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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伤心…

可怜巴巴的…

凌容宁叹了口气,把南暝凤的手扒掉,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卞溪…我说过…别在我身上废那么多心思…不值当!”

“有什么不值当!”,南暝凤皱着眉稳稳的回,“你值得我花更多的心思!”

她值得被全部人温柔以待,值得被所有人捧在手心。每个女孩子都应该这样!

凌容宁顿了,他说的温柔又深情,让她的心纠在了一起,忍了忍,轻声回道,“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无意啊,昨晚…昨晚只是…”

“只是什么?”,南暝凤脸色发沉,“只是我强迫你?”

“不是…”,凌容宁本能的反驳…

可南暝凤等的就是这么两个字,他笑了笑,重新拉过凌容宁那纤细的手,说道,“既然不是…那你还说心里没我,阿宁,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逃避?

是逃避吗?

凌容宁有些恍惚…

“阿宁…跟着自己的心走,然后好好的问问自己,是真的对我无意,还是因为害怕什么而死死的逃避着!”

害怕什么?

她有什么好害怕的,凌容宁被南暝凤两句话就弄得心绪紊乱,努力的想把它理回来,可…可真的…好难…

“我…我不知道…”

凌容宁最后摇着头,表情迷茫的吐出几个字,心头酸涩,眼里慢慢聚起水雾,然后忽然间决堤,最后眼泪像断了的珠子源源不断的滚了下来!

这眼泪来得突然而且轰烈,连凌容宁自己都没搞清楚是为了什么,更何况是南暝凤,他从来没见过凌容宁这么哭,唯一一次,还是在她喝醉的那天晚上。他有些慌,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是他逼的太紧。

是他错了…

南暝凤抬起手擦着凌容宁的眼泪,嘴里说着,“阿宁…我错了…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嗓音温柔又有些无措,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笨拙又在全力的弥补…

可越是这样,凌容宁那股伤心劲儿越深,哭得越起劲儿,哭得几近失声。南暝凤没办法,最后只能把她搂紧…

紧紧的搂着…凌容宁没有挣扎,窝在他怀里,哭了个惊天动地,浸湿了南暝凤那不厚的袍子。

不远处候着的清依看着自家主子忽然哭得这么伤心,虽然也心疼,可看着两人抱得这么紧,也就没有过去,只能木木的站在那里。

这种情况,真的只能在一边看着。

可凌容宁这一哭就哭了近半个时辰,最后还在南暝凤怀里抽抽搭搭的。

“阿宁…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你也别哭了,好不好?”,南暝凤轻轻的拍着凌容宁的背,嗓音低沉又温柔。

妥妥的就是哄着,心底温柔,那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

凌容宁吸了吸鼻子,觉得还不够,脸往南暝凤怀里蹭了蹭,一把鼻涕一把泪都给蹭了下去。这身衣裳怕是要废了。

而被蹭的人也只能无奈,一件衣裳哪能有人儿重要,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这安抚让凌容宁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她像猫儿一样又蹭了几下,然后说道,“卞溪…其实你没错…错的一直都是我…”

“你不能这么想…阿宁啊…”

“你听我说…”,凌容宁闷声打断,“错了就是错了…一直都是错的,我一边打着放不下穆霆萧的旗号,缅怀着过去,又一边舍不得你离开,我承认,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

可习惯着,又不愿意承认对南暝凤有非分之想,穆霆萧是一个原因,自己的不甘也是一个原因。

从一开始她就是错的!她对不住南暝凤,而自己这种恍惚的态度,又给了穆霆萧一些念想。

回想起来,都是自己惹出来的是非,如果不是南暝凤被逼到了绝处,让他说出这样话,让她一下子通透,可能这一辈子…她都过不去这个坎…

无法正视…

凌容宁叹了口气,从南暝凤怀里钻了出来,仰着头对上南暝凤的眸,柔声道,“卞溪…我错了!对不起…”

“你没错…也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南暝凤抿唇,感情本就不平等,更没有什么对错。

而且凌容宁说对不起,更让他觉得渺茫…

“阿宁!”,南暝凤呼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比起对不起,我更希望在你的心里能给我一席之地。”

一席之地?

这得有多卑微,弑血如魔的暗香门门主,叱咤风云的南暝十七皇子不该这样的。

凌容宁真的心疼,而当你开始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已经不是一席之地的问题的。

就像南暝凤说的,她不该再逃避!

凌容宁缓缓低下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卞溪…那一席之地你一直都占着,但是…但是…你得给我时间…”

“你说什么?”,南暝凤有些激动,“阿宁…你再说一遍,我没搞懂…”

没搞懂?

真是…真是像个孩子…被他这么一问,凌容宁也不紧张了,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仰着头温柔的回到,“意思就是本小姐现在要好好想想你占的这一席之地到底有多大,又是因为什么才占了些一席之地,所以需要些时间好好想想…”

“阿宁!”

南暝凤一激动,又把凌容宁收进了怀里,严肃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反悔,要是反悔了,你说一百遍对不起,我也不原谅你!”

嗯?

一百遍对不起都不原谅?这么严重?

真像个傻子…

凌容宁在南暝凤怀里撅起来嘴,感觉…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哦!而且小女子嘛,这说的话都是三天一改,两天一变,难道这人不知道?

“咳——青天白日的…你两个在干嘛呢!”

凌容宁正想着的时候,一声洪亮敦厚的声音从侧方飘了过来,突兀又破坏气氛。换做是谁,都会有些脾气。

可这个人南暝凤不敢有一点儿情绪,他轻轻放开了凌容宁,乖乖说道,“姑姑好…”

“好…是挺好的!”,凌觞仰头大笑,“看了我给阿宁攒的那十多年的嫁妆怕是有用武之地了!”

呃…这么没皮没脸的长辈也是百里挑一,凌容宁脸皮再厚,被长辈当场抓包跟一个男子过分亲密,也是会尴尬的。

可自家姑姑倒好,不闪不避就算了,还大大方方的提嫁娶之事!真是有多盼着她嫁出去!

感觉脸已经烫到逆天,不看都知道有多红,再加上她刚哭过,大眼睛比平常更加水灵,南暝凤偏头一瞥,就看呆了…

真好看…南暝凤想!

“瓜娃子…你可收敛些!”,凌觞的声音又不客气的想起,破坏气氛破坏到了极致,这回南暝凤也有些脸红了!

清咳了声,眼睛暼像了别处…

凌觞一瞅,突然觉得好玩,笑了声,说道,“啧…都害羞了呢…这娇羞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也是…”

“姑姑!”

凌容宁娇声打断,瞪了眼凌觞看了南暝凤,又不知道把话打断之后该说什么,憋了憋…也憋不出半个字。

凌容宁娇愤啊!平日里的牙尖嘴利全给喂紫薯了,只能恨恨的跺跺脚,然后逃出这里…

一去不回头…

留着一大一小看着她背影消失…

这回凌容宁是跑出了雅馨苑!

哈哈…有趣…

凌觞把玩着团扇,悠然看向南暝凤,笑道,“孩子…感觉你要熬到头了…”

亲亲抱抱举高高,洞房花烛夜喜闹来…

是这样没错了!

南暝凤被她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扫得脊背发凉,不由得挺了挺背,恭声回道,“姑姑…你又取笑我了!”

“嘿…这哪能是取笑呢…”,凌觞抬手拍了拍南暝凤的肩膀,“这是实话实说,你这真的是苦尽甘来,姑姑也为你高兴啊!”

呃…是个假长辈没错了…南暝凤也不是个脸皮薄的,但也经不住长辈这么没皮没脸,只能低着头装死,一句话不说!

凌觞瞅他这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脸皮还是薄了些…

不过…生养在这个时代的孩子,能到这种程度就差不多了,如果凌容安有这孩子的一半悟性和行动能力,她也不用这么操心的。

想到这里,凌觞又唉声叹了口气,说道,“赶紧去看看阿宁吧…别给煮熟的鸭子又给飞了,这样姑姑又得操心两个了!”

呃…这个比喻…好像有些不妥当!可回头一想,又好像是对的。南暝凤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就赶紧跟凌觞行了礼,然后冲向了凌容宁逃走的那个方向!

凌觞看着,很是欣慰,这孩子悟性真的是好啊…等哪天叫他好好教教凌容安,这样也许有用些。

可凌觞回头一想,忽然明白凌容安缺的不是悟性,而是一个喜欢的人。

这个是前提条件,没有这个,其他一切都是免谈。

唉…悲哀!

凌觞用团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起来找南暝凤这孩子是有正事的,结果被他不俗的战绩给冲走了。

呃…无法了…只能去找凌容安这个让人糟心的小家伙…这大越国越来越折腾,有些事情必须马上安排好。

**

话说天宋帝恢复得很快,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在他醒来的第二天,他就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早朝,威严的坐在高位上听着朝臣回话。

大臣们见到了这么久以来没有一点儿消息的皇帝才醒来就如此有魄力,丝毫没有昏迷这么久而表现出虚态,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一下子压了下去…

这无疑是一颗定心丸。朝堂内外都有了信心,同时天宋帝在朝堂上大力夸奖韩王这段时间以来做的一切,而他做的所有决定,天宋帝也是无条件支持。甚至是对兵力的调动。

第三天是三路平叛军出城的日子,天宋帝竟然带着韩王出现在城门亲自发誓词,鼓舞士气。那天城门外真是壮观,京都城里的百姓们都能听到将士们洪亮的声音,也给他们心里安定了些。

他们的皇没倒下,他们的皇还在保护着他的子民。叛臣只是纸老虎,不足为惧。

不得不说…天宋帝真的是一个好皇帝,他会利用一些有利东西达到自己的目的。

大军绵延数里,轰轰荡荡的出征去了!

大军已经拨出,外面的应该就可以暂时安定一下,那么…就可以算一下里账!十方节度使有三方卷入了这场平叛之中,其他七方,天宋帝下旨要恪尽职守,守住一方安宁且要随时待命。

十方节度使只忠于皇帝,皇帝现在无事,自然会稳定些。

现在…就得回到天宋帝遇刺前的事,定远侯的案子是该理清了。

当初郭星岚在朝堂上的声声控诉犹在耳边,大臣们心里都记着呢…当初还嚷着要求个证据才能给这个事情来个了断,可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证据…

赵王府和郭明章摇起的叛旗,安国侯府无声无息之间,所有主子都消失,就是最打脸的证据。叛乱之罪是逃不掉了。

那么就只剩下十多年前的定远侯府的案子。肃明侯虽然已经带军出征,但还有其他老牌勋贵,还有其他支持这件事儿人,这里面包括穆霆萧。

他母妃和皇兄执念了十多年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埋了下去!

而且…这次皇帝似乎也没有在遮遮掩掩的逃避。

所以最后在各大臣的促成和皇帝的默许下,穆霆萧接过了这个案子——重审定远侯府当年的脖子!

这旨意一出,又不知道击打着多少人的心。

安国侯府正经主子虽然走了,但下人却都被穆霆萧给扣了下来,而有些事情不是只有主子才知道,在最底层的下人中,得到的东西可能比想象中更粗暴有力…

而常宁宫里的和韩王府里的新嫁侧妃李惜言,她们一个是以前的后宫之主,一个是一品鲁国夫人,又都是女子,不是谁都能审的…

于是皇帝大袖一挥,就由静贵妃和宜妃主审。

而静贵妃以身子不适为由,把这些事情丢给了宜妃和廷审司。这最合适不过,女人最知道怎么去为难一个女人。

更可况宜妃和皇后斗了十几年,宜妃心里对郭皇后甚至是郭家的恨,没有一天是消散的!

一波波的人进常宁宫,带走了常伴在郭皇后身边的所有下人…廷审司里每天都能听到渗人的惨叫声…

就这么的…当年的事情…真假与否,似乎只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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