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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黑袍人,强者制衡密境

“脉主,我看到…看到樱师姐…樱师姐她…”

杨箐看着农樱,眸中有泪光和痛惜。

“看到小樱如何!你快说!”

农天神情凝重,略有些焦虑。

孙女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不管怎样,他都要找到凶手为她报仇!

“我看到樱师姐和一个黑袍人不知在密谈些什么,后来师姐说了什么惹怒了那黑袍人,他就出手将师姐打成如今这副模样,我拼死上前将师姐带走,没想到为时已晚,是箐儿无能,没救得了樱师姐!”

杨箐趴在地上,痛哭出声。

而大殿中,农天乃至所有长老都沉默了。

黑袍人?为何神农一脉会突然出现黑袍人?

“农箐,你可看清黑袍人的长相?或者可听清他们谈了些什么?”

一位长老严肃地问道,声音中带了些冷意。

“这…箐儿…箐儿…”

杨箐模样有些犹豫不决,似乎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

“说吧”

农天转过身,双手负于身后,声音中有些疲惫。

他已经猜到些什么,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是,箐儿听到樱师姐在与那黑袍人谈论禁术,好似是因为樱师姐的天赋问题,那黑袍人同意相助,但是也有要求,具体是什么我不曾听清,后来我看到樱师姐不满地怒吼了两声,那黑袍人似乎不满樱师姐的语气,勃然大怒,这才翻脸动手,若是箐儿没猜错的话,那黑袍人应该是…魔修…”

农箐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些颤抖。

魔修在三大家族看来,如眼中钉,肉中刺,两者完全没有调和的可能。

“看来,魔修把目光盯在了咱们神农一脉身上!”

长老们面上都有些严峻,魔修残虐,性情喜怒无常,谁都不知道他们下一秒会做什么事情,就如和农樱合作一般,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

“脉主,樱师姐怎么办?”

杨箐看着双目赤红,喉咙里发出“呃呃”声响的农樱,问道。

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拼着一口气来见农天,眼下见到了,但什么话都说不出,再听到杨箐如此颠倒黑白的话,嘴角有血溢出。

杨箐见此,眸子微闪。

“农樱…勾结魔修…处…”

农天没有回身看农樱,声音有些凝重和悲痛,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一只手颤抖着垂在身侧,口中的话如何都说不出。

农樱性格开朗,失去了天赋后就变得有些阴沉。

魔修修炼禁术,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他们可以做到。

要说农樱因为天赋问题找上魔修,农天是相信的。

“脉主!虽然农樱是你的亲孙女,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勾结魔修在我们三大家族中皆属大罪,轻则逐出族地,重则…处死啊!”

“是啊脉主!勾结魔修,意图暗害我族,此等作为,天理难容!”

“望脉主早做处理,否则魔修来袭,必是我族之祸!”

众多长老纷纷跪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曾经的农樱有着超凡天赋,是长老们的掌中宝,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可现在,她不仅失去了天赋,还成了一个废人。

一个废人和家族安危相比,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听着长老们熟悉的声音,农樱眼角有泪,她没想到,这些师伯会在她生死攸关的时候如此捅刀子,连问都不问清楚,就这么草率地做了决定。

农天闭了闭眼,眼角处也有些湿润。

“农樱,勾结魔修,处以…”

农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等一下,脉主,农樱是什么样的性情我们都知道,她是在神农一脉族地长大的,怎么可能会不知族规,勾结魔修?要三思啊!”

说话的正是农苓的师傅,文心长老。

她看着半死不活的农樱,眼中也有些疼惜。

要说农樱和魔修勾结,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当初农樱的父母就死于魔修之手,又如何会为了天赋而勾结魔修,企图对神农一脉不利?

相比之下,她倒是觉得这个杨箐很有问题。

她本就不是神农一脉的人,只不过机缘巧合改名农箐,成了神农一脉的弟子,她说的话又有多少值得相信的地方?

“文心师伯是不相信箐儿的话吗?”

杨箐看向文心长老,眼中含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看到杨箐这个样子,文心长老皱眉,她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如此模样,犹如俗世中勾心斗角的女子,这种性格,她着实有些不喜。

“来人啊!把农樱带下去敷药,待伤治好,逐出族地!”

农天挥了挥手,就有人将农樱带了出去。

文心长老面色有些难看,没想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结局。

脉主的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眼下已经没什么能改变的。

而听到他的话后,杨箐低垂的眸中掠过一抹精光。

她不想害农樱性命,被逐出族地是最好的结果,而且将农樱逐走的可不是她,而是农樱的亲爷爷和曾经疼她爱她的长老们,怪不得她。

将农樱带走的两个弟子同样有些面面相觑。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农樱,两人叹了口气。

这才多久的时间,神农一脉就如同转变了风向一般,曾经众星捧月的公主跌落云端,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而那个遭人忽视的外族人,却高高在上。

“真是可怜了樱师妹”

“有什么可怜的,勾结魔修不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不过这种重罪只是被逐出族地,多亏了有个当脉主的爷爷,否则…”

“行了行了,走吧,别多说了”

将农樱送回房间,两个弟子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农樱仰面躺着,满脸血色,面色呆怔,犹如着了魔。

不过短短两日,农樱勾结魔修即将被逐出族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神农一脉,所有人心中都闪过一抹复杂,却只有两个人为她说情,农骄阳和农苓。

一直在外历练的农骄阳听闻这个消息,首先是震惊,旋即就是去求情。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小师妹会勾结魔修,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是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神农一脉,完全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之后就是文心长老为农樱医治,如农天所说,已经不可能治好了。

等农樱没了性命之虞,就由农天下令,将其送离了神农族地。

那一天,杨箐站在远处看着,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天空都在为农樱哭泣,杨箐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心中希望农樱在俗世过上属于她的生活。

两个人,互换人生。

思绪斩断,杨箐垂眸看着农樱的脸。

明明说过好不了的,为什么会好,为什么重新回来?

就这样将错就错,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不好吗?

她已经放过她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杨箐在心中反复地问着,眸中有血色充斥。

她费了多少工夫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农樱归来就是为了毁掉这些,她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常春山,绝不能!

“让你多活了几年,足够了,农樱师姐…”

杨箐呢喃着,从腰侧取出一把锋锐的匕首。

她可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有时候,也要亲自动手解决掉一些麻烦。

“从此以后,你将不再是我的梦魇”

语毕,杨箐眸子微厉,手中匕首带着强大的力道刺向农樱颈间。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五彩霞光呼啸而来!

只听“铿锵”一声,杨箐和手中的匕首就被掀飞出去。

叶蓁快速来到农樱身旁,感觉到她还有鼻息,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来的不算太晚,刚刚她若来迟一步,恐怕农樱就真要见阎王去了。

思及此,她看向远处痛苦哀嚎的杨箐。

这人她当然知道是谁,就是当初将农樱害到如此地步的白莲花。

虽然想让农樱苏醒后亲自动手,但迟则生变,叶蓁眯了眯眸子,决定现在就了结了她,这种心肠狠毒的女人,和卢玉倒像是亲姐妹。

原本还痛苦哀嚎的杨箐察觉到杀意,面色一白。

“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看着叶蓁冰冷的眸色,杨箐微惊,她动了动手指,语气有些柔弱。

“咻——”

一道术法攻击直冲叶蓁面门而来,而那头的杨箐翻身一滚就离开了原地。

她是七品修者,当然不会就躺在那儿任人宰割。

叶蓁抿唇,手中有五彩光芒闪过,将杨箐的招式挡下。

一旁的司缪上前,拉住叶蓁的手,玉眸微动,一道银色的流光射出,直逼欲要逃走的杨箐,银芒带着神圣之光,将周围怨气驱散开来。

“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攻势,杨箐吓得失声尖叫。

她引以为傲的七品修为在这道银光下,毫无用武之地。

就在此时,有黑影闪过,直接掠走了杨箐。

叶蓁眸色微冷,刚要追上去,却没想到银光炸裂,大地发出了震颤。

司缪眯了眯眸子,神情有些不悦。

“怎么回事?”

叶蓁蹙眉,在常春山密境也会发生地震?

“在这里,我无法动手”

司缪薄唇抿着,抬头看了看天际。

他实力远超这个世界,在这里动手,会造成密境崩塌,这也是制衡强者的一种手段,以防对方在秘境中烧杀抢掠无人能够制止。

叶蓁也来自饕餮大陆,对于制衡强者的密境也有所耳闻。

“没关系,那便不动手”

拉着司缪,叶蓁缓缓摇头。

一旦司缪动手,秘境崩塌,那所有人兽都会死亡,为了一个杨箐,不值得。

“刚刚劫人的是魔修,修为不错”

司缪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华夏的魔修…

“先去看看农樱”

叶蓁眸色渐深,看向不远处躺着的农樱。

她修为低,又被怨气侵蚀,这才会昏迷不醒。

“先离开这里”

让月牙驮着农樱,叶蓁说道。

这处山坳太过诡异,不是久留之地。

司缪点了点头,对他来说,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

而紧跟叶蓁和司缪而来的机漓,风衍之也到达了山坳底。

“这地方,怨气太浓厚,是个危险之地”

风衍之皱着眉,脸色格外凝重。

“先去找那些消失的弟子”

机漓点了点头,率先向远处走去。

两人走了没多久,就见一道黑影正“劫持”着杨箐,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

“追!”

风衍之眼神一厉,那黑影毫无意外就是常春山事变的罪魁祸首!

话落,机漓和风衍之就飞身追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影停下了。

他背对着机漓和风衍之,也松开了对杨箐的钳制。

“你是谁!为何要对我三族弟子下杀手!”

风衍之怒喝一声,手中的长剑散发着凌厉的寒光。

一旁的机漓也严谨以待,到了这会儿,已经免不了一场恶战。

“嘎嘎,怎么,对你们下手还要什么理由?我就是要摧毁掉所有她在乎的东西!神农一脉,玄机一脉,两族之人,通通都要死!”

·黑袍人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声音带着阴冷和几不可见的悲痛。

话落,他掌心中有黑色的雾气凝聚成球,直接砸向机漓和风衍之。

两人也不敢怠慢,身形微动就避开老远。

随着“轰隆隆”的巨响,黑球带着恐怖的力量,在方才机漓和风衍之站着的位置震塌出一个凹陷的大坑,怨气肆意,尘土飞扬。

“机漓兄,不能留手!”

风衍之目光沉重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坑,说道。

他和机漓都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这黑衣人的实力超出他们太多,若留手,恐怕在他手中走不过一招,但不战而退更不是他们的风格。

“飞羽剑!”

“醉生梦死!”

两人都不敢大意,纷纷使用了自己的最强杀招!

飞羽剑,穹月剑术最高一招,剑势如虹,将灵气与人合一,剑即是人,人即是剑,以人御剑,这是伏羲一脉嫡系专修的剑术,杀伤力极强。

醉生梦死,魔魅般的笛声可迷惑人的神智,灵气蕴含越强,可使人毙命当场。

“呵…”

对方招式来势汹汹,黑袍人却恍若未闻,冷笑一声。

他只是随意挥了挥手,机漓和风衍之的招式就被破,两人后退一步,被自己的招式反噬,皆是喷出一口血来。

“穹月剑术,鸢尾音诀,都是不错的术法,可惜,你们两个远远不是我的对手,自己的杀招被轻易破除,感觉如何?两位隐世家族的袭承者?”

黑袍人声音讥讽,目光冰冷森然地射向两人。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我族穹月剑术如此精通?”

风衍之面色骇然,他震惊地看向黑袍人,语气不解。

穹月剑术是伏羲一脉的不传之秘,但刚刚黑袍人化解起来如此容易,他必然是知道穹月剑术的弊端,但这怎么可能?

机漓抿唇不语,对方同样深知鸢尾音诀的化解之法。

他不觉得诧异,因为他已经猜出了对面之人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能力潜伏到这神农一脉的常春密境中来。

黑袍人没有回答风衍之的话,看样子是不屑。

他何止知道穹月剑术和鸢尾音诀?

一旁的杨箐一直看着这一切,目光闪了闪。

刚刚从叶蓁手下逃脱,她还有些回不过神,索性黑袍人又救了她。

只是机漓和风衍之已经看到她和魔修站在一边,这可如何是好?

“被你掳走的三族弟子,在哪儿”

机漓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灰蒙蒙的双眼看向黑袍人。

“早去见了阎王,你以为我会让他们活着?”

黑袍人恶狠地扯着嘴笑了,玄机一脉数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笑话。

这时,有人靠近。

黑袍人眉头微皱,脚步小心地向后挪动半步。

穿透怨气屏障,叶蓁和司缪出现,两人身后则跟着月牙和它背上的农樱。

“姑娘?还有阁下?”

他们的到来,感到最惊讶的就是风衍之。

他没想到会在常春山中见到叶蓁和她的夫婿,两人不是三族中人,也不可能是来此参加三族会武的,那么出现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不过看到司缪,他才知道,原来刚刚那道穿透怨气的银光是他和叶蓁。

机漓眸子闪了闪,他竟察觉到危机缩小了。

玄机一脉的人对吉凶有种感知,刚刚和风衍之单独面对黑袍人时,他就感知到危险,而此刻,随着叶蓁和司缪的到来,他却发现吉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今华夏竟出现了你这样的人物?”

黑袍人直直望着司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带着些凝重。

他存活于世这么多年,面前这个银发男人可谓是他遇到过最强之人。

司缪绯红的薄唇绷着,没有抬眸,不咸不淡地道:

“将你身后之人交出来”

他不能随意出手,但震慑对方一番还是可以的。

对于杨箐他倒是没有任何感觉,但刚刚叶蓁想杀了她,他自然要满足自己夫人所有的心愿,只是杀一个人罢了。

闻言,杨箐的脸色煞白一片。

她没想到刚刚对她出手的居然是这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他的容颜果然和他的背影相匹,可惜,不论何时,对她都是如此的绝情。

她不傻,不会以为司缪让黑袍人交出她,是对她有什么好感。

“你要她作何?”

黑袍人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问道。

这个女人是他培养了多年的棋子,弃之可惜。

“交,还是不交”

司缪剑眉微皱,他不喜和人解释。

“我不想与你为敌,但这个女人,我不能交给你”

黑袍人想了想,还是摇头。

他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无奈,还是没有得偿所愿。

现在他还需要杨箐这颗棋子为他做事,不能让她去死。

“阁下,他身上尽是魔气,是魔修无疑,残害了不少三族弟子,您若助我们将其擒拿,我们三族必然会将您奉若上宾!”

风衍之双手抱拳,声音恭敬。

虽然司缪看上去年纪和他差不多,但实力却比他强了太多,作为前辈都不为过,而在这样的情形下,除了司缪,没人是那黑袍人的对手。

“黄口小儿,以为三族是什么好人?阁下莫要听信他们的话,这件事本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仇恨,希望阁下不要插手,事后,必有重谢!”

黑袍人语气也认真了些,他不希望一个神秘强者参与此事。

闻言,司缪没有说话,而是垂眸看向叶蓁。

别人的话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作用,唯一能对他产生影响的只有叶蓁。

看到司缪的目光,叶蓁回眸看了看农樱,她依旧昏迷不醒。

看眼前这个黑袍人和他身后的杨箐,不用多言也知道,当年使用偷天术将农樱和杨箐天赋互换的就是他,使用如此禁术,可谓罪恶滔天。

思及此,叶蓁伸手轻轻拉了拉司缪的衣袖。

司缪玉眸微动,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枚细小的银光就窜了出去。

他是不能动手,但有人可以啊。

司缪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不开口,气氛也有些凝重起来。

“你为何会偷天术?”

叶蓁上前半步,看向黑袍人,声音清冽地问道。

偷天术是饕餮大陆禁术,加之当初在妲己墓地所见的炼魂大阵,华夏世界越贴近饕餮大陆,就越是让她感到诡异和不安。

“偷天术?”

黑袍人呢喃一声,似乎有些不解何为偷天术。

“杨箐,农樱,天赋”

叶蓁抬眸,看来华夏世界的偷天术并不叫偷天术。

“这个?偶然所得罢了”

黑袍人回头看了瑟缩的杨箐一眼,摇了摇头。

他的确是偶然所得,如此逆天之术此生也只用了这一次。

闻言,叶蓁蹙眉。

“无碍”

司缪伸手将叶蓁黛眉抚平,声音带着些安抚之意。

纪元之争即将到来,禁术面世很正常。

黑袍人眸子闪了闪,脚下又稍稍退了两步。

“不好!阁下,他要跑!”

风衍之一直注意着黑袍人,见此不禁大惊失色地吼道。

黑袍人皱眉,扯起杨箐的衣领就要离开此处。

司缪却什么话都没说,周身银芒涌动,将叶蓁包围其中。

此处怨气极深,而叶蓁修为还不足以抵抗,他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

风衍之见此,急怒交加,只能自己飞身扑上去,想要拦下黑袍人,机漓脚步微顿,灰蒙蒙的眸子似乎看了司缪和叶蓁一眼,转瞬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他…”

叶蓁看向几人离开的方向,蔷薇色的唇瓣紧抿。

“放心,逃不了”

司缪摇了摇头,银发如流光瀑布般,散发着凉意。

*

常春山外,神农族地大殿。

三族长老皆尽坐在两侧,上首则是农天和农逍遥。

现在已经不是上古时候,没有所谓的通灵镜可以看到常春山内的景象。

此次三族会武相比以往可以说竞争更加激烈,上百个弟子,但最终能进入丹境的却只有五个名额,谁都希望自己族中的弟子有机会进入其中。

“诸位长老,大家一起来猜测一番,此次三族会武夺冠的会是谁”

坐在此处,每个人心中都有些期待,不禁有人提起这个话题。

话落,所有人脸上都有一抹尴尬。

这个问题回答吧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任谁心中所想,夺冠的都是自己族中的弟子,但这种场面下肯定是不能说的。

“机玄长老,你认为呢?”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看向玄机一脉的长老。

他们一族有未卜先知之能,想必来参加之前就已经卜算过了,即便卜不出魁首是哪一族,也必然知道自己玄机一脉的排名会如何。

“这…这倒是有些不好说,此次参赛的伏羲一脉风衍之,神农一脉农箐和我族的机漓,都算是三族中的佼佼者,若要分出一个高低,却是有些为难老夫了”

机玄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起来,此次神农一脉为何不见少主农骄阳?”

伏羲一脉三长老眼波流转,若有所思地看向上首的农天。

在神农一脉,虽然农箐天赋最高,但真正引人瞩目的却是农骄阳,他和机漓,风衍之同属下一任脉主,地位之高,仅次于脉主。

而且农骄阳修为高深,不参加三族会武实在是意料之外。

“是啊,神农一脉的农骄阳,名副其实,若我没记错,上一次三族会武夺冠的魁首就是这农骄阳吧?当年还不过五品修为就能夺魁,如今恐怕更了不得了”

又有人提起了陈年旧事。

机漓和风衍之并非第一次参加三族会武,上一届时,就略输农骄阳一筹。

但让人奇怪的是,此次三族会武如此盛大,这农骄阳却不曾参赛。

听着下方人的议论,上首农天的面色也有些阴沉下来。

“呵呵,诸位可不要胡乱猜测,骄阳在俗世历练,至今未归,他也曾说既然参加过了,那机会就让给其他师兄弟,这不…大家可莫要见怪”

有神农一脉的长老笑着摇头解释一番。

下首各族长老当即闭口不言了,大家都不傻,哪会有人放弃进入丹境的好机会?

农骄阳虽然身为下一任脉主,却也绝对没资格随意进出丹境,此次不参加三族会武想必是出了什么事,但这是神农一脉的家务事,他们无权插手。

“我倒是觉得此次夺魁的会是你们两族”

神农一脉长老谦逊地说道。

“呵呵,哪里哪里,神农一脉的农箐天赋奇佳,不简单,不简单啊”

伏羲一脉三长老笑着摇了摇头,眸中有光闪过。

她自然觉得会是少主风衍之夺冠,说出的话,口不对心罢了。

一旁的农逍遥摸了摸脑袋,脸色不悦,刚想说些什么,却神色微凛!

他身形一闪,在半空中接住一道细小的银色流光。

“常春山事变,速来”

古井无波的好听男声传入农逍遥耳中,令他神色大变,这声音他当然知道是谁的,只是能让他都传音而来的,恐怕常春山事情不算小。

“老祖,可是出了什么事?”

农天看着农逍遥阴晴不定的面色,声音凝重地问道。

“无碍,你们都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去”

农逍遥平复了面色,缓缓摇头。

说完,就身形一动,转眼离开了大殿。

“这…神农老祖这是何意?”

别族长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大家莫慌,老祖性情向来如此,我们且等着就好”

农天眸中划过一抹深思,却还是笑着安抚众人。

他知道,农逍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只是不适合在众人面前说起罢了。

离开了大殿的农逍遥如风般向常春山入口而去。

文心长老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察觉到有风,她刚睁眼,就看到农逍遥已经进入光门,那速度像是有猛兽在追他一般。

“老…老祖…”

文心长老还来不及喊住他,光门就再次闭合了。

想起先前进去的一男一女,和眼下行色匆匆的农逍遥,文心长老心跳如雷,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进了常春山,农逍遥就跟着细小流光向司缪所在之处而去。

等他来到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山坳时,面色又是一变。

山坳还是当年的山坳,只是景色和二十多年前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当年这处山坳遍布桃花,美不胜收,而如今,怨气弥漫,恨意滔天。

“师妹,你终究是忘不掉”

农逍遥面色有些黯淡地摇了摇头,这样的情绪鲜少会出现在他身上。

“老祖?老祖?!”

就在农逍遥神思恍惚时,一道诧异又惊喜的声音响起。

农逍遥垂眸看去,就见山坳边上,农苓满脸激动地望着他。

“你这女娃为何在此处?”

农逍遥从半空落下,奇怪地看着农苓,司缪会在山坳中他不觉得诧异,但农苓和她身后那些修为极低的小弟子在这里,岂不是找死?

山坳中怨气之浓烈,哪怕他都觉得心惊肉跳,更别提这些小弟子了。

“老祖,你快救救农樱师妹吧!”

说起这个,农苓就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地说道。

“农樱?我的小徒弟?”

农逍遥惊讶地叫道,是啊,为何没见到他的小徒弟?

“老祖,农樱师妹坠落山崖了,求您救救她吧!”

农苓声音哽咽,望向黑黝黝的山坳时,满目悲怆。

“什么?!”

农逍遥惊呼,就他那徒弟的修为,坠落山崖,不死也残啊!

“是啊神农老祖,不仅是农樱,还有不少三族弟子都纷纷坠崖,好似有魔修混入到常春山中,想要把我们这些参赛弟子通通一网打尽!”

机瞳想了想,说道。

既然农逍遥进入常春山,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恐怕就难以实现了。

毕竟农逍遥已经算是三族中修为最高之人,若是他都没办法解决,那众人倒不如等死的好。

“老祖,您也救救农箐师妹吧,她也坠崖了!”

一旁的农浒声音颤抖着对农逍遥说道。

这么多人坠崖,此次三族会武怕是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你们就待在此处,不要靠近山坳!”

农逍遥越听,神色就越凝重。

他嘱咐了一声,转眼便跃入山坳之中。

山坳边所有人都目露希冀,刚刚的绝望因为农逍遥的到来而消散。

银光所到之处,就将怨气穿透一道口子,农逍遥轻而易举跟了上去。

等他来到银光指引之处,就看到机漓和风衍之满身是伤的和一个黑袍遮身之人斗在一起,而黑袍人身后就是瑟瑟发抖不敢有所动作的杨箐。

至于司缪和叶蓁,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打斗。

两人身后的妖兽背上,不是他那个坠崖的可怜弟子农樱又是谁?

就在他视线扫视时,风衍之被拍飞出去,又喷出一口血来。

他和机漓追到此处,就见那黑袍人浑身怒意地咆哮着,他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结界锁住了,以致于离不开此地半步。

机漓苦苦支撑,却也是强弩之末。

农逍遥大急,哇哇大叫着冲了上去。

他如一头蛮牛般,拳头带着力斩千钧之势,直击向黑袍人的脸。

“区区魔修,也敢擅闯我神农一脉族地?!”

农逍遥气哄哄的,感受着黑袍人周身浓郁的魔气,体内血液沸腾。

黑袍人见到农逍遥,动作一滞,一个横扫,将机漓踹到一边。

他脚掌微动,退出很远。

农逍遥一击落空,更是气愤,一股彪悍的气息自他体内爆发而出。

“刃风术!”

他暴喝一声,周围涌现出数十把风刃,密密麻麻地击向黑袍人。

机漓和风衍之退到一边,见他这一招式,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如此强大的招法说用就用。

不过农逍遥的到来也让两人彻底放松下来,虽然叶蓁身旁的银发男人十分神秘强大可以将黑袍人困住,但却不曾出手制住他,实在难测。

而农逍遥作为神农一脉老祖,实力之强不言而喻。

黑袍人瞳孔微缩,两手撑开,掌心中凝聚出一块黑色的魔盾。

风刃到,魔盾也已挡在他周身。

两相碰撞,烟尘滚滚,风刃被反射出去将周围怨气割散不少。

而黑袍人身后的杨箐屏住了呼吸,她胸腔中心跳很快,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手对战,稍有不慎,她怕是就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思及此,杨箐就咬着牙,偷偷摸摸地向后退去。

此刻这黑袍人已经是众矢之的,农逍遥也到了,她若是再跟在他背后,难免会被牵连,她可不希望自己和魔修扯上关系,她要干干净净地做神农一脉的明珠。

大战在即,并没有人注意杨箐的举动。

在她触碰到结界时,司缪玉眸微闪,手指轻动,将其放了出去。

与其让她待在黑袍人身后,倒不如让她到山坳深处去找找乐趣,他想,那深处的东西应该会比此处更让她记忆深刻。

烟尘散去,风衍之迫不及待地望去。

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这将注定所有常春山中弟子的命运。

抬眸时,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得笔直的黑袍人,当即脸色微垮,但在见到同样站着的农逍遥时,咬了咬牙,总归没输不是吗?

不过他却还是小看了那黑袍人。

能和农逍遥战在一起而不败的,必然是魔修中的领军人物。

“农逍遥,二十多年的闭关,你也没什么太大的进步,刃风术还是如此不堪”

黑袍人伸手拍了拍衣袖,声音讥讽中带着丝森然。

听到他语气中的熟稔,农逍遥停手,周身翻涌的怒气也平息下来。

农逍遥眸色有些震惊,他看着远处的黑袍人,手指蜷缩到一起,虽然声音变了很多,但他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

没想到,他竟恨神农一脉恨到如此地步。

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到常春山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

黑袍人看到农逍遥脸上的神情,冷笑一声,缓缓掀开头上的黑袍。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张很年轻的面容,俊美异常,却满头白发,鹤发童颜,看上去有些古怪,周身腐朽的气息宣示着他上了岁数的年纪。

看到他的脸,农逍遥后退一步,喉结滚动,口腔中满是苦涩。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一个在当年掀起过大波澜的名字:

“机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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