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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酒水大部分从上面的口子灌进了水青璃口中,还有一小部分自壶嘴往外流,尽数浇在了肩膀上。肩膀上青色的花纹在湿透了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她灌的急,有些不急咽下去就顺着尖尖的下颚往下流,裙摆外的足尖一沾水,缓缓变得透明,闪现青色的光泽。尾鳍的力道不足以支撑整个身体,她猛地一下就跌坐在地。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倒是不疼,水青璃坐地上的那一刻还有点发蒙,脑子处于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的状态。黝黑的眸瞳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完全变成青色,波光流转,妖媚之气横生。眼角的弧度向上翘起,如蝶翼般的睫尾展现点点青芒。肌肤莹白,颊侧泛着些许红润。那双异于常人的青色眸瞳,迷离邪肆,引人沉醉。

地上化若一滩水的人儿早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头脑异常的沉重,眼前看到的一切景物都朝着一个方向不断转着圈,转的眼花缭乱。

她坐在地上,晃晃头,努力想要盯住一个点,盯着盯着却发现虚空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幻影。

幻影中的人儿真实的可怕,穿一身银色衣裙,袖口和裙摆各是银色镂空蕾丝边,两手交叠放于小腹前,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那人向着水青璃一步步靠近,水青璃眯眯眼,往后挪了挪屁股。

那人脚步一停,一手抬起,是一个呼唤的动作。此时,她另一手中紧握的东西展露一半,是个淡青色的小人儿,小人儿有着人的上半身,鱼的下半身,尾巴还是翘起来的。

水青璃更加不解了,咕咚咽口唾沫,怎么感觉她手里那个琉璃娃娃这么像一个人。

那琉璃娃娃身上发着光,一闪一闪的,晃的眼睛不行,水青璃抬手横放在额头上遮挡刺目的光芒。

那人好像也意识到这光有点太强烈了,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屋子,怕引外面人的注目,慌忙去遮挡,可无论她怎么抓娃娃,那光总会从指缝间泄露。那人急了,慌慌张张的冲到水青璃面前,蹲下身,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就强硬的把琉璃娃娃塞到了她手中。

说来也怪,琉璃娃娃到了水青璃手中发的光就没那么强烈了,掌心的娃娃摸起来有点烫手,水青璃下意识想扔开,可那人两手包裹住了她的手掌,她使力,那人更加使力,就是不让她挣脱开。

水青璃心底泛起一丝怒意,抬眸去瞧面前那人。

排列有序的珍珠束紧了她墨色的发,发鬓高高立在头顶,她眉心处有三条银色的弯弯曲曲向上扩散的细线。

水青璃歪着头打量她眉心间的东西,另一只没有被包住的手抬起,指着她的眉心。

说的话口齿不清,但还足以辨别,“这东……西,你怎么会……有?”

那人张了张唇,看样子要答话,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松开握着水青璃的一只手,拍了拍胸脯,张嘴说了一个字,可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她眉心蹙起,三条银色的线转变成了一个花的形状,她一遍遍尝试着开口说出话,一次次的没有任何声音,努力到脖子上都涨起了青筋。

水青璃眉眼弯弯,笑了,指尖虚空勾勒着面前人眉心的花纹,“我三姐还说……鹅——”打一酒嗝,引来面前人微带怒意的一瞥,水青璃没看见,继续道:“这花纹是我们水族鱼——唔——”她剩下的话被那人一只手捂在了喉间。

那人警惕的瞧了眼水青璃身后的房门,又一次握紧水青璃的手以及她手里的琉璃娃娃,起身的瞬间幻影渐渐变的虚无。

水青璃迷迷糊糊的瞧着重新暗下来的房间,嘴里唔咙唔咙念叨了句什么,人猛地向后一倒,沉沉睡了过去。

*

南海紫晶宫,比那幻影实在的人盘膝坐在一个巨大的泡泡里,泡泡外面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裙的女子不断的走来走去,看样子很急。

她头发的一半高高向上挽起捣鼓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中间还夹杂着几缕大红色的发。额头饱满,两边太阳穴处各有三个大红色类似花瓣的形状聚拢正对着眼尾。她的睫毛全部是大红色的,呼应着同色的红唇。这个人,如同烈焰一般,张扬的妖艳。

看到泡泡里的人睁开眼睛,她上前一步,着着急急的问:“五妹到底怎样了?”

刚回到泡泡里的水妍月有些虚弱,脸色苍白,顿了许久才开口,“没什么事,喝了那岸上要命的东西。”

巨大的泡泡一点点从上面开始消失,站在外面的水舞韵等泡泡完全消失以后,拉了一把水妍月,扶着虚弱的她,“小五这回真的是在玩命,那烈性的东西她也敢碰,不怕烫死了。”说的话毫不客气,可那实在的担忧还是有的。

水妍月拍拍水舞韵的手,“大姐,你也别说她了,她还小,又贪吃。琉璃娃娃也送过去了,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水舞韵指着头顶就开始骂,“我看啊,就是你惯着她,都成什么样子了。”

水妍月无力反驳。

*

屋外敲门的竹青恰好听见水青璃唔咙唔咙念叨的话,拧着眉重复一遍“什么呀?”他双臂环胸退后一步,实在有点莫名巧妙,一个人念叨,“什么什么呀?你才是什么呀?感情我好心过来问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你回我一句‘什么呀’”。

他转身走向隔壁,“我干啥要多此一举,不想吃东西就饿着吧,一晚上反正饿不死。”他一脚踢开房门,伸个懒腰,“睡觉喽,睡觉喽。”

今晚可以独占一个床了,血瑙那家伙怪癖多,不想跟他挤,主动值夜去了,至于还没归来的墨曜,呵呵呵,他有办法让他不睡床,甚至也同血瑙一样值夜。

他轻手轻脚进屋,关门,搓着手在房中寻找着什么,“二黑呀,我的小乖乖。”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楼下马厩里你应该可以找到它。”

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声音自床上传来,倒是把竹青吓一跳。

竹青身形一僵,抬眼瞧着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身黑衣的墨曜,眨眨眼,再眨眨眼,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满脸不可置信的上前,“你把它丢出去了?”

墨曜吸吸鼻子,懒洋洋扫一眼竹青,“我没那么暴力。”

竹青嘴角抽了抽,还想再问,墨曜已经背转过身,面朝墙壁。

“马厩里丢了一块肉,那家伙饿了,就过去吃了。”顿一下,又道:“这阵子估计睡熟了,不睡个三天三夜醒不过来。”

竹青已经站到床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墨曜突地支起半个身子,定定的看着他,道:“血瑙让我带句话给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说罢,他拉起被子,弓着身子躺在了床的正中间。

一个床就那么点大,他睡了中间,左右两边剩下的地方都躺不下一个人。

竹青一拍脑门,瞬间转醒,他被墨曜和血瑙合伙算计了,连带着祸害了他们家二黑。墨曜丢在马厩里的肉放了血瑙给的药。

嘿!这两小子,胆儿肥了。

竹青苦笑着看着两边一样大下可就是放不下他的床,还是厚脸皮的坐在边上,一边拖鞋一边问:“人你抓到了吗?”指的是醉凤楼里那个放火跑了的女人。

墨曜过了很久才回复:“没,他们有人接应。”意识到竹青坐到床上了,一撅屁股把他挤下去了。

竹青手举一只鞋坐在脚踏板上,说到正事他认真起来,继续问:“有没发现点什么?”

“没。”一个字果断开口,墨曜胳膊肘立起,手掌撑起头,正视竹青,“我抓了个人。”

竹青没有说话,等着他下文。

“那人自尽了,我一并丢在了马厩。”说罢,他略有些疲惫的躺下,闭上眼。

竹青垂目一思索,又道:“禀报主子了吗。”

墨曜换了个舒服的睡姿,淡淡的“嗯”了一声。

竹青凝思片刻,再也坐不下去,穿好鞋,从脚踏板上站起来,拉开门出了房间。

刚关上门,恰好撞见店小二端着一个食盘从三零二退出来,食盘上面还有三碗面,闻着味道挺香的。

小二敲三零三房门的时候,竹青一拍他肩膀,指指盘子上清汤寡水的面,“把这个也给三零七送过去一碗。”他抬目看着三零七的方向,又补一句,“对了,加个鸡蛋。”

小二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恰好这时三零三房门从里面打开,一身红裙的女子先看到食盘上的面,一脸欣喜,抬头瞧见小二后面站着的竹青,脸立马拉了下来。

竹青满怀心事,懒得跟她较真,扫一眼她就步向了三零七的房门,这是主子的房间,他此时一定是一个人靠着床静静坐着。

他敲了三下门,无人应声,站这里还可以听见连曦的说话声,那女子接过小二手中的食盘,笑眯眯问道:“怎么有三碗啊!”

小二憨憨的挠挠头,“客官,是跟您一起的那位告诉小人要给三零三多送一碗的。”

连曦是什么表情他这里看不见,只听得那女子声音闷闷的回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小二丝毫不觉她有何异样,给她鞠个躬,“客官,慢用,小人告退。”

那边的对话告一段落,竹青这边还是没人来开门,他知晓主子没睡,索性推门进去了。

主子总习惯将不开心、心烦的事情一个人藏在心里,到了晚上一个人默默坐在床头。有时候手里拿着酒,有时候盯着窗外的月亮看。

这习惯,从主子还住在东宫太子府的时候就有了,他比主子年长一些,小时候主子和皇长孙秦长远打架,明明是皇长孙的不对,皇长孙也知道太子爷偏爱主子,他就一状告到了太子妃那里。

太子妃护子心切,不管谁对谁错,先骂的一定是主子。主子在太子府没人撑腰,也不敢去告太子爷,太子爷对主子的疼爱多了一分愧疚在里面,保不成太子妃晚上一吹枕边风,太子爷心里那杆秤就偏向了自己的儿子秦长远。

就这样,主子受了委屈也不能明说,晚上就喜欢一个人窝床上,也不哭也不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仰着头。他很多时候,都在门外静静陪着主子。

主子不争不抢的性子和幼时的生活环境有关,偏生有人看见这样的他就觉得软弱可欺,一找到空子就不放过。

这么多年的情谊下来,他看主子那样子,心里难受。

初时跟主子,是因为他老爹死时的一句话,也算是遗言吧,叫他好好带一个名叫秦长玉的人,他们家欠人家一条命,还不及说出那人在哪,老爹就咽气了。

那时候的他还不懂,也没想过找什么叫秦长玉的人,只想着习好武功,能保护了老娘,一辈子在家乡种种地,也就这么过了。

直到老娘改嫁,他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那家人在他的概念里算是很有钱了,新爹对老娘也挺好的,就是对他不好。新爹文赳赳的,是个落第书生,不喜欢习武的娃。他跟着他老爹大字不识一个,银枪倒是耍的挺溜。文字是被新爹强迫学会的,他新爹也让他读书,将来考取个什么功名,继承新爹未完成的心愿。

但他天生对读书不感兴趣,偷着练武,所以经常被新爹打。每次新爹打完他,他都能瞧见老娘在屋子里默默垂泪。

那样子过了半年多,他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不想拿新爹的钱的他只带了几个铜板就去找老爹说的秦长玉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秦长玉,他用了两年时间。一个五岁的小娃,带着几个铜板在小州、小县、密林、高山里奔波了两年。做过乞丐、做过山匪、做过龟奴,在寺庙里呆过,也加入过什么江湖协会,人间百味几乎尝了个遍,见过不少高人,天生对武功有着狂热痴迷的他偷学了不少。以致现在武功没个正儿八经的路数,很少有人能打得过。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的那根棍子,是在寺庙里捡的,武僧嫌太短,年纪尚小的他觉得正合适,一用就这么多年。

最后为了一个馒头被比他年长许多的乞丐群殴,双拳难敌四手,奄奄一息的他在一个名唤襄王府的门口石狮子下倒下,看见石阶上坐着一个面容精致、穿着贵气的小娃。

小娃看见浑身是血的他,不嫌脏的跑过来扶起他,他也不知怎的,当时没头脑的就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秦长玉。”

这三个字听来,他一瞬间就清醒了,秦长玉啊,秦长玉,知不知道他找了他整整两年,两年!这两年他经历了多少,根本不敢想象,泪水瞬间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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