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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法绝不是云妩妄自托大。

换成是别人,如果她是这个时代的人,来了一个后现代各种掌握科技的人,她也会认为对方是神。

比如能让粮食突然增产这么多,又比如一瓶药能让几个时辰伤口就愈合。

又比如孙妙的妻子,能救别人都救不了的人,能将人切开彻底死几个小时完全没呼吸,又能让人醒过来。

这在她那个时代都还在拼命研究的阶段,但孙妙的妻子却运用得十分熟练。

当然这些是孙妙私下跟她说的,孙妙的医术极大部分是他妻子教的。

她妻子甚至能把人弄到消失,没多久出来人就活了。

云妩甚至觉得她妻子可能自带空间之类的。

孙妙妻子这样的人,在世人眼里能不是神吗。

只是她妻子低调,全让孙妙在做,但即使这样孙妙不也是这片大陆闻名的神医吗。

就连幻境帝君昏迷,他不去医治,幻境皇族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神是随便能动吗?

据那些远古时期的部落记载,也有来自外来的生物教他们一些生存之类的,他们的记载里也称那些外来生物为神。

孙妙颇有感慨:“刚遇到猫儿的时候我也觉得她是神女。”

夜殃挑了挑剑眉:“妩妩本就是解救本王的神。”

云妩轻咳了一声:“我只是解释一下所谓神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们把我当神。

所以我们雪狼族是很强大的,虽然只有你们两个有血统了。”

孙妙已经暗淡了多年的眸子又燃起了光:“所以我们雪狼族真的可以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吗?”

“当然可以,哪怕你们真的返祖也能骄傲地站出来,相信我一定有那一天。”

因为自己雪狼族的身份,孙妙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与人类血液混合,他的身子一直不好,哪怕有妻子的强大医术帮助,他也只能保着自己不返祖。

如果可以返祖也不怕地站在人前,那是他曾经的梦想。

夜殃看向他问道:“你也返祖?”

“都会的,只是我的没你的厉害,你的返祖现象长是因为你练了邪功。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会返祖,是因为身体太弱,那女人生下我并不喜欢,将我扔得很远从来不管,所以小时候身子便不健康。

但我返祖时间很短,小时候只偶尔露出来一下就会消失。

后来遇到了我妻子,她帮我一个月清理一下血,基本就不怎么返祖了,但是一旦流血一样很危险,尤其我本身没有内力加持。”

“那让我们一起努力!”云妩朝他伸出手。

被夜殃瞪了眼,赶紧收回手。

她只是想握手表示一下一起加油。

她呵呵地抱住夜殃的胳膊:“亲爱的,你要好好看纪事录哦,雪狼族和我们的以后全靠你了。”

夜殃捏了捏她的小俏鼻:“就会给我找事。”

孙妙开口道:“我一会进宫看帝君有没有苏醒,如果仍没醒,会按你说的做。

待帝君醒了,国师应该就有空帮我找猫儿了。”

云妩点了点头:“好,我等你消息。”

孙妙走后,夜殃搂着云妩:“妩妩,真要全看完吗,这里面真的记得乱七八糟的。”

夜殃想到就头疼。

“嘘,我帮你一起看,你看一半我看一半,但不要让孙妙知道了,毕竟他很宝贝纪事录,连他自己妻子都没看过。”

云妩是实在不忍心让夜殃做这种繁杂的事,他对这些鸡毛蒜皮的记事是真的讨厌。

她反倒不觉得有啥。

“算了,这些东西看得人头疼,我一个人看就行了,你躺我怀里好好休息。”

让云妩看这些东西,他又舍不得,他自己觉得讨厌的东西,怎么能让妩妩去弄。

云妩好笑道:“你觉得头疼,我不觉得啊,我觉得挺有趣,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能看出一个人的行径,也能看出一整群人的相处模式,能很好地还原雪狼族的样子。”

云妩靠在他怀里,将纪事录给打开,入眼全是文言文,有些字她甚至还有些看不懂,靠前后意思猜。

但内容确实是繁杂,什么都记录,就那生的小羊,从一羊一直记录到了二十八羊……

云妩总算知道为什么夜殃不愿意看了。

他一个杀伐果断人,最讨厌这种鸡毛蒜皮的东西,性格决定了他注定讨厌这种事。

也确实为难他。

云妩却觉得这个记录的神使挺可爱的,还给小羊取名,虽然取得很没水平。

他甚至还记载了一大早起来去挤羊奶,有个叫尼克的人抓了只红狐,大家都舍不得杀了它,将他养在笼子里,用羊奶养着它。仟仟尛哾

云妩看着挺开心。

夜殃瞧着她看得兴致很高,不解地问:“有这么好看吗?有发现秘密?”

“暂时没有,全是一些日常,这神使最开始的文字很可爱,有颗童心,估摸着是他少年的时候写的。”

“还是别看了,我来看。”夜殃将她手中厚厚的书册夺过来。

云妩眨了眨眼不解:“怎么了,我看得很开心啊,一点不觉得无聊。”

“你看得把我忘了,还夸他少年很可爱他。”夜殃冷着妖孽的脸,生气。

云妩翻身抱住他的脖子:“这都吃醋啊,这人起码都是老男人了,只是少年时写的东西被我夸一夸也要不高兴?”

“你都没夸过我少年的时候。”

“噗,我又没见过你少年的时候,想来也是美貌不凡赛天仙,成天摆着一张天都要嫉妒的臭脸。”云妩嘲笑他。

夜殃用耳朵蹭了蹭她的鼻子:“才不是,从小父皇就让我学很多东西,我天天都在苦读。

他要对天下百姓负责,所以不能把皇位传给我,又想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想我学得越多越好。

我七八岁的时候心里很逆反,甚至很讨厌他。

完全不知道他那时候已经身体很差了,差到一天最多睡一两个时辰,其他时候都在受着病痛的折磨。

他从不让我看见他发病,见到我的时候都很严肃,让我跟太傅多学。

不断让人来教我的武功,让人来找我切磋,我经常被打得身体各处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