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见千羽还有疑问，他又补充，“经过了涅盘火，那具躯壳即便原本是个死物，也已经重生，你在里面待了这么多年，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可我十几年来都不能修炼啊！”
难道不是因为那身体是死物，是傀儡吗？
“那十几年，你的蛋壳不是还没吃完吗？”
又是蛋壳！
当年瑶光魔咒般的“等蛋壳吃完你就好了”仿佛还在耳边，千羽一脑门黑线。
父神忍不住笑起来。
“傻孩子，你可知道，创造生命这件事，即便是拥有父神之力的瑶光，也不能轻易做到，他虽然是我的神卫，但也只是个普通的神，还被我限制了修为和行事，如果不借助凤族的蛋壳，是无法将那些生机和灵气注入你的身体的。”
还得庆幸他是个草木的本体，天生生机庞大！
原来是这样，所以蛋壳吃完之后，她忽然就能修炼了？
“为什么要限制他的修为？”
父神轻松的态度变了。
“因为，这世间，不该再有神了……”
看来，当初那些上古神的事情，真的给父神很大的打击。
“你是怕成神之后的人，会失去本心吗？”
父神抬起头，仿佛回忆。
“越是强大，越是漠视生命，如同凡人看待蝼蚁，你会在乎一只蚂蚁，一条虫子的性命吗？”
他叹口气。
“生命太过脆弱，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一念之间，毁天灭地。”
他问千羽。
“你可曾听过花开的声音？听过生命诞生时，大地的喜悦？”
如果听过，那种感动便会缠绕心间，永世不忘。
“为大地上的生命好，这世间，不需要神，哪怕是我。”
千羽脑中灵光一闪。
“父神陨灭是你自愿的？”
那一瞬间，千羽似乎看到一名慈祥的老者。
“你可知道，我还有个名字，生命之神。”
他点化众神，从来就不是为了摧残大地，而是为了创造生命，可事与愿违。
“我曾想过，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点化众神，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千羽听说过那一场众神之战。
“可是后来，大地不是依旧好好的吗？”所以你不需要这么自责啊！
父神看着她，眼中满是长者的包容。
如果神的力量会毁天灭地，众神一战，这世界怎么可能会完好无损？
千羽忽然就明白了。
“并不是好好的对不对？所以父神才会陨灭？是你应劫，让大地重生？”
怪不得理应不死不灭的父神，会忽然间只能靠祈愿灯留住残魂！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
“我是父神，并不仅仅是上古神的父亲，我还是众生之父，父亲的眼中，每一个孩子，都是平等的。”
千羽歪了歪头。
“那么上古神，真的归于混沌了吗？”
父神微笑不语，千羽忽然想起，瑶光曾说，要打开混沌，找到“千羽”的神魂，还有那虚天鼎……
“难道，虚天鼎就是混沌入口？”
可她是通过虚天鼎回到了现代，那岂不是说，现代就是终身所归？现代的人，都特么是神？
父神看了千羽一眼，“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你猜的不完全对，并不是所有的神都来了这里。”
千羽还想问，父神却说。
“天机不可泄露！”
这种时候神棍，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