还能如何,没将天天在眼前若无其事晃荡的仇人一剑刺穿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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