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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番外一(王妃喜种田)

这是重生了?端王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简陋而破烂的茅草屋,和她住的紫竹院相差千里。

不,自己现在可不叫端王妃了,沈雪恋!自从嫁给宋瑞后,这个名字几乎快被遗忘。

她行到铜盆旁,看着水里那张和自己年轻时相像的脸忍不住感慨时光之快。

原主人叫沈梅,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荡妇”!年方二十,嫁给了一个穷苦的书生为妻。

那书生体弱,又不会营生是以日子过得拮据不已,沈梅长得漂亮,哪里甘心过这样贫穷的日子,于是便和走货的王皮眉来眼去。

两人一合计,准备毒死那短命的小白脸,霸占这座小院子。只是沈梅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看起来病得快死的书生突然大变,力大无穷。

挣扎间,药碗打碎了,沈梅被推到在了地上刚好脑袋撞在了碎片上流了许多的血,便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沈梅”便成了沈恋雪。端王妃对于沈梅的做法很是不耻!现在自己竟然还要顶着这“淫荡”,“心狠手辣”的名声活下去。

她骨碌的爬了起来,迅速打量了一下这个家庭,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再没有多余的物品。

四面墙看起来也是破旧不堪,屋顶破了好大一个洞,此刻一缕光线透过那洞直直的照射下来。

而自己这幅身子也穿着补丁的衣裙,蓬头垢面的,要不是那张脸有几分像自己沈恋雪真想自我毁容。

“咳咳…咳”这咳嗽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有气无力,真是沈梅那秀才老公“宋孟岐”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秀才的第一眼沈恋雪有那么一刻感觉似曾相识。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好一会,男子才缓缓张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休书给你,你走吧!”

他艰难的半坐起身子来,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封信件,正是休书。

沈恋雪眉头紧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隔着窗帘只见那男子消瘦的身形看来真的是卧病许久。

“你先收着,我不走!”

“嗯?”宋孟岐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自从他醒过来,这泼妇便时常在耳边咒骂他,索要休书,甚至还动了杀人的

念头。

现在自己主动给她休书,她竟然说不要!难道,是摔了一跤摔傻了吗?

“在你病好之前,我有责任照顾你。”

女子的声音冰冷异常,毫无情绪,听起来也冷得渗人。这极大的反差一点也不像之前的沈梅。

男子忍不住挑起床帘看去,只见那一抹瘦弱的背影,衣衫褴褛的走出了房门。她的姿势却极为优雅,带着一丝雷厉风行。

这熟悉的感觉让男人一颤,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微笑。

沈梅走出了房门,面前是重叠的青山和阡陌的小路,在这片宁静的天地中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从没有进过厨房的她对于这古老而陌生的东西真是一筹莫展,翻遍了厨房也只找到了一点陈米和两斤绿豆。

罐子里仅剩下一丁点的盐,看起来还不够一天的用量。虽然宋瑞那家伙对自己不好,可毕竟是王妃的头衔,吃的用的也从没有人敢短缺。

可现在她得自己煮饭,沈梅对自己一点自信也没有,哀叹了一声还是认命的动手起来。

过不了多久,厨房的滚滚浓烟已经窜到了堂屋,床上坐着的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终于是忍不了了,紧紧捏住床帘下了床。

直奔厨房,浓烟四起之处。

他隐隐的便看见那蹲在灶前的女人,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水浇灭了好不容易看见的火苗,一手拉住那蠢女人便往门外走。

他的力气不大,可那一股子结决的气势令得女人一时怔楞,竟然忘记了反抗。他的手很凉,即便这是盛夏也感觉那股子冷气透过皮肤直达骨头。

“你…你没事吧!”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呆愣的人,果然是她!眉眼虽然没有从前那么清晰,可那影子和感觉,错不了。

沈梅挣开他的手,也偷偷打量了一下这男人。真的很瘦,自己才到他的肩头,一袭破旧的长衫遮住他的身子那张苍白

清秀的脸上一双墨玉般乌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

“抱歉,我第一次下厨…所以!嗯,我会赔你的。”

宋瑞,喔不,宋孟岐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柔声道“我来吧!”、他早来几天,第一次下厨比恋恋更笨拙。

这几天他都是自己做饭的,勉强会生火,煮个粥不成问题。

沈梅一想到一个病人给自己做饭就感觉羞愧不已,要是她现在身体好一些的话还可以进山打个猎凑合一下,可自己脑袋上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她暂时也不敢轻易出门。

“谢谢”

宋孟岐薄唇微扬,转身进了厨房,看着后面还在脸红低首的人忍不住道“还不进来!”

“知道了。”

“你刚才拿到了湿的柴所以浓烟大起,等明天把它们晒一晒就好了。你看着火,我去烧水下米!”

宋孟岐说着,准备起身一只小手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沈梅抿了抿唇在他疑惑的眸中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最后一点米,刚刚,被我烧糊了!”

男人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最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没…没事!”

最后,两人还是将就这那点绿豆熬汤喝了一些,勉强果腹。

入夜,最困难的事情来了,那就是睡觉问题。这屋子看来看去也就一张床,沈梅不免有些尴尬,洗完澡后只好坐在饭桌边强打精神。

宋孟岐看着她挺直的背脊不免闷笑,最后还是开口主动邀请她“你…要不要上床来睡?”

话落,女子那锐利的目光瞬间变得防备十足,冷声拒绝:“不用,我坐一会就好!”

“更深露重,你一个女人家,只怕夜里着凉”

沈梅看了看屋子,角落里还有两口箱子顿时有了主意。费力的把箱子凑在了一起,上面灰尘扑扑她蹙着眉头用帕子擦了擦垫上一张破烂的席子。

“不用了,我睡这里就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沈梅背对着他躺下,和衣而眠。

男人哑口无言,只好作罢。

复也躺下,单手撑腮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深夜也不舍睡去。

见她睡熟了,宋孟岐便起身下床,将她抱上了床榻盖好被子拥入怀中。睡梦中的她卸下了一脸的冷漠和威严,反而向

一个不安的孩子如虾一般弓着身子。

“争鸣…你要好好的!争鸣…母妃,好想你…”

似乎被什么惊吓到了,她满头大汗的低声喃喃,宋孟岐听着她的声音也立刻惊醒。轻然的给她擦着汗水,深情的落

下一吻“恋恋,我在。”

争鸣那孩子,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梦境漫长,这一夜似乎一年般久。沈梅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躺在床上而那秀才相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是他抱自己睡到床上的?沈梅低下头,有些脸红。

穿好衣服后在厨房找到了一个背篓和镰刀便出门去了,宋孟岐想着她昨夜没有吃饱又有伤在身,拉下脸皮找邻居借了一点米。

他堂堂端王,竟然有一天穷的连米都要靠借的,罢了,只要是为了雪恋,别说是面子就是命他也豁出去了。

高兴的性情并未持续多久,当他推开门没有看见那抹身影时,苍白的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屋子里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宋孟岐转身走向厨房,冷冷清清的灶房也并未有人。

难道是走了吗?她头上还有伤,身上没有半文钱,能去哪呢?

自己和她好不容易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难道就要这样的错过吗?不,不会的。宋孟岐猛的咳嗽着,唇角缓缓溢出一丝鲜红。

踉跄着身子出门,他一定要找到恋恋。

另一边,沈梅正在山上的树林里四处漫走,她刚才明明打中了一只兔子可眨眼就不见了。

沈梅走着,谁知道就谜路了她按照原路返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深入在了树林的深处。

正是夏天,树木茂密,那些灌木草丛也高得吓人,听到“滋滋”声音,沈梅捏紧了手中的镰刀,紧盯着那草丛。

半晌,沉默。正当她以为是动物经过时,一只手突然从草丛窜了出来。

“救命……救我!”男子狼狈的从草丛中探出半个身子,手里还拽着一截灵芝。看来,是上山挖药的人。

沈梅毫不犹豫的上前,伸出了一只手“抓住我”

这年轻男子约二十五六,穿着一身青色长衫。长的面红齿白,到是秀气不已。他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双眸看着沈梅闪过一丝惊艳。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他日定上门道谢!”

沈梅捡起自己的镰刀,睥睨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的名字,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告辞”

“额……”

“姑娘,你等等我!”

沈梅看着身后这甩不掉的人,真的是头疼不已,她走一步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就这样,一直到了日落西山两人终于在北斗星的指引下找到了下山的路。

临近村口,青年男子看着她笑得一脸荡漾的道:“姑娘,在下木子衣,就在城中开了个药店。如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

口。”

“沈雪恋”

“嗯?”

“我的名字”女子将最后一根柴禾丢在背篓中,冷冷的落下两个字,转身离开。

那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男子含笑目送“沈雪恋。好名字!”

沈梅刚走出树林,没想到便看见了那一抹瘦长的身影,忍不住蹙眉“风大,为什么站在这!”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为什么要用那么冷的口吻说出来?

宋孟岐看见她的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没走!太好了,她没有走!也顾不上别人看不看,宋孟岐

的上前猛的扣住了她的腰肢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我还以为你走了!”

“放开”

“不放,你既然留下来了。那么就是我的女人”他霸道的道,按住女子挣扎的身子,尽管她打得自己很疼可他还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沈梅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自己非要把他踹到河对面去。

旁边的村民也在指指点点着两人,脸上一红,沈梅只好放弃了挣扎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回家!”

“好”

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了桌上的米,沈梅忍不住有些诧异。转首看向他,开口问“这…是哪里来的?”

“我见你昨夜没有吃饱,就去和隔壁的张三娘借了点米!我回来没有看见你,还以为你走了!”宋孟岐咳嗽着道,苍

白的脸顿时更加青紫几分。

“为什么”沈梅忍不住心里起了涟漪,他病的那么重却为了自己去借米吗?

“因为我们是夫妻。”

他笃信的道,想牵起她的手,女子猛的流了泪甩开他的手“我去做饭了!”

一连半月,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但是却是默契十足的帮助着彼此。

沈梅烧火,他做饭。他读书时,她就整理屋子。到了半夜,一如既往他会将自己抱到床上去睡。

沈梅害怕这种感觉,上一世的她被伤害了一辈子,这一世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可越是逃避越是面临,她隐隐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宋瑞,即便这是一张全新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性格。

可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和习惯竟然一模一样,如果,如果他真的是宋瑞。那么自己只有远走了。

打定了主意,沈梅开始盘算着将上一次进山买的药材换成路费,这少不了进城一趟。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她准备逃离的时候,宋孟岐突然病重不醒人事。这家里除了她在没有第二人,沈梅咬着牙只好

搁浅了计划。

先送他下山治好病在说,沈梅费尽力气的送他下山,便直奔医馆看病。刚进门,便被男子一把抓住“是你!”

已经是半月未见,他换了一身全新的袍子,显得斯文儒雅。

“快帮我看看他!”

这是一个完全不输给自己的男子,木子衣不情愿的将人扶到房里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我名义上的丈夫,你废话太多了!”

木子衣突然感觉心口一疼,失落不已,却只能挤出一抹笑意“你也太暴躁了,这脾气。”

“他这病看来时间很久了,很难根除。”木子李叹然,看恩人的穿着也不是很富裕,这病要治疗只怕钱也是个大问题。

“你只管医,钱我来想办法!”

如果他是不是宋瑞,这半月以来对自己也还算不错,沈梅斩钉截铁的道丢下自己所有的钱转身出门。

她好在前世学了一些拳脚,也熟悉一些药草,想赚钱看来只能进入深山打一些猎物了。

宋孟岐终于醒了,一睁眼面前是一张陌生的脸,男子扯出一抹笑意扶着他半坐了起来。

“小恋,他醒了!”

小恋?是叫恋恋吗?这男人是谁?为什么叫她小名?他们是什么关系?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一种危机感令得他整个人都变得冰冷,充满了敌意。木子衣一怔,没有想到这瘦弱不堪的病鬼竟然有这样锐利的气

势。

冷战,僵持。

终于被那一道清丽的声音打破,沈梅闻声进入,凑近了几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好,退烧了!”

“那当然,我木子李出手没有救不活的人!”

沈梅闷声一笑,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没是可以出去了。”

“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他很是不满意,凭什么差别对待啊!

沈梅不语,睥睨的看着他,后者摸了摸后脑勺虽然是不甘心,也只好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四目相对,沈梅冷声一笑“该叫你宋瑞好还是宋孟岐好!”

男人苦涩一笑“自然是叫相公最好!”

“你的病,我已拜托木子衣治好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休书?”

宋孟岐心里的琴弦突然被割断,长袖下的手紧篡“恋恋,我…我不会和你和离的。”

“闭嘴,你没资格这样叫我!宋瑞,上辈子你伤害了我一辈子,难道还不够吗?”

沈雪恋?早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沈梅。

“我…对不起,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的,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恳求的道,双眸深情的看着她。

有那么一刻,沈梅以为自己回到了那年的自己,可曾经的痛刻骨铭心,叫她如何忘记?

“你总共欠我三百两银子,是还钱还是给休书,你自己看着般办!”

“我还钱!”

反正,休书!一定不能给!

日子变得平淡而踏实了起来,沈梅开始学着织布,宋孟岐病好后在村里的私塾当起了先生。

木子衣的存在令得他每天都惴惴不安,只好加倍的对沈梅好。

日子春来秋去,直到年尾,宋孟岐还是没有偿还那三百两。沈梅也没有开口问他什么时候还。

小山村格外的宁静,曾经名声不好的沈梅现在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会赚钱还有那么一个听话的相公。

人们总会看见那一袭青衫的男人每天站在门口等待着妻子的归来,两人牵着手走在阡陌小路上,迎着夕阳,那一双影

子拉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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