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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猪与疯骑士的最终幻想!(上)

沃尔夫一直听闻过海斯特堡,这个地名甚至比作为本地首府兼金融中心的卡德加特更加多次被人提及。虽然它只是拥有一个小小的港口与一个修船厂,且是属于贵族私人领地。但即便拉格纳伯爵在格陵兰西岸声威日着,拥有数十座村庄、几座城镇统治权的他,仍无权号令这小小的弹丸之地

先前,是因为那个脾气暴躁的领主、狂战士威灵顿伯爵,据说他一个人拎着双手重斧,从一艘海盗船头劈到船尾,凑足了彩礼,娶到了美丽且出身高贵的的伯爵夫人。几乎所有人在提起他时,都以敬畏战神般的口吻。就像在谈论沃尔夫时,总要先说一句:“那个没出息的啊!”

后来,是因为威灵顿伯爵因病去世后,这块领地的继承权并未交给他的弟弟仆格男爵——仆格的残暴即便在诺德人中都令人不齿。而是交给了那名迷倒万千勇士的领主夫人,玛格丽特女士。从此,海斯特堡,成为了一座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城堡。它的灯塔在黑夜与领主夫人的美艳在白日同样夺目。

当城堡附近的村民担忧生命与财产无人维护时,总有一只英勇的骑兵队纵横于乡野阡陌,想捡在狂战士领主过世、新旧交替期间便宜的海寇,像路标一样在海斯特堡周边躺成了一个大圈。玛格丽特夫人在作战时一骑当先,一头飘逸的黑发如墨般挥洒,领民们在谈论她时都在说:“我们的‘墨’领主啊!”从此玛格丽特夫人以‘墨女郎’的身份守护并统治着海斯特堡。

现在,沃尔夫有幸感受到这些传奇了——虽然不是自愿的,而且被绑着,不给上厕所,还总挨嘴巴子抽。不过沃尔夫很会苦中作乐的,当他听见少女骑士们银铃般的笑声时,他已经觉得脸上没那么疼了。

“这就是霍尔格?”两个分外可爱的披甲女骑手仔细打量着梅林抓到的俘虏“看起来比我家的猫还乖啊!梅林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

梅林一脚把沃尔夫踢下马,把一只耳的头盔展示给两个姐妹看:“喏!这个,认识吧!他的‘露西’啊!”

沃尔夫哀嚎道:“我的小姑奶奶啊!那真是我的‘露西’,但我真心不是‘霍尔格’啊……别打我的脸啊!”

两个女骑手抿了抿嘴唇,看着梅林用剑鞘在沃尔夫阴柔的脸上抽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还是觉得不大对劲。其中一个年纪偏小一些的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又为什么戴着霍尔格的头盔?”

沃尔夫被绑着,无法倒开手阻止梅林打人,连忙像只沙袋一样蹦到两个小丫头后面:“两位美丽的小姐啊!请你们仔细辨认一下!霍尔格能被这女人一只手拎上马吗?他要是那个德行,是不是一只兔子也轻轻松松咬死他了?”

那个年纪偏大一些的女孩子咯咯娇笑道:“倒也是,梅林姐姐先停下手。不过你是谁啊?”

“我,我,我是沃尔夫!”沃尔夫只觉得激动到眼泪都快崩成线往外串了,终于有人肯听自己解释了!一股脑说了人生最真实的一席话“我杀了霍尔格,把这个头盔弄到手的!我听他叫自己的头盔‘露西’,我也就顺道叫了!”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奇怪的神色。突然,三个女骑士间爆发出一片哄堂大笑,沃尔夫也笑了,因为书上说:‘女人一笑,什么都好说了!’马上就要冰释前嫌,要自由了啊!

“沃尔夫?你是说黑加仑的沃尔夫?”两个女骑手的大蓝眼睛都笑得快成一条缝了“那个祭司?”

沃尔夫笑的更真诚了:“是啊,是我!没想到两位也听过我的名字啊!”

谁知梅林的下一句话马上让她笑不出了:“霍尔格!你敢编得更假一些吗?谁不知道那沃尔夫是多么没出息!我们早打探好了,你从沃尔夫先生那里抢了三十套皮甲!这回是把老巢迁到别处去,你还戏耍了你的同伴!霍尔格,看这回,谁会来救你?”

沃尔夫完全绝望地看着三张无比生气的俏脸,以及在眼前放大的铁叶拳套,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果然,说假话时,领主们排着队来送礼,说真话时,连三个小丫头片子都敢照自己脑袋开拍!沃尔夫挨着人生最无奈的一顿揍,低下头,闷哼着怀疑人生,那颗并不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无情的伤害。

正所谓泥奥丁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沃尔夫也是杀过人的了!他大喝一声:“别打了!”三个女骑士教他吓得一愣,紧接着无语地听到了下一句话“换一边打吧!那边好痛,让我缓一缓!”

沃尔夫本来已经做好再挨一次臭揍的准备了,但半晌过去了,只听见三个小丫头在窃窃私语,雨点般的拳头是再也没见到。

沃尔夫累了一天,先是阻止士兵们揍人,后来又是挨女骑士们揍。前者烧死了大片的脑细胞,后者打死了大量的皮组织,浑身轻飘飘的,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沃尔夫就歪歪扭扭坐着,去梦中与睡神维纳斯幽会去了。那是格陵兰的最深冬,将近诺德人的‘篝火新年节’。滴水成冰的天气,沃尔夫人生中首次‘野睡’。

在过去的十六年里,沃尔夫的生活一向有板有眼。他从来是要把床褥收拾的板板整整,把屋子弄得暖暖活活,才肯上#床睡觉。相对于那些喝多了,就在雪地里脱的赤条条的耍酒疯诺德人而言,沃尔夫的生活可谓无趣但安全。

而这一会儿,倘若他这么睡下去,很有可能一觉不醒,就此长眠。这不是玩笑,格陵兰或许有一年没有饿死的人,但绝对会有冻死的。就凭沃尔夫的小纸片体格,不冻死也得来个全身瘫痪。届时,他也不必为出海奔波,能走出家门已是奥丁保佑了。

不知幸还是不幸,睡了十分钟不到,他就被一阵巨响惊醒了:“汪汪呜呜……!”

沃尔夫猛的睁开眼,只见面前集聚了好多好多条眼睛发绿、舌头猩红的四足生物。它们正朝睡眼惺忪的沃尔夫换换靠拢。沃尔夫顿时睡意全无,不顾身上五花大绑,大叫道:“救命啊!狗啊!”

“汪汪汪”“哼!咬他!”

昏暗的黄昏,海斯特堡的畜生圈里,躺着一只白白壮壮的家伙,它的名字叫‘呼哧’。

呼哧是一头猪,肥壮的诺德猪。当然,即便在21世纪的今天,也很少有人知道其实猪是很聪明的生物。至少猪很诚实,因为它24小时永远是猪,人就不一定永远是人。(扯远了)

但呼哧并不平凡,与那些甘于大吃大喝、然后送到屠夫手下挨那一刀的同类不同,呼哧吃喝拉撒外的业余时间爱好是看着骑士们的骏马在面前跑来跑去,并跟着那些马作出夸张的动作,看着那些骏马甩开飘逸的四肢,在城堡的院落内踏过野草与野花。英勇的男女骑士在马背上端枪提剑,格斗赛马。

每每于此,呼哧总会发出不满的嚎叫,低头使劲打量自己短小的四蹄,除了在餐桌上被人们夸奖之外,只能让自己显得更加愚蠢。

呼哧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英勇的战士,可以驾驭自己,在敌阵中东征西讨,杀他个七进七出。或许他并不理解自己要干什么,但他知晓自己爱听那骑兵掠过大地的轰鸣,刀剑啸鸣。爱看隔着厚重的骑士扇形盾,年轻的战士们抡起战斧,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骑着它打仗,似乎作为一头猪,只能在餐桌上结束耻辱的一生。

但一切都不好说。因为沃尔夫两个月前潦倒时,也是这么想的。

今天已至黄昏,呼哧缩在狭小的猪栏里不愿动弹,忽然他听见一阵暴躁的犬吠以及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惊叫:“狗!有狗啊!”

还不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带着一只耳牛角盔的矮小男人冲进了猪圈,把自己的门扯到一边,然后死死关上。钻进了自己的料食槽里。外面狗叫声闹成一片,它们愤怒地用爪子刨这木墙,沃尔夫和呼哧大气都不敢喘。

一人一猪就这么沐浴在夕阳的阳光之下,呆呆地对视着。呼哧刚刚玩完泥巴浑身污秽地在打盹,而沃尔夫身上、头上沾满了呼哧没吃完的泔水。

两个生物绝对想不到对方在想什么:

“我擦!我似乎能骑得动这玩意,说不定可以骑它逃跑!”

“呼哧呼哧!他这么矮这么瘦,说不准我驮得动这玩意!”

“哦哈哈哈!天不绝我,我不用被狗咬死了!虽然这玩意骑出去会让人笑死!”

“呼哧呼哧!我也可以,驮着骑士去打仗啦!虽然被他骑着一定会被人鄙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