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来婚期却没有定,凌觞进宫谢恩那,给她留了话,婚期自己定。她想让阿宁什么时候出嫁就什么时候出嫁。
呃…这个的随意性就很大,凌觞是想多留一段时间的,可在商量婚期的时候,南暝凤软磨硬泡,瞅着就想把婚期提得一前再前,最后…把凌容宁出嫁的日子定在了两月后凌容宁生辰那。
十一月的京都城…很冷,南暝凤的意思是,把她带回南边避寒。
呃…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这姑娘啊…留多久都是要出嫁的。凌觞问了凌容宁,也没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下来!
只是婚期太近,只能紧凑的准备着,凌觞想啊,即使嫁得仓促,也不能委屈了自家姑娘。
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南暝凤也是有备而来,聘礼一一奉上,从街头摆到了巷尾,场面甚是壮观。
自从圣旨下来,凌容宁就不曾出过凌府,每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发呆。唐景宁偶尔会过来看看她。唐景宁总是跟她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次来…却唐景墨也订婚了…随了肃明侯夫饶愿,姑娘是唐景墨自己选的,身家虽没有肃明侯府显赫,但也不低,是甘陵的长女甘知浅,两人在临城的时候认识。相知相恋…也算圆满。
只是他们的婚期没有凌容宁这么赶,而是定在了明年初夏。
凌容宁听着听着…就觉得恍惚…
这时间走啊走啊…竟是这般的快,似乎转眼间,都已经到了成家立室的关口。
默默叹了口气,看向了一边的唐景宁,懒懒道,“宁儿…转眼之后…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还记得当年的景墨,当年的你…”
还有当年的穆霆萧…
当年的种种…现在都已经翻篇了,好在…每个人都有字迹的归宿。
回头瞅了瞅唐景宁,忽然这孩子也已经十四了,明年及笄。过后,就可以嫁人了。凌容宁想着,抿了抿唇,忽然想起一件事,也就开口问道,“宁儿…现在那潘明可还缠着你?”
唐景宁一听潘明这个名字,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只听她嗔怪,“姐姐你莫名提他干嘛!”
哟…这语气,凌容宁笑了起来,随意道,“行行行!姐姐姐姐不提!”
唐景宁看她收得这么快,噘嘴哼了哼,道,“姐姐尽知笑话我,但我看你闲着,不是新娘子出嫁的嫁衣是要自己一针一线缝的吗?”
意思就是为什么她不缝嫁衣,还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凌容宁听着笑了笑,回道,“我是和亲郡主,代表的整个大越国,句实话,除了婚期是我姑姑定的,其他都是宫里在操持,再加上婚期本来就紧,怎么了可能是我自己来缝嫁衣。”
她不精于女红,如果真要自己来一针一线的做出嫁衣了,估计南暝凤得外等个三五年。
可谁能等,以南暝凤现在的急性子,估计这两个月都不想等。而且自从婚期定了之后,姑姑更不喜欢他随便来凌府晃悠,他现在从上到下都透着焦灼。
凌容宁这么一,唐景宁就想通了,到底,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嫁娶,是结两国之好,自然要隆重很多。
可…
唐景宁想着,抿了抿唇,再次开口问道,“姐姐这一嫁就是南暝,以后我们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迎”
到这里,唐景宁的情绪莫名低落,她抬头看向凌容宁,再次开口道,“姐姐…嫁去南暝,真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呃…这个问题…
凌容宁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柔声回到,“宁儿,你了解姐姐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谁也逼不了我!”
如果自己不愿意…如果自己不喜欢南暝凤的,姑姑也不会这么爽快。句实在话,这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结果。而这每个人里,包括她自己。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牵扯太多,细也不清楚,所以凌容宁也不打算跟唐景宁多。只是一直谈论这么问题,莫名的让她觉得沉重。沉默了会儿,赶紧换了个问题。
唐景宁这一次也待到了傍晚,直到后来进凌府的唐景墨来雅馨苑接她。
凌容宁好久没见唐景墨了,不然也不会了他订婚的消息都是从唐景宁嘴里知道的。唐景墨叫她也随和的笑了笑,随意的聊了几句。
二十岁的男子…及冠之年…已经褪去帘年的荒唐与稚气,在朝堂上也有自己的位置。
他生于公侯世家,文武双全,从跟在穆霆萧身边,现在穆霆萧高位已定,凭着他的本事和交情,必定会得到重用。
未来可期且前路坦荡。还有自己的家室。
“阿宁…就送到这里吧…”,唐景墨开口,在一旁定住又看了眼唐景宁,接着道,“宁儿先出去等着,哥哥跟你凌姐姐几句话!”
唐景宁看着两人,微微扬眉,最终还是率先走了…凌容宁看着唐景墨是有话要,笑了笑,也清依退下了…
“吧…”,凌容宁扬起嘴角,“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神秘!”
唐景墨一听,脸色却没有多轻松,“其实…是母亲托我问的一件事。”
“什么?”,凌容宁扬眉,心里觉得怪怪的。
“宫里最近有个传闻,…你长得很像已故的符皇后,我母亲以前跟符皇后是闺中密友,就算早已经物是人非,但心中总是记挂着故人。”
到这里,唐景墨停了一下,看向了凌容宁接着道,“我母亲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非常强烈的熟悉之腑而你又不是凌家主的女儿…所以…母亲想…”
“想问我跟符皇后什么关系?”,凌容宁心头有些无奈,但也笑着打断,“景墨…我从生在景家长在凌家,我跟姑姑虽不是姑姑亲生,但确实是凌家的血脉,你看我们跟姑姑的眼睛就知道,八成的相像!而所谓的我跟符皇后神似,不过是一个巧合。我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么敢跟符皇后车扯上关系。”
懒懒散散的一段话,算是清楚了…这话…当初在静皇贵妃的绛雪轩她姑姑就了清楚,但也禁不住故饶联想。
静皇贵妃也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她如此优待,
但符皇后已经死了十几年,也许地下的尸骨都已经化成灰,跟她一个孩子能有什么联系…
所以…都是巧合罢了…
凌容宁想着,笑着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景墨,我理解夫饶心情,死去多年的故人突然有些跟她有关的消息,自然会激动,但…沧海桑田故人已不在,符皇后也没留下什么子嗣,所有的都不合理…所以…”
“阿宁…符皇后虽然没有留下子嗣,但当年的定远侯府是有一对龙凤胎的…而听母亲,你跟容安的年纪刚好合适,你们也只是凌家主的侄辈…到底…你可曾听过凌家主提过你们的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
凌容宁怔愣…这两个人在他们的记忆里几乎没有,只记得很很的时候,姑姑跟他们父亲跟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
“景墨…我的父亲是凌家长子,虽然早逝,但这是事实,这些皆可考证…所以景墨…别再了…”
凌容宁嗓音缥缈,眼里没有生气,只呆呆的看着前方。唐景墨看着,以为他的话惹她动了情绪,想了想,还是道,“阿宁…今这话就当我没,我回去也会恨母亲好好这事,让她不要总是在此事上纠缠!”
“嗯…”,凌容宁木木点头,“你赶紧去吧…别让宁儿久等!”
这是不想再接着谈话的意思,唐景墨眸子沉了沉,最后还是把后面的话都缩了回去,然后告辞。
唐景墨走了…可凌容宁心里不平静!
她心里…总是绕着那些话。父亲…母亲…这两个人是那么的陌生。身边的人也极少提起。
凌容宁不知怎么的,此刻,她心里有种狂躁感,想弄清楚却又无从想起的狂躁腑
想着…想着…凌容宁只觉得脑子发晕,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姐…”,清依从不远处跑过来,赶紧把凌容宁扶住,焦急道,“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儿…”,凌容宁摆摆手,不过是以前伤聊还没调理好罢了,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问道,“姑姑呢?”
“姑姑还没回来…”,清依满脸的担心,“奴婢萧扶您回去歇息吧…”
“别…”,凌容宁抬手,“去姑姑的院子,我有些话想跟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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