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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回去的路上,方元善的脸色极为难看。

苏熠安慰他,“你别理会马相癸和刘生那些人,他们就是嫉妒你的才学。”

“我知道。”方元善看着他,“连累你也被他们阴阳怪气。”

“梁先生不是说了吗,自来优秀之人总会被世人所不容。”苏熠微抬下巴,一副自得的模样。

见此,方元善郁闷情绪一扫而空,“你倒是一点不谦虚。”

“嘿嘿…”苏熠笑的开心,“骑射课,你一上来就连射十环,武先生都看呆了,更别说马相癸和刘生那些人。”

苏熠回想那个画面,笑容更灿烂了,“先前在镇上书院的时候,你的箭术可没有这么好?”

“我那是藏拙。”

苏熠瞪大了眼睛,“你……现在不打算藏了?”

“我想进县学藏书阁的三楼。”方元善毫不隐藏自己的野心,“那上面有许多孤本和大儒的着作,还有历年岭南府乡试前三甲所作的诗文。”

苏熠啧啧出声,“你这野心确实不小。刚来就拿下县学大考的第一名,今日骑射课又展现了自己高超的箭术,若是棋画你也能得先生们的赏识,拿到藏书阁三楼的通行资格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走过拐角,方元善自然而然的跟他分开走。

苏熠只顾着想事情,回神时发现身边没人,便回头看去,“你、你去哪里?”

“我搬家了。”方元善头也不回的道。

苏熠一拍脑门,追了上去,“我去蹭饭。”

“你倒是不客气。”方元善含笑打趣。

古月兰看到他们一起回来,笑道:“饭菜都做好了,你们快去洗手吃饭。”

饭后,苏熠被孙管事接走。

方元善跟古月兰说了一声,便赶去书铺。

晚上,方元善依旧是亥时一刻回来。

听到敲门声,古月兰立即跑了出去,不等她询问,门外便传来了方元善的声音。

“月兰,是我。”

古月兰开了门,便隐约嗅到他身上的墨香味,以及淡淡的脂粉味。

待他沐浴完,准备在古月兰隔壁那间屋子休息,却被叫住了,“相公,屋里还有一张矮榻,我都铺好了,你睡那里。”

方元善飞快的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跟她进了屋。

“隔壁那间屋子,我打算给你做成书房,以及待客之用。”古月兰盘腿坐在床上。

方元善坐在矮榻上,发现离她的床不是很远,心里莫名有些欢喜。

“你做主便好。”

“哦,那睡了。”古月兰放下纱帐,又道:“衣柜里有我给你买的新衣裳,你都试试,不合适我拿去布庄叫绣娘改一改。”

方元善愣了一下,“好,明早起来便试。”

他吹灭了蜡烛,安静的躺在矮榻上。

躺在床上的古月兰心情有点气闷,便道:“你回来时,我闻到你身上的脂粉味了。”

方元善惊得一下坐起来,“你别误会。”

感受到他紧张又急切的语气,古月兰的气闷消了一些,“那你解释一下。”

他要是敢在外面胡来,她不介意给他来一刀。

黑暗中,方元善看不清她的神情,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快。

“过几日我再告诉你。”方元善想着,等他画好五幅画,拿到一百两银子后再跟她说。

到时候,她拿到银子一定会更高兴。

“哼!”古月兰显然不满意的他说辞,“到时候我还不想听呢。”

“不一定。”方元善打着哑谜。

“你就那么自信?”古月兰翻过去,看向他的方向。

方元善听见动静,也看了过去。

黑暗中,他们谁也看不清谁。

“睡吧,不早了。”方元善说罢,没一会就真的睡着了。

古月兰轻哼一声,却辗转反侧许久才睡下。

清晨,方元善醒来的时候,古月兰也醒了。

见此,方元善说道:“你继续睡吧,早饭我能自己做。”

古月兰起来了便不想继续睡,说道:“晚上苏公子来家里吃饭,我跟他说一声,早饭你去苏家吃,晚饭他来咱家吃。”

“这样也行?”方元善看着她。

“这叫礼尚往来。”古月兰穿戴之后,便去厨房做早饭,方元善负责烧火。

饭菜刚做好,苏熠便来了,他笑嘻嘻的提着手里的食盒,“元善兄,我带来了早饭,咱们一起吃。”

方元善没眼看,“来了就一起吃吧。”

真搞不懂他,明明他家厨娘手艺也不差,却非要来蹭饭。

等苏熠坐下,古月兰才道:“苏公子,以后早饭让我家相公去你那边吃吧。”

“哦,好啊。”苏熠心里可惜了一下。

哎,不能蹭早饭了。

今日,古月兰要去给刘地主复诊。

这一次,春大夫没有跟随,他要留在医馆坐诊。

邓大夫坐在车辕上,跟他师兄挥手,一脸的自得。

等马车走远了,春大夫才笑骂一句:“幼稚。”

刘家人再次看到古月兰,一改先前的淡漠,一个个脸上带笑,嘘寒问暖,和第一次形成了鲜明对比。

古月兰一一含笑答话,应对自如。

最高兴的莫过刘地主,看到她便道:“古大夫,吃了你开的药,我头也不晕了,牙齿也不出血了,睡觉也好了,上茅厕也顺畅了,就是吃食上略显没滋没味。”

古月兰听后,与他道:“一会我指点厨娘给你做几道菜,保证你吃了喜欢。”

“古大夫还会做菜?”刘地主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情。

“会一些。”古月兰说罢,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便开始把脉。

刘地主很是配合,等她收了手,才道:“还需要扎针吗?”

“要的,这次由邓大夫来给您施针。”古月兰说罢,站到一旁。

邓大夫有点紧张。

虽然这几日在医馆每天都用铜人练习两个时辰,但真正给人施针还是头一次。

刘地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紧张,笑着道:“老头子我都不怕被扎坏,你还怕什么?”

“您老说的是。”邓大夫稳了稳心情,“古大夫,有劳您在一旁指点了。”

“你该感谢刘地主愿意给你施针的机会。”古月兰打趣。

邓大夫会意,立即朝刘地主拱手,“多谢刘老爷相信我。”

“来吧,别磨蹭了。”刘地主安静的躺在矮榻上,不时和古月兰说上一句话。

只是,不到两刻钟,他便睡着了。

邓大夫一开始还有点手抖,之后便越来越娴熟。

旁观的古月兰点点头,心道:胆大心细,不错、不错!

一个时辰后,邓大夫开始收针。

古月兰与他道:“下次复诊,便由邓大夫来给刘地主施针。”

“这、可以吗?”邓大夫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你今日不是做的很好吗?”古月兰笑着反问。

邓大夫听到她的肯定,脸上露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