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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并不是故意绕开凌容宁,只是给呼延梵境清毒这事儿,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凌容宁从一开始就没接触,现在到了尾声,更没必要去了解。

而且最近凌容宁的处境确实不适合去接触太多东西。这是他跟姑姑一致认为的。对于现在市井里的那些风言风语,总得留着时间好好消化。

凌容宁也不是不懂事儿的,既然真的有一件事必须绕过她,那他怎么去打听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乖乖的在着。

凌容安和凌觞继续早出晚归,她继续留在府里无聊着,做些不同花样的点心打发时间,原本以为今年会有机会全部人凑在一起做月饼,不想也变成了泡沫。

凌容宁无法…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凌容安和凌觞在中秋的前一天消停了下来,可也消停了两天。过后就各自忙自己的。

可过了这么长时间,外面对于凌容宁的评价还是没有消散,这一次比当初还要老火,毕竟穆霆萧那个只是好事儿的随意猜测,而现在却是实打实的证据。

凌容宁无法…继续待在府里。

可待久了…真会觉得自己要死,凌容宁一咬牙,终于给自己和清依易了容溜出了府。

这是多久没呼吸道外面的空气了?

唉…流言害人啊!看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

凌容宁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站在大路中央,想着现在要去哪里…

想了一会儿,凌容宁就径直跨进了一家茶楼…淡凉茶铺…

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茶楼!

茶楼是个复杂的地方,三教九流都在这里集散,只要在这种坐上一天,近来的各种八卦就能在心里摸个清清楚楚。

凌容宁知道这段时间钻进这种地方自然少不了自己的粉色流言,凌容宁一进去就能听见几个人断断续续的讨论自己…可自己就是心大,听一听自己的八卦也挺好的…

凌容宁在大厅扫了一圈,清依以为她会上二楼,却不想凌容宁把位置选在了一个角落里空着的位置。

旁边的桌子都是坐满的…

要说为什么坐在这里…是因为这一桌的人聊的八卦比较新鲜!是说南方的。

今年南方气候异常,早前两个月,连下了几天的暴雨,后续又是绵绵阴雨硬是持续了几个月,很多条河流决堤,南方大面积受灾,冲了庄稼…冲了百姓的房子!

朝廷拨了大批的赈灾银子到地方上,可有些黑心的地方官员,用赈灾银子中饱私囊,百姓那里连个稀粥都没捞到…朝廷明明说给灾区免了今年的徭役,可那些官员却在朝令达到之前猛增了赋税。

这么一做…百姓更没法活下去…于是在一些地方就出现了暴乱。

可地方官员,为了不给闹到天子脚下,私自暴力镇压。但百姓暴乱,往往都是你越压制,就越有血性!

才过了两个月不到,绣州、宁州、沧州这三个地方的民情暴乱已经到了地方官员压制不住的地步。

这三个地方在岳江一线,洪水泛滥一片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也是朝廷拨银子最多的地方。

可现在的结果却是讽刺!

三个地方的暴乱势力已经集结在一起,要不是官官相护,一层一层的埋着,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才被朝廷知晓。

天宋帝很是愤怒,他在位这二十多年来的从没出现过这么严重的民情暴乱。可问题出了就得解决。

中秋前一天他下令斩了三个州的知府,又派了朝廷监察史去安抚当地的民心。

民心可以安抚,但暴乱军却不能…因为他们的势力已经超出了朝廷的想象。朝廷派了监察史不过半月,暴乱军就占领了整个宁州。又因为百姓对朝廷怨气太大,对给他们一口饭吃的暴乱军简直就是欢迎的姿态,有些城的百姓直接绑了官员然后大开城门。

到了现在…局面是越发不可收拾!照这样下去暴乱军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安抚已经成为天方夜谭。

那就只有打压!

而离这三地最近的军备只有赵王的蜀地军、潘家的岭南军以及西北边的郭明章的西北军。

岭南军和西北军是戍防,实力也强大,用来镇压民乱难免大材小用。那就只有赵王府的蜀地军。

赵王虽然可以养自己的兵卫,但规模受朝廷的严格控制,每年都要像皇帝报备!

规模虽然受限制…但镇压民乱足够!

天宋帝也果决,立马命令赵王府出兵镇压,而赵王世子还在京中,天宋帝又命他和寿王带着三千禁军前去加持!

这真是一场大戏啊…凌容宁一直窝在府里,居然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儿,转头看向了清依,却见清依也是无奈的摊手。

“你说啊…这老百姓最是实诚谁能给他们口饭吃,谁就是天…这次这场暴乱…说白了就是朝廷自己作的!”,那边的一个糙汉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他刚说完之后旁边的人就惊恐的缩了缩,赶紧说道,“我说兄弟了…这种话以后还是别说了…别给有心人听了去,又是一场麻烦!”

凌容宁一听,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比起前朝大越国的言论自由要好得多…

而且那糙汉说的也没错…百姓最好糊弄,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行!可这些黑心地方官,居然连朝廷的赈灾银子都敢动…

呵…真是自己活够了,还带上了九族!

不过这三个地方暴乱,而绣州是回南暝国的必经之地,这难免会影响南暝凤的回程,等是不可能的,毕竟什么时候能压制住也不知道,那就只有绕道敏州。

从这条路走…至少得加一个月的路程…

估计这过了一个月,南暝凤连大越国的地界还没走出去呢!

这混蛋…也真是够了。走得潇洒…留下了一堆麻烦后续却连个消息都没有,要是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去城门送他的!

凌容宁在茶楼里待了一下午,等听得差不多了了…才回了府,也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墙翻进去,凌容宁觉得偷偷摸摸这东西会传染,要不是她姑姑天天不走寻常路,她也不至于动不动就这样…

难得的…今天凌觞早早的回了府,凌容宁回来的时候,她正在亭子里把玩着玩意儿发着呆。

凌容宁好奇她难得这么闲,也就跑了过去蹭点存在感。可看到凌觞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她瞬间炸了!

“姑姑…你怎么能动我的东西?”

那是一个拿玉雕出来的肥猫,憨态可掬,看着就让人心情好。凌觞听她这么一吼,摊开手看了一眼,说道,“你的?我随便捡的,怎么就是你的了呢?”

“本来就是我的!”,凌容宁龇牙,抬手就想去抢过来,这是以前穆霆萧送给她的,那段时间她伤了腿,生辰都是躺在床上过的,这猫是那时候穆霆萧给她解闷用的。

还是用暖玉做的呢!凌容宁绝不可能把这东西随便丢,但后来因为潘月慧,她就把这个暖玉给收了起来,当初还了匕首,但这暖玉猫,她还是留了下来!

她明明手得好好的…怎么回出现在她姑姑手里…

凌容宁又气又急,“赶紧还我!”

“诶…诶…诶…”,凌觞往后退,“这一身丑不拉几的别往身上蹭,清依…赶紧先带你家这丑小姐下去洗脸!”

大家长发话,清依当然听大家长的,只能拖着凌容宁下去,一边拖一边劝着,“小姐…姑姑只是拿着玩一下,有什么呢,而且你都好久不曾碰这个暖玉猫,姑姑要是喜欢你送姑姑也行…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是吧?小姐?”

清依的话刚说完,凌容宁就安静了…

也是啊…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姑姑要是喜欢…拿去也可以!

她是乖下来了…却让清依更加心疼,但话已经出口,只能安安静静的给她卸脸上的易容装。

等凌容宁再出来的时候,凌觞还是以同样的姿势杵在那里,她走了过去,乖乖的坐下。

凌觞瞅了她一眼,然后摊开手掌细细的打量玉猫,“啧…这玉猫雕工精致,没一处下去都是有力度的,啧啧啧…这么小一块玉,还能吧猫儿的神态表现得那么清楚…简直绝了…啧…我说阿宁啊…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东西的?!”

“穆霆萧送的!”,凌容宁淡淡说道,

一口实诚话,倒是让凌觞立马停了动作…悠悠的叹了口气,把玉猫往桌上一丢,说道,“跟你说件事…”

“嗯?”,凌容宁抬头,大眼迷迷瞪瞪的看着她。

瞅的凌觞心头一软,莫名的就想养只猫。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凌觞甩了甩头,又接着说道,“穆霆萧再婚的日子定了!”

“再婚?”,凌容宁懵…

“哎呀。就是穆霆萧娶侧妃的时间,十月初十!”

“哦!”

“哦什么哦啊…听说安国侯府的那表小姐,以前跟你走得还挺近的,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悲催呢,好不容易有个能说得来话的姐妹,到头来却成了你曾经喜欢过的人的小妾!”

说着就瞅向了凌容宁,眼神里带着怜悯,凌容宁一脸冷淡,就看着她在那里自个儿表演。

像看戏一样!

哟…够淡定啊…凌觞眯眼想着!

不过淡定也是好的,要是真在她面前鬼哭狼嚎,她估计会打人。现在看着,确实是最好的表现。这就安心了!

凌觞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悠悠站起,顺手把手里的玉猫抛了过去,说道,“还你…晚上我跟你哥有事儿,你带着醉月在府里自己玩着!还有…别动不动就往外面跑,南方三州叛乱,多多少少有些难民涌进了京都城。难民固然可怜,但也保不准会有些心术不正的人混在里面!”

凌容宁听着,还是乖乖点头。

醉月是凌容安亲自送过来的,然后跟着凌觞从雅馨苑的墙上翻了出去。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凌容宁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反正等凌觞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

呼延梵境在京都城里也待了快两个月,两国能谈妥的都已经谈妥,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拉!…走得时候也得高高兴兴的走,总的来说,这一趟,真的把呼延梵境伺候得很舒服,国事什么的,都是使臣出面。

而背地里…凌觞也给呼延梵境把毒清了透。这也是呼延梵境可以启程回北辽的原因。

今天是北辽使臣和大越国的最后一次洽谈…经过磋商,北辽愿意加大和越国的经贸往来,但前提是,和北辽接触的必须是凌家!

这没没什么问题,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凌家接手,皇帝也不可能在这时候换人。

再者…就是北辽和大越国之间有一块地界悍匪从生,如果放任其存在,对两国的商人都没有保障,为了能够往来正常走下去,两国决定在这块地段建立治安局。北辽由南境王负责大越国由知府甘陵负责。

还有就是…两国口头达成协议,在未来的三十年内,绝不主动兴战事…就给百姓一方安土。

最后一条虽是口头协议,却是两国最受重视的,毕竟只要战事一起,什么都是枉然。北辽这几年皇室不盛,各方部落藩王又日益强大,已经力不从心,根本没力气再去兴战事…

而大越国现在也是民乱纷起,自然是答应最好,不然边境不安再加上内乱。有的是头疼!

所以整体下来…两方都还算满意!

而呼延梵境呢,一直在大殿里不死不活的坐着,所有的话都是使臣说,所有的条件都是使臣去谈,自己呢,只等最后的拍板敲定!

只是接近尾声的时候…呼延梵境却突然活络了起来…他竟然主动站起了身子,然后走到大殿中央,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这所有的一切差不多都到了尾声…最后呢…本王要待父皇送出这一趟最大的一份礼,以表北辽一心书和的心!”

说着就轻轻拍了拍手掌…异常的神秘!

一心求和平的心?

到底是什么礼才能代表一国求和的心?还搞得这么神秘,要到最后关头才送了出来!

每个人都好奇…连天宋帝脸上也难得带了个笑容…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侍卫捧着一个东西进来!

一个盒子…上好的紫檀木。盒子上面刻着代表北辽皇室的图徽——嘶吼的狼头!

呼延梵境亲手接过了那盒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天宋帝的龙椅前,然后轻轻放下,说道,“皇上…请过目!”

说完就退了下去!

天宋帝敛眉,看了眼那盒子,然后朝着一边的高公公点了点头。高公公示意,过来亲手打开那盒子,往里面摸了几下,没什么异常!

天宋帝面前的盒子…眉头紧紧的皱皮起,里面只有一堆信件,天宋帝翻了一下,都是无字信封,上面的倒是没什么,但下面的信件明显是有些年头,黄褐色的纸磨损很多,粗糙不堪。

天宋帝到底没有打开那些信件,而是轻轻盖上,然后看着呼延梵境问道,“南境王…这…是什么意思?”

呼延梵境一听,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十多年前大越国和北辽的那场战争,我们双方都损失严重,我们北辽国力一战之后就退了十年。而大越国失去了定远侯府这样战神一般的存在……”

他那这一笑衬得那双眼睛妖媚众生,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没心情去欣赏他那的魅力。

定远侯府!他既然当着皇帝和众臣的面提起定远侯府!在场的人都懵了…不知该作何反应…特别是凌觞…她心头一抽一抽的…一下的剧烈的疼了起来,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大袖底下的手紧紧的攥着,他在极力的克制自己!

而龙椅上的天宋帝脸色也越发的阴沉…他直直盯着呼延梵境,久居高位的气场全开,压迫着整个大殿…

可到底…这气场压不到呼延梵境这里,只听他接着说道,“当然…本王也听说定远侯府因为叛国,而满门抄斩!而盒子里面这些信件呢,就是叛国的证据!其实本王的父皇对于这事儿完全不知,直到一年前,才把这些东西从东境王的密室里搜出来!之所以送来给皇上您,是因为有些信件是近几年的,可定远侯府早已经没人,怎么还会跟北辽有联系!”

呼延梵境说着…就回头扫了眼后面的一排官员,似笑非笑道,“这样一想,也就蹊跷了,我们北辽一心求和,也是不允许破坏两国和平的小人在这里作祟,才决定把这些东西交给您…当然…信或是不信…又或是这些信件的处置都凭皇上您的想法!”

全凭他自己的想法?

天宋帝冷冷的勾了下唇,如果全凭自己心意的话,怎么可能再众臣面前拿出来。

定远侯府是倒了,可其他老牌勋贵却还在呢,能全凭自己心意?

天宋帝心里冷笑,嘴里却说道,“那朕就在这北辽皇…给我们大越国这么大的线索,我们大越国也跟北辽一样,绝不允许小人来破坏两国和谐!”

“皇上客气…”,呼延梵境笑得舒爽,拱手作揖,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发大殿里却一片沉寂,所有人都低着头,天宋帝手却压着那盒子一遍有一遍的扫着底下的人。

“今天就到这里吧…散朝!”

最后天宋帝没有当朝提起信件的事儿,直接散朝。天宋帝霸道,在他还没没个意思之前,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凌觞不是朝廷官员,之所以能出现在朝堂上还不是因为掌管着和北辽之间的商局。所以更不能率先开口。

而且天宋帝的性子,任何一个人在这时候贸然开口,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凌觞心里剧痛,还得恭顺的送走天宋帝。然后安安静静出了宫。但出了宫之后,凌觞就秘密的约了呼延梵境。

还是在绾丝馆…

以呼延梵境的性子…临启程之前,去听一下越国的词曲儿也不是什么怪事。

呼延梵境这次来得及时,但进了绾丝馆之后,他就被人不知不觉的带到了后院。

凌觞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凌家主…找本王有何事?”,呼延梵境难得正常的说话,不带着笑意勾引人。

对于凌觞这个长辈,还是救命恩人…呼延梵境难免回更恭顺一些。

“那些信件…是真的还是伪造的?”,凌觞开口就问,她太想知道这个答案。

可这个问题,倒是让呼延梵境有些不悦,直接回道,“事关两国…没必要伪造!”

说是这么说…但相信的没几个,有多少人都是像凌觞一样怀疑。

呼延梵境也明白,斟酌了一下,又补了句,“凌家主不信也是情理之中,但这些信件本王可以保证,都是东境王和北辽某一官员联系的实打实的证据…”

“你看过那些信件吗?”,凌觞轻声打断,“跟定远侯府的干系大不大?”

这个…呼延梵境停了下来…没有立刻回答…默了会儿,他才回道“本王虽然看过那些信件,但是那上面没有落款…”

也就是说…不知道咯…

凌觞苦涩一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是自己不相信而已。而且就算从呼延梵境这里问了个清楚也无济于事!

毕竟所有的都握在皇帝手里,怎么处理…怎么做,都是皇帝一声令下!

但是…已经有口子了…不管这信件是真是假,只要有了这么一个口子,那以后只会越开越大…

都等了这么多年,还怕这时候的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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