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话不投机拒不合作
只为公义不为私仇
“我对先生说的‘新神使’不太明白。”柳九龄道。
“你是千年前陨落，然后夺舍重生，那你说说看，我在百年之前见到的那九位神使是谁？”玄素道。
“天虚神帝重新招收了九位弟子成为神使，怎么会呢？”柳九龄喃喃道。
“你和天井神使都是千年前陨落，你说那些人会是谁？”玄素道，“至少有两位是新人，对吧！”
“……”
“那位天虚神帝利用你们收集材料、网罗培养人才，你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吗？”
“……”
“一大批帝境强者和圣者被禁锢关押，受尽折磨，为什么？”玄素道，“好好想想吧！”
“不知道。”
“那位天井神使到死都不忘培养人手，把陨落的强者遗骸全部藏在了觅云宗，这个你还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
“十九具石棺，十九具遗骸，如果你想看的话。”玄素道，“你们九位神使都得到了天虚神帝的传授，只是按照他的命令做事，成为他作恶的帮凶。”
“我只是在‘天狱’负责看管，我没有帮他作恶！”柳九龄分辩道。
“没有作恶？”玄素厉声道，“折磨那些被关押的强者，你没有参与？去凡界追杀逃走的强者，你没有参与？修炼‘炉鼎邪功’残害女修，你没有参与？陷害飞仙堡的老堡主，你没有参与？”
“我！”玄素接连不断的四个问题句句击中了柳九龄的要害。
“你还觉得无辜？”玄素瞪着眼，“身为修士，你修的是什么？为了修炼竟然不顾他人性命，你还修炼做什么？进入修真界却不明是非，你修的‘真’又是什么？”
“你就没有杀过人吗？”柳九龄反驳着。
“当然杀过，而且还不少！但是我和你有区别！”玄素笑道，“第一，我不会修炼邪功害人；第二，我不会因为看中了人家的宝贝去杀人。”
稍停了一下，玄素道，“第三，不要惹我！”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留下我？”柳九龄低下头。
“同样，我也是要利用你！”玄素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让我去杀人？杀那些神使？”柳九龄有些不屑的样子。
“你也配！”玄素突然吼了起来，“你以为自己是个尊者就有资格杀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那些神使在千年前就已经是圣者了，你能杀谁？天虚神帝的弟子都是这般自以为是吗？”
“……”
“先生别那么大火气！”木青轻声道。
“火气？”玄素道，“我何曾有火气啊！一个自封神帝的人，能够教出什么样的弟子！”
“先生！喝杯茶！”小黑把竹筒捧给玄素。
“我是觉得太好笑了，一个尊者居然说帮我们去杀圣者和半神！”玄素喝了一口便放下。
“半神？”木青不解，小黑也不作声看着玄素。
“几千年了，都没有听说有谁成为‘神’，能够成帝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玄素道，“帝境的最高境界也只是拥有了一些小神通，修真界称作‘半神’，但绝不是‘神’！”
“小神通？”木青和小黑都眨巴眨巴眼。
“等辛灯出关，先生和玄机先生会给你们讲。”玄素转头看着柳九龄说道，“你的唯一价值就是帮我们找出其他位面的神使，除此之外别无它用！”
“先生很坦诚。”
“坦诚谈不上，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还有个熊疑要处置，就是觅云宗的宗主，你不是没见过吗？”玄素道，“说到底，他是被你连累了。”
“是啊！要不是我进入觅云宗，你们就找不到他。”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玄素笑道，“我们清剿了大岛的打劫队，唯独留下了九重门，为什么？”
“差别无非是慢一点罢了。”木青道，“如果我们确定你已经离开‘三岛界’，九重门早已不复存在了！”
“对九重门和觅云宗动手是早晚的事。”玄素道，“告诉你也没关系，这一点在风野府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
“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就要彻底灭了我？”柳九龄道。
“我说过你的价值，没有你，我们只是多花些时间而已。”
“只是把他们找出来？”
“重复的话我不想说。”玄素道。
“要是找到天木神使，能交给我处置吗？”
“不能！”玄素的语气非常肯定，“你找天木神使是因为个人仇恨，可我们星河宗没有私仇，我们的目标是天虚神帝，是整个修真界的仇！”
“那是你们的事！”柳九龄道，“我不相信天虚神帝会是无道之人，否则如何到达‘半神’的境界。”
“青儿，小黑！”玄素笑道，“你们听听！”
“无论是修真界还是凡界，尊师重道自然是必要的，可是天虚神帝为害修真界，你还要维护他吗？”木青道，“看来，你们的师父没有教会你们明辨是非。”
“他哪有我们师父神功盖世、英明神武、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大智大勇……”小黑嘴里忽然冒出一长串的话语。
“小黑！”木青看着这位小师弟，“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你还是不是小黑？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快说！”
“大师姐！不好意思，我被阿泰他们折磨了，我会改的！”小黑笑道，“大师姐喝茶！”
“我真羡慕你们！”柳九龄道，“虽然是师徒，很像一家人。”
“那当然！”
“我只能答应帮你们找出天木神使。”
“没有你，我们一样能找出来，我们有的是时间。”玄素道，“反正以我们现在的修为，还无法对抗天虚神帝。”玄素手一挥，“要么送到天吟峰的‘大狱’，要么送回冥界。”
“我不能帮你们对付天虚神帝。”柳九龄道，“我要杀了老五，我要报仇！”
“小黑！带他走！”玄素道，“我不想再见到他！”
“是！”
小黑口中念念有词，柳九龄不由自主地跟着往外走，“我答应！我答应！”
可是，玄素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任由小黑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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