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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更多的学生有机会上学,田小麦不仅减免了学费,每天还提供免费的三餐。

菜单不是一成不变的,田小麦找了三个厨师,变着花样地做,诱惑力满满。

只要保证每天七点到校,就有早饭吃。

早饭提供各种营养粥,肉包子、面包、牛奶、煎蛋,营养丰富,味道感人。

只要上午乖乖地上满了四堂课,就有午饭吃。

午饭是一天当中最丰盛的,大鱼大肉保管会有,各类蔬菜也一应俱全,可供学生自由选择。

只要上满下午的三堂课,就可以留下来吃晚饭。

晚饭以高汤和各类面条为主,易消化有营养,吃饱饱地背着书包回家,满足感绝对爆棚。

大多数人家的伙食绝对赶不上学校的,家里有孩子的,一个个都待不住了,吵着嚷着要去上学。

家里大人一看,能省下家里的饭,那就去念吧。

碰到工钱多的活儿再回家就是了。

谁不喜欢吃白食啊!

一个礼拜不到,小学就招满了人,三个老师忙得不行,给这个班上完课,给他们留了作业让他们仔细,就赶到下一个班级继续上。

一天下来,口干舌燥,双腿浮肿。

田小麦不得已又多招了三个老师过来,紧张的情况终于有所缓解。

入学的年龄,限定在五岁到十五岁,不到年纪,或者超龄的人,暂时就不能收了。

那些奔着免费三餐来的学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爱上了书本,爱上了学习。

田小麦在招老师的时候,经过了严格的筛选。

她不看学历,不看成分,不看家庭,不看样貌,只看他们是不是真正地爱学生,爱教学。

是不是懂得如何将知识变成有趣的东西。

心胸是否开阔,是否掌握与孩子沟通的能力。

这些才是她最为看中的。

测试基本的能力和知识水平,只要做两张卷子,就足够体现了,不需要太复杂的考核。

虽然全民的生活条件普遍有所提升,但穷人家的孩子依旧穿着褴褛的衣裳,穿着破破烂烂的黑鞋子。

但当田小麦看到他们坐在教室里,仰着黑红黑红的小脸看着黑板认真的模样,就觉得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十二月初,竹溪村连下了三天的雪,雪后放晴的那天,田小麦站在操场上,看到十几个学生穿得跟个球似的在雪地里玩耍。

他们笑着闹着喊着,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真挚。

是成年人再也露不出来的烂漫天真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让田小麦的心像漫天的白雪一样,变得纯白,干净。

建这所学校,她一文未赚,还倒贴了许多的积蓄。

然而,当她走进校园的时候,就会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一天晚上夏明苏和田小麦洗完澡,换了睡衣,都打算睡了,却突然接到了田娉婷打来的电话。

她急慌慌地喊道:“娘嚷着胸口痛,还喘不上来气,脸都憋紫了,你们赶快过来看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田小麦的心脏猛得一缩,对着话筒说:“姐你先别急,我和苏苏马上就过去!”

夏明苏开着车将丈母娘送到了县医院。

输氧、打降压药,好一通折腾,苗翠英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第二天医生问诊,田娉婷如实说道:“我娘这几天总嚷着胸闷,脑袋懵懵的不舒服。我以为是变天的缘故,就把房间里烧热一点,想着过几天就能好。岁数大了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医生又问:“老人家有高血压吗?”

夏明苏说有,还把给老太太吃的几种药说了一下。

医生点点头,道:“恩,按说正常吃药血压不会突然升这么高。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变故,或者是有什么亲人过世,让老太太受刺激了?”

田娉婷摇头,“没有啊,家里都挺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前阵子还乐乐呵呵,睡的好吃得也好。就这几天,突然就嚷着难受。大夫,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不是拍了片子吗?到底哪里出问题啦?”

夏明苏盯着几张片子看了看,没有说话。

田小麦小声问他:“怎么了?”

夏明苏摇摇头。

医生看夏明苏的手在片子上走了几个来回,就知道他看得懂。

“你也是医生?”

夏明苏说:“我不是医生,不过我学过医。”

医生:“那你一定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夏明苏点点头。

田小麦好想翻白眼啊,“你们俩能不能不打哑谜,告诉我们娘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是癌症什么的,还有没有机会动手术了?!”

医生说:“给娘照了脑片、胸片,还有肺部的片子,CT也做了。不过,什么问题都没发现。她除了血压有点高,下肢瘫痪,其他地方全都好好的。”

田娉婷这就不懂了,“那她为什么胸痛,还喘不上来气啊?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医生也没有办法,只说:“让病人先住院吧,进一步观察一下。如果你们不放心,还可以转到省里的医院再做做检查。”

田娉婷看向田小麦。

田小麦看向夏明苏。

夏明苏想了想,说:“那就先在医院里住几天,看看情况的吧。”

医生问姐妹俩的意见,毕竟她们才是病人的女儿。

姐妹俩异口同声地说道:“听他的!”

苗翠英在医院里,一会儿这不舒服,一会儿那不爽利。

今天便秘,明天泻肚。

血压忽高忽低,脉搏忽快忽慢。

医生觉得纳闷,叫了好几次别的科室的会诊。

可无论是脑科的大夫,还是消化科的大夫,都没查出任何问题。

夏明苏苦思冥想了几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好给协和的梁春梅大夫打了个电话,把丈母娘的情况讲了讲。

“你碰到过这种情况吗?”夏明苏问梁春梅。

梁春梅问:“片子拍了,CT也照了,什么问题都没有?该不是你们县医院的设备不行,老化不够清楚吧?”

“不会,片子出来的挺清楚的。我观察了几天,总觉得老太太情绪很低落,会不会是情绪导致的?”

梁春梅:“她跟谁吵架了吗?”

“没有。”

梁春梅:“……”那情绪怎么会受影响的?也是奇怪。

两个人握着电话,沉默了半晌,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你忙不忙?”夏明苏这才想起来问梁春梅方不方便接电话。

“下了夜班,刚回办公室,准备睡觉了。”梁春梅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夏明苏带着歉意道:“那就不打扰你了,挂电话了。”

“等等!”梁春梅突然喊道。

话筒落下的那一刻,夏明苏听到了梁春梅的声音,便又把话筒拿起来放到了耳边。

“恩?怎么了?”

梁春梅试探性地说:“老太太是不是听了什么,或者看了什么,有了对死亡的忧虑啊?我以前听别人讲过,说有些老人总觉得自己快死了,总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肯定得了大病,结果就真的会得病,寿命会大大缩减。”

夏明苏突然被点醒,他曾经在书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案例。

说是清朝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跟丈夫大吵了一架,之后就一病不起,吃了很多郎中开的药,都不见好,身体日渐衰弱,达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

后来有位名义给女人的丈夫开了一个药方,让他把一块儿坚硬的石头煮烂,然后拿它当药引子。

结果这石头怎么都煮不烂,丈夫没日没夜不吃不喝地守在药炉旁,一遍遍地添水摇着扇子。

女人看不下去了,起身对丈夫说:“你去问问医生,是不是开错药方了?或者可能是你煮的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