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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汴京

“嗯,伟哥儿这次辛苦了。”张涛首先出言对张伟表示肯定。

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乖孙,此次往返路程以千里计算,确实辛苦你了。

但是,你把家里这些年挣的钱财,都带到扬州来,并不是太好的选择。

应该在我们老家那,继续买田地、商铺,钱生钱嘛。”

“爷爷说的是。”

“爹,算了。伟哥儿是读书人,经商的事他不懂。”

张涛跟老爷子说了一句后,接着看向张伟,转移话题道:“伟哥儿,盛家的盛紘已经升迁到汴京了。

他们一家也已经搬迁到汴京了,以后你也不能再去盛家学堂上学了。”

张伟闻言有些惊讶,从父亲说话的语气,明显可以听出来一丝嫉妒。

“没关系,再找一个好书塾就行了。”

“嗯,我儿放心,为父一定给伱找一个好的书塾。”

张涛说完又吩咐道:“明天庄学究也要出发去汴京了,你去码头送送他。”

“好的。”

事情谈完,吩咐仆人通知厨房上菜。

张伟陪着父亲和爷爷,好好地喝了几杯。

次日早上,张伟练习完吃过早饭后,便来到庄学究家。

“请学究安。”

“嗯,中明啊。难得你有心过来送老夫。”

“学究言重了,这是学生应该做的。”

“你的字写得好,功课做的也好。在老夫看来,此时的你已经可以去参加乡试了。

可惜,乡试每三年举办一次,最快也要两年之后才能参加。”

“多谢学究赞扬。”

“中明你也不要因此沾沾自喜,现在实力不足之人,两年后说不得就学业大进。所以,你在往后这两年里,还需继续努力,好好学习。”

“学生谨遵教诲。”

张伟心里知道,自古怀才不遇者犹如过江之鲫。

想在这个封建社会里混出名堂,实力、运气、背景,缺一不可。

张伟骑着马带着一队护院,把庄学究从家中一路送到扬州码头。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目送学究上船后,张伟翻身上马,一路策马小跑着回府。

盛紘一家因为盛紘升迁,举家搬到了汴京。

盛紘就任承直郎、新尚书台任,拥有了上朝面圣的资格。

今日是盛紘第一次上朝,混在人群中,比照着自己的规矩有没有出错。

见礼后,官家坐在皇位上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江浙两湖上报,说零星之处发现有蝗虫之患。

如果真有蝗灾,那就是千里赤地,颗粒无收啊。

下面的人中,有没有江浙来的人啊?”

盛紘闻言出列,从后面一直弯腰走到前面,然后向官家行跪拜礼。

接着起身回话:“臣承直郎、新尚书台任盛紘,昨日刚从扬州抵达京都。”

官家看向他说道:“朕知道你,写得一笔的好字。你来说说,现如今扬州城里有没有发现蝗虫灾害。”

没等盛紘回答,旁边一位大臣出口回话:“老臣也见过几次蝗灾,只要在它还是幼虫的时候,多养一些鸭子之类的去吃掉它,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陛下,老臣有别的事要奏。”

官家脸色沉了下来:“今日只议论蝗灾之事。”

说完抬起手指了指那位大臣:“你不要横生枝节啊。”

大臣继续说道:“天生万物,都有枝节。所从何来,无非是繁衍与继承。”

官家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若是内帷之事,可到书房来奏。”

这时又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陛下,前日老臣求见陛下与书房。

陛下与老臣谈古,再前日陛下与书房与老臣论画。

今日臣是心急如焚,顾不得体面了。”

先前那位大臣接着说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陛下还是早定过继宗室子为妙。”

官家闻言从皇位上站了起来,看向下方的众人,语气不善:“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陛下请息怒,这些都是臣公们的浅薄之见。陛下失爱子,陛下心痛,臣公也心痛。

还请陛下早日过继宗室,考问品德,从中选拔,立威继嗣。”

老臣说完就跪了下来,上朝的众臣子们跟着跪了下来。

盛紘有些懵,看到全部人都跪了下来,连忙跟着跪在地上。

官家见到此景,生气了:“你们这是要跟朕撕破脸皮啊,还说不是逼宫?!朕没了儿子,强撑着上朝理政。

你们这群无君无父的混账,居然在这大殿之上威逼于朕。”

官家说完招来一旁的太监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砸在地上。

台下的大臣继续出言:“老臣本不想伤陛下的心,但是今日老臣不得不伤陛下的心。”

官家指着他:“你闭嘴!”

老臣丝毫没有停顿,继续说下去:“老臣为的是要保陛下晚节。老臣恳请陛下...”

官家生气地走到他跟前指着他,大声训斥:“忤逆!你这个混账!”

老臣看起来并不害怕官家,反而说得越加大声,起劲,说完后带头跪拜管家,众臣见状跟着跪拜。

官家看到此景,无奈之下只能宣布退朝。

大臣见状出手拉住官家的衣袖,不让官家走。

“陛下,若是能定下过继宗室之事,臣就是被打二十板子也心甘情愿啊。”

官家死死地盯着他:“好好好,过继宗室之事,朕都听你的。你说立谁就立谁,可好?”

老臣听闻此言,自己摘下自己的官帽放在地上:“陛下是疑心老臣邀宠储君吗?”

官家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老臣激动地高声呼喊:“陛下,您瞧瞧我这身老骨头,这头发,这胡子,我都七十多岁了,家里没有一个孩子。

我能有什么私心啊。皇嗣为天下安危所系,往昔有多少祸乱之起,皆有策不早定,定而不决呀。”

老臣说完当场放声哭了起来。

官家也哭了起来:“我的儿子没了,谁能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啊。”官家一把坐在地上。

上朝的众臣这才纷纷起身离去,不再逼迫官家。

扬州这边。

因为还没找到私塾,张伟暂时不用上学,便在家里练箭术。

练了大约半个时辰,张伟停止了练习。

吩咐仆人把管家给叫了过来。

“少爷,不知唤老奴过来,有何事吩咐?”

“我要学习刀术,你帮我找一位刀术好手过来教我。”

“小事一桩,少爷你稍等,老奴现在就吩咐人去办。”

“嗯。”

当天晚上,张涛回来后便告诉张伟,已经找到了一位大儒。

而且已经把人给请回府里,安置好住下了,明早开始就在府里教学。

张伟开心之余,同时再一次见证了权利的重要性。

次日,张伟照常起床。

洗漱、锻炼、练习箭术,然后吃早餐。

“少爷,今日的早饭是奴婢做的,您尝尝看爱不爱吃。”

张伟抬手接过小蝶双手递过来的一小碗粥,拿起瓷羹舀了一瓷羹吃了起来。

“味道还行,少爷我的嘴有些刁。你还年轻,以后用心学好厨艺。”

“是的,少爷。”

吃过早饭后,张伟便去学堂。

张府的学堂,学生暂时就张伟一人。

梁学究教导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

通过一上午的教学,张伟觉得梁学究的教学功力不错,梁学究觉得张伟是个可造之才,双方都比较满意。

下午在张府举行了入学礼,双方的师生关系正式成立。

又过了一日,管家找到了一位扬州城里有名的刀术大师。

听到是要过来教导知州大人的公子,黄师傅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把自己的武馆的事情交给管家处理,再让大徒弟帮忙带着一众徒弟练习。

把事情安排好之后,黄师傅过来张府教导张伟,听说是只要教导一个时辰,他还有点失望。

在当朝重文轻武极其严重的朝代,自己却有幸亲自教导知州家的公子,真是倍感荣幸。

可惜张公子不仅仅练武,还读书,听说已经考上了秀才。

而张伟的脑力不错,对于感兴趣的事物能沉得下心去学,加上其优秀的身体素质,让黄师傅大为惊叹。

黄师傅教导起张伟来,就更舍得下功夫了。

自此便把张伟当成了亲传弟子来教导。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不知不觉中便稍纵即逝,犹如白驹过隙。

次年,张伟十五岁。

功课、箭术、刀术,相比一年前,有了很大的进步。

特别是刀术,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教导他刀术的黄师傅时常感叹,张伟就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张伟练习刀术一年,就比得上普通人练习十年。

现如今张伟的刀术已经达到了,黄师傅武馆徒弟的平均水准。

同年,张府收到了老家派人送过来的信,信上说村长病重。

村长乃老爷子的亲叔叔,老爷子知道后,带上老太太,一起回了老家。

这次张伟没有跟着回去,张涛只是派了一大队护院、仆人送老爷子、老太太回去。

又过了近两、三个月,张涛收到了老爷子从老家寄过来的信。

信上说六叔病重,老爷子不好回来扬州,而是选择留在老家,顺便照看着家里。

张涛给老爷子回信让二老放心,自己在外为官会照顾好自己和儿子的。

张李氏管家能力还算可以,家里各处都井井有条的,不用担心。

自此,张家在扬州只有张涛夫妇、张伟,还有张涛的两位妾室几人了。

岁月匆匆,仿佛昨日还是积雪层层的寒冬,今日已是烈日炎炎的夏天。

又一年,十六岁的张伟参加八月举行的乡试,高中举人。

张家一片欢声笑语,张涛高兴之下在府里大宴宾客。

梁学究因教导张伟有方,张涛因此把他当成了座上宾,自此在扬州城的教学队伍里,名声大振。

张伟考上了举人,接下来就要去汴京参加次年的会试。

“伟儿,不如让为娘陪你去汴京照顾你吧?”

张涛连忙开口打断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那我们家不是没有主母管理了嘛。

伟哥儿出类拔萃,在学业上有所成就,我们当父母的应该支持他,让他展翅高飞。

你跟着去汴京不是给他压力嘛,十六岁的举人已经很了不起了,之后的会试只要他尽力就好。

想做官的话现在就可以帮他打通关系,让他去做个县令。

想继续读书进学我们也一样支持。”

“我儿,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嗯,孩儿谨听教诲。”

张涛把张李氏叫下去之后,跟张伟交待,让他到了汴京之后,代表张涛去跟吏部的老上司、翰林院的老上司,一一拜访,张伟闻言应了下来。

次日带上护院队伍,家仆,行李,张伟便坐船前往汴京。

来到汴京的张家,看着眼前的二进院子,张伟感触良多。

时隔三年,当年的小秀才,已然变成今日的举人老爷。

享受免徭役、免赋税等一系列的好处,从此不愁吃穿,生存得到了一定的保障。

安定下来之后,隔天张伟带上张涛的书信和礼物,分别拜访了翰林院、吏部的几位官员,混了一个熟脸。

再过一天,张伟带着礼物过去盛家拜访。

“盛叔父安好。”

“贤侄好。”

喝了一会茶,闲聊了一会之后,盛紘问张伟:“贤侄啊,两年多不见长高了很多啊。

不知今次来汴京,所为何事?”

“回叔父的话,侄儿运气好考上了举人,这次回汴京是为了来年的会试。”

盛紘闻言惊讶了:“贤侄好像跟我儿长枫是同一年出生的吧?”

“正是。”

“贤侄真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我张老哥当年就是翰林出身,想不到他的儿子也这么出色。”

“盛叔父过奖了,中明愧不敢当。”

盛紘感慨了一会后问道:“贤侄啊,现在距离明年的会试还有一段时间。

不如过来盛家上学,庄学究你也熟悉。有他教导你,还是很不错的。”

张伟顺势答应了下来:“既如此,那就叨唠叔父一家了。”

盛紘见他答应也很开心:“在你叔父家还客气什么呀。明天直接过来上学就行,学堂上课还是之前的时间。”

“好的。”

说完事后,拒绝了盛紘留下吃饭的邀请,张伟起身告辞,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