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吞了口口水，忽然停下，刚想开口，纪舟却突然起身，亲了他一下。
“轰——”
萧瑟觉得自己凝固了。
纪舟就笑，“一大把年纪了，还装纯情？”
“你……”
萧瑟张口结舌，唇上的温软触感仿佛还没散去，一听纪舟这么说，所有理智都荡然无存，咬着牙道：“你特么，老子本来就纯情！”
时机很妙，萧瑟觉得这一辈子不会再有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一个时机了，于是，各种杂念都被抛在脑后，他循着疯狂叫嚣的潜意识，和纪舟回了酒店。
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萧瑟这么说服自己。
大床上，萧瑟俯身压着纪舟，手从他的衣服里伸进去，皮肤和以前一样光滑细腻，像是摸在了一片云上，一片触不可及的云彩。
“这是你撩的，你后悔也没用！”
纪舟似有些不适应，眉心微微蹙着，即便是这样的表情，他做出来也是别有一番风情，浅眸微抬，脸上不由也染上了些微的红，纪舟道：“那什么……你有润滑油吗？”
“……”
萧瑟呆了呆，这么直白？
纪舟看他一脸傻样，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看起来跋扈张扬，实际上……或者只是对他这样？
“没有就不行，除非换我在上面。”
纪舟俨然成了主导，一瞬的身份对调更让萧瑟不适应了，在他的想象里，纪舟要么是强硬的拒绝他，要么最多也是半推半就的被他压着的那个。
最后，当然是没做成。
萧瑟拒绝之后，偷眼看纪舟，解释道：“不是不愿意你在上面，只是这感觉太……”
太奇怪，太憋闷了。
要说是一夜情，又不像，那算什么？
其实觉得奇怪的并不止萧瑟一个，纪舟静静地看着他，浅眸里氤氲着复杂的神色，他远远不像面上表现的这般淡然冷静。
说出这些话后，却意外的觉得松了口气。
没有想象中的排斥，不悦，甚至……似乎是有点期待的。
那一刻，纪舟试图去剖析自己的想法，可是面对萧瑟魅惑勾人的凤眼，脑子里一片浑浊，一向冷静克制的他，倒是很少有这么茫然混乱的时候。
两人相对无言。
谁都没有更近一步，几秒之后，暧昧的气息顿时一散，萧瑟长叹口气，双手枕着头，在纪舟旁边躺下，宽大的床铺足够躺两个大男人也不嫌挤。
纪舟眸子闪了闪，嘴角一抿，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纪舟。”
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想抽，顾忌着纪舟的身体，只拿着没点，萧瑟望着天花板，忽然开了口，“这两天你太奇怪了。”
奇怪吗？
或许是吧。
“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
说出报答的时候，萧瑟欲言又止，“我为你做的，都是我愿意的，我的愿望就那么简单，看着耀眼的你，永远张扬着魅力，让小女生哇哇尖叫的你……”
“要说没点私心是不可能的，但你这样勉强，会让我觉得很恶劣，很可耻……”
说道后来，萧瑟有些语无伦次，自己也是矛盾纠结的，要拒绝纪舟的示好，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艰难。
说完，只听身旁纪舟翻了个身，淡淡嗯了声。
嗯？
萧瑟不明白，这个语调微扬，夹杂着鼻音的嗯是什么意思？
然而在这刚略有些尴尬的气氛里，萧瑟也没继续追问，烦躁地低咒了声自己一直肿胀的某处，然后绕过纪舟下了床，“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在Y国又待了几天，萧瑟就送纪舟回国了。
他只把人送到了机场，纪舟那边联系了吴均来接他，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萧瑟目送他离开，自那天之后，两人似乎都刻意避开那件事，像是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普通朋友的位置。
或者说，比普通朋友还不如？
萧瑟郁闷了，偷眼看了纪舟一眼，无数次的怨念，当初怎么就没办了纪舟呢？
听到登记广播，纪舟拖着行李箱，淡淡道：“那我走了。”
“……我陪你走过去。”
萧瑟站起身，看到旁边座位上码放着几本书，一愣之下，叫道：“纪舟，这些不要了？”
那几本书好像还是他买给纪舟打发时间的，纪舟闻言，脚步未停，只摆摆手道：“带回去麻烦，你帮我丢了吧。”
“哎？”
那边，纪舟已经过了安检，愣是一个头都没回。
萧瑟心里不是滋味，定定地看了很久，等飞机到点起飞，看着那载着纪舟的飞机飞入云层，最终消失在视线里，就如纪舟这个人一样，再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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