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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阿福,你去忙吧。”老夫人挥手,“我自己去看看吧。”

老仆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后院。

“珠儿,你说在京都城,还有什么人能愿意上咱们府?”老夫人突然问了一句。

“福伯说穿着盔甲,应该是武将。”少夫人回道。

“什么时候武将也能入你爹的眼了?还把地窖的酒都拿出来!”老夫人皱眉。

“儿媳也好奇,娘不是说去看看吗?”

“走,去看看。”

“爹说让把昨日炖的鸡一起端过去。”

“那鸡还留着给你补身子呢,先去看看再说。”

……

前厅。

司马老头拉着李牧坐下,还满面笑容道:“府中简陋,让李侯爷见笑了。”

李牧撇嘴,丝毫不客气,“见不见笑的,好歹来杯茶呀。”

司马老头也丝毫不在意的道:“喝什么茶,一会儿有好酒。”

李牧随意起来,有种独特的魅力,与他交谈的任何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很放松,没有任何拘束。

话音刚落下,厅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司马家那位叫阿福的老仆带着两名下人抬着五六坛酒走了进来。

“来了。”司马老头立刻站起来,指着厅中的桌几,“放这边,小心,慢点放……”

两名下人小心翼翼的将酒放下,司马老头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酒?这么紧张。”李牧看着桌几边酒问道。光看酒坛倒是有些年头。

“李侯爷尝尝就知道了,绝对值得李侯爷走这一趟。”

司马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个酒碗,来到李牧身旁的桌几坐下,顺手拎起一坛酒就要开封。

“菜呢?”李牧急忙阻止,“不会真要干喝吧?昨日炖的大公鸡呢?”

“一会就来了,先喝酒,老夫有些等不及了。”

司马老头一巴掌将酒封拍开,一股淡淡酒香弥漫。

老头先将酒给李牧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迫不及待的端起来,“李侯爷,来,喝,干了。”

说完,仰头就将一碗酒灌进嘴里,随后闭着眼,在享受着什么。

李牧无语,还有这样的喝酒?

怎么总感觉这老头有些不怀好意。

低头看着桌几上的酒碗,琥珀色的酒液,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从味道和卖相来看,还不如他家的烈日春。

“好酒。”

司马老头睁开眼,长长吐了一口,“这一口酒,老夫足足等了三十年。”

他摇头晃脑的将酒碗放下,准备继续倒酒,却发现李牧还未动。

“李侯爷等啥呢?酒是用来喝的,不是闻,也不是看。”

司马老头像是看穿了李牧的心思,哼声道:“别看这酒卖相赶不上你家的酒,但论珍贵,天下间,没有酒能比得上。”

“真的假的。”

看着老头舍我其谁的牛逼样子,李牧将信将疑的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恩?”

酒入喉咙,李牧怀疑的眼神一亮,随即仰头一口喝尽。

“怎么样?老夫没骗你吧。”司马老头得意的看着他。

好半晌后,李牧才放下酒碗,眼中露出震撼之色,赞道:“确实是好酒,如你老所说,确实算得上是天底下最珍贵的酒。”

这酒味道并不算多好,但却蕴含着极纯的天地元气,李牧一碗下肚,只感觉体内气血如龙,他的武道境界直接从六境毫无征兆的突破到了五境。

“这是什么酒?”李牧惊奇问道。

司马老头笑了笑,提起酒坛,将空碗满上,回忆道:“这酒是老夫年轻时,一位异人所赠,据那位异人所说,这酒叫神仙醉,对武道修行者来说是至宝,不能轻易示人,否则会引来杀生之祸,当初老夫还不信,直到偶然之下接触了武道,才发现此酒的不凡……”

司马老头语言简洁的将酒的来历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年轻时,救过一位高人,然后高人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赠与他十坛神仙醉。

这也算是司马老头的一番奇遇吧。

“你老修武道,现在什么境界?”李牧好奇问了一句。

在天子门前,他就发现了司马老头不简单。

“一共十坛,老夫喝了四坛,现在就剩下这六坛了。”司马老头沉吟了一下,道:“按修行境界来说,应该算是二境吧……”

“啥?”

他话没说完,李牧惊得一跳,震惊的看着司马老头,“你老武道二境?”

“你的意思是,喝了四坛,就修炼到了武道二境?”李牧不确定的问道。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老夫三十年前就是这个境界了。”司马老头淡然喝了一口酒道。

李牧连忙喝一碗酒,压压惊,心中直呼,“卧槽!”

这隐藏的一尊大佬啊!

三十年前就是二境,现在得多可怕……

“不用慌。”司马老头看出了李牧的震惊,毫不隐瞒道:“老夫唯一修炼的就只有一门龟息功,对于杀伐一窍不通。”

“而且,老夫也不喜欢修习武道,当初也是为了强身健体,所以才偶尔练练,能到二境,全都是神仙醉的功劳。”

李牧默默的又喝了一碗酒。

司马老头这已经不能算是奇遇了,这妥妥的主角模版。

一位不喜欢修行的人,喝点酒,随便练练,就站在了修行者们所追求道路的尽头。

即便是不通杀伐,但境界在这,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成为一个绝顶强者。

李牧喝了三碗酒,只觉体内气血如龙,浑身筋骨都在发生着变化。

侧目看着一旁五坛未开封的神仙醉,摸了摸下巴,抬起头问了一句,“你老要实力有实力,要身份有身份,咋把自己搞成这样?”

司马奇摇头,“老夫……”

刚开口,就被厅外传来的两步声打断。

四道身影走了进来,停在厅门口。

正是司马老头的夫人,和儿媳妇,身后跟着两名丫鬟。

“夫人怎么才来,快……”司马老头话说一半,又改口问道:“怎么空着手来了,昨日炖的大公鸡呢?”

老夫人瞥了拉一眼,没搭理,倒是端庄大气的少夫人轻轻一礼。

大周民风还是比较开放的,家中来了客人,家女主人也几乎都会出来见礼,以示尊重。

“听闻家中来了贵客,老妇人过来看看。”老夫人说了一句,将目光转到李牧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一身黑甲很普通,但这年轻人看起来倒是气度不凡,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少夫人跟在老夫人身边,垂眸不语,但眼角余光却也打量着,心中更是惊愕。

身穿盔甲,一看就是军中之人,而且竟然还是个年轻人。

震惊的是,自己这个一向古板的公公,对满朝文武都不假辞色,逮谁都喷,现在竟然会与一位年轻军中小将把酒言欢。

老夫人眸中的惊讶疑惑,更是掩饰不住,没想到自家老爷带回来的客人,竟然会如此年轻。

要不是厅中就两个人,他都以为那年轻人只是个随从呢。

不过,家里有客人愿意上门,总归是好的。

心思一念间,老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迅速压下了心中震惊,面露笑容道:“这位公子想必就是老爷的贵客吧。”

“来来来,夫人,珠儿,先进来坐下。”

司马老头满面红光,上前一步拉着老夫人,就往厅内走去。

这一举动,给老夫人和那位少夫人都整的一愣,若来的是亲近的客人,陪同坐一坐都可以。

但如果是一般客人,这就有些不妥了。

司马老头拉着夫人,不由分说就朝李牧走去。

一向重礼仪的司马老头,今日却一反常态,少夫人心思玲珑,已经猜测到了这位年轻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惊讶过后,便也跟了进去。

“夫人,珠儿,老夫给你们介绍位贵客。”司马老头高兴道:“这位,我大周最年轻的一等侯爷,大周令司正,李牧,李轻舟。”

话音落下,厅中沉寂了一瞬,随即响起了一道道轻微的讶异声。

无论是老夫人,叫珠儿的少夫人,两名丫鬟,还是厅外的老仆都惊讶出声。

大周令司正一职,大多人都不太知道,但一等侯爷这样的顶级勋贵爵位,没人不知道。

老夫人惊讶的是李牧这么年轻居然是位侯爷。

少夫人和两名丫鬟更是震惊的抬手捂着小嘴,也忘了基本的礼仪,抬头紧紧的看着那道年轻的身影。

这个名字,他们可太熟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提起。

特别是近两日,都城女子们说起最多的便是那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门外老仆够着头,看向厅内,睁大浑浊的老眼想要看的更清一些。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震惊,好奇,各种表情。

司马老头似乎对厅中众人的反应很满意,仰头抚须像是炫耀着什么一般。

李牧也早已经站起身来,本打算听司马老头继续介绍,叫他昂首看天,迟迟没有说话,也就只能自己拱手一礼。

“李牧见过老夫人,见过少夫人。”

他一开口,厅中众人这才回神。

李牧身份地位太高了,老夫人也不敢怠慢,连忙回礼,“老身见过李侯爷。”

“见过李侯爷。”少夫人也急忙一礼。

“没想到大周居然还有如此年轻仪表堂堂的侯爷。”老夫人赞了一句,随即又有些疑惑,的说了一句,“李侯爷的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少夫人微微凑近老夫人,耳语一句。

老夫人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李牧,脸上笑容更甚,“许原来是诗仙李侯爷,老身失礼了。”

老夫人又客气了一句,随即看向一旁还仰头四十五度的司马老头,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怒声道:“你个老不死的,李侯爷这样的贵客来了,怎也不提前说一声,你是诚心想让我出丑是吧?”

“还有,喝酒连个菜都没有,你平日里为官死板也就算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了?”

老夫人似乎已经忘了还有外人,和下人们在,一点面子都不给司马老头。

训斥了两句,不等司马老头说话,老夫人又转头看向李牧,笑容满面,语气也更加亲和了:“让侯爷见笑了,你慢点喝,老身这就去准备菜肴。”

李牧还来不及开口,老夫人就利索转身带着众人出去。

脚步声远去,司马老头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李牧似笑非笑的看向骄傲的司马老头,疑惑问道:“刚才老夫人在的时候你咋不说?”

“老夫岂能与一老妇争论,有辱斯文。”

“我看你是怕老夫人吧?”李牧认真问道。

“一介女流我会怕?”司马老头梗着脖子嘴硬。

“那一会我告诉老夫人……”

“李侯爷,你这就没意思了。”司马老头立刻打断,“咱还是喝酒,说点其他的吧。”

李牧大笑,觉得有意思,这个时代,怕老婆的可是不多。

司马老头难得的老脸红了红,算是默认自己惧内。

李牧也没在打趣老头,他知道这也并非是怕……

两人重新入座,没说几句话,就见一名十一二岁的蓝衫少年从厅外径直走了进来,向司马老头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爷爷。”

司马老头笑着点了点头。

似乎也早已经知道李牧的身份,少年转身,眼中带着好奇激动,弯腰行礼,“学生,见过李侯爷。”

李牧也笑着点点头,目光看了过去。

少年面目清秀,衣着简单,干净利落,却带着一股子书墨气息,显然经常与书墨为伍。

李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司……司马纲。”少年回道,似乎是有些口吃。

……司马纲砸光?

“谁给你取的名字?”李牧饶有兴趣的笑着问了句。

少年闻言愣了一下,微微抬头看向自己的爷爷。

司马老头没说话,少年似乎也知道,这次问答,对他意味着什么,努力的不让自己结巴,恭敬答道:“回,侯爷,是爷爷,取的。”

李牧笑了笑,满足了一下恶趣味,又觉的有些不妥,收起了笑容,继续问道:“可有表字?”

“还未。”少年尽量减少话语。

“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李牧看向少年。

“叫君言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