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办公室的门，钱亿万有些厌恶地朝着外面看着。
心想：史耀才不会捉弄我，送来一只**？或者！派来一个老女人，当妈都可以的老女人。而且！还是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老女人，看见年青帅哥就走不动路，上前就要我跟她睡……
“你？”
办公室门打开后，让钱亿万更加意外地是，这人不是美女，也不是老女人，更不是鸡。
“吴匹老师！我是特意来拜访你的！”
“你？怎么是你？”钱亿万惊讶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
“欢迎！欢迎！”钱亿万一边应着，一边侧身让开，让对方进来。
“史总让我过来通知吴老师一下，下午！有一场董事局会议，你我两人作为新的董事会成员，是必须出席的，跟大家见个面。”
“哦！哦！哦！”钱亿万应付着。一边伸手示意，让张小凡到客厅沙发处坐下。
“我们都是以千万股权强势进入股东董事会的……”张小凡一边说着一边往沙发边走，不过！他还是发现了，吴匹（钱亿万）是在应付他。所以！就停住了说话。
“请坐！”到了沙发边，钱亿万伸手示意了下。
“吴匹老师！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不不不！乌龟不笑鳖，都在泥中歇！我是个职业乞丐，彼此彼此！”
“吴匹老师！我们之间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就说实话吧！我觉得！这有什么呢？不就是吃1屎吗？狗不就是吃1屎的？是不是？作为人！挣钱是第一位！为了钱，我们无论做出怎样地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不是损人利己的事，都不丢人……”
“嗯！我赞同！”钱亿万说着，自己先坐到沙发上，再示意张小凡坐下说话。
“我不就是吃1屎了吗？有什么大不了呢？是不是？一千万！我要是规规矩矩做人的话，我哪里能挣到？是不是？
我干保安三年，每年一分钱都存不下来，都不够家里用。我干保镖一年，能力比别人强，可工资比别人少。
为什么呢？因为我不会讨好，不会当狗，不讨主子欢心。所以！我混得并不好！
今天！机会来了，我就不能错过！不就是吃1屎吗？吃下去我再吐出来就行了！不！作为一个武者，是不用吐出来的，用武功把它逼出来就可以了！一泡屎屙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要是还不放心的话，洗一下嘴巴和食道、肠胃就行了。……”
“可你考虑了没有？你这样做了，别人会笑话你一辈子，背后会说你一辈子！不！是子孙万代！你考虑没有？你是不在乎！可子孙后代们会在乎的。秦桧你听说没有？他害死了岳飞，被人一直骂到现在，害得他的后代都改名换姓了……”
“我跟秦桧不是一码事！秦桧他害死的是民族英雄岳飞，而我！没有干那种伤天害理地事。我？我！做的这事有什么呢？比那些奸商和剥削阶级好吧？再则！谁敢说我？……”
“你打人也不是办法啊？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可你？你打得过来？人家当面不敢说，可背后嚼舌头你听不见，一样传得天下人都知道！”
“这个我知道！可别人也不是没有不被人说的？是不是？任何人！都有缺点或者是污点，都有人在背后说，是不是？比如说某些明星！比如说谁谁谁！睡了多少女人？还有谁谁谁？睡了多少男人，一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不是？反过来，还‘名满天下’了，是不是？再则！……”
张小凡非常认真地说道：“今天就这几个人知道！我会一一收拾他们的！我要打得他们看见我就发抖！我看他们谁敢说？”
“呵呵呵！”钱亿万笑道：“你连我一起打？”
“不不不！”张小凡站起来，离开沙发，双膝一屈，给钱亿万跪了下去。
“师父在上，受张小凡一拜！”
磕了三个响头后，张小凡并没有爬起来，说道：“哪里有徒弟打师父的？对！我就要向你学习，学习不要脸！向史耀才学习，学习不要脸！你们！都是我的老师！史耀才认你为老师，我张小凡一样认你为老师!还有！小齐和老保安两人，也是我学习的好榜样！他们是我的师兄！先入门为师兄！……”
“起来！起来！你这个弟子我收了！我！我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一句话！为了生存，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要能挣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史耀才给一千万给你挣，你不挣你傻啊？是不是？”
张小凡打断道：“那？老师？史耀才他真的给一个亿，让你吃你吃不吃？”
“吃！”
钱亿万答道：“怎么不吃？同样是屎！让别人吃可能是一万或者是几万十几万，或者是百万。而你吃只有一千万，而我吃的话却是一个亿，怎么不能吃？不同样是屎吗？
懂了没有？这不是屎的问题！这是观念的问题！观念变了，屎就不是屎了，屎就变成钱了。钱！是钱！钱！”
钱亿万装出激动地样子，说着违心的话。
尼玛地！就是用生命来逼迫我钱亿万，我钱亿万宁愿死，我也不会吃的！
不过？在劝解张小凡的同时，钱亿万突然地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是啊！同样是屎，为什么换了不同身份的人来吃，价格就不一样了呢？
观念！这是观念的问题！
因为我们有了某种观念，所以！这泡屎就不能吃了。
要是被别人逼迫着吃，还不给钱，你难道还不吃？难道？真的宁愿死也不吃？
要是别人给你灌下去了呢？不一样是吃到肚子里去了？
所以！还是观念在作怪。
“谢谢吴匹老师！谢谢吴匹！谢谢！”张小凡又趴在那里磕了几个响头。
张小凡并没有爬起来，继续跪在那里，说道：“其实！如果我们要用观念去衡量，别人虽然没有吃1屎，可也跟吃1屎差不多！特别是某些人的行为，甚至连吃1屎都不如……”
“然也！”
两人说着说着，还真的说到一块去了。
张小凡空有一身武功，可他不会讨好别人，做人有原则。结果！生活得并不好。今天！见发财的机会来了，所以！就做了出格的事。结果！三分钟内就变身成为千万富翁。
所以说！一旦观念转变了，发财也就眨眨眼睛的事！
钱亿万拿来葡萄酒，倒了两杯，一人一杯，一边说着话一边喝着酒。
说完吃1屎的事，张小凡又追问起下午在董事会上的情况。他是个穷小子，只是从电影、电视剧中见过大公司开股东大会场面。所以！他心里没有底。
“我也不知道？去了再说吧！”钱亿万说道。
心想：下午就可以见到我的那些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