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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钩了。

我浅浅的望向她问:“做,还是不做。”

“做。”她回答的特别肯定。

原来,她是这般信任季月明的。

想要将戏做的足,并且在最后给周璐薇不可抗的一击,就必须将前期所有的一切都铺垫好。

而我真正的目的,除了除掉周璐薇,还有一个。

我不知道季月明用了什么方式,竟然真的和徐家达成了约定,将我父亲接了回来,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陆劲辰见面,并且告知他我希望能接触一些简单的贸易交易,他觉得我疯了。

“好,我这边结束就尽快回去。”我收了季月明的电话,陆劲辰将一杯加了很多方糖块的咖啡一口气喝了。

“你想法真是够天真,老爷子让谁插手他的生意,也不会让你插手。”他说。

我浅淡一笑:“如果,我能钓出卧底呢?”

陆劲辰本来看着手里的咖啡杯,听到我这句话突然抬眼看向我,他生了一双丹凤眼,平时平静的时候是看不出来双的,只有这样的角度看过去,才能看出眼皮的双度。

他阴冷的笑了笑说:“我都不相信你是实心实意的,你觉得老爷子会相信么?”

我自信且淡然的说:“信不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陆劲辰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很认真的望着我说:“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接触这样的事?”

“我自己需要这些东西,而且这也是来钱最快的方式,不是么?”我一脸正经的说谎。

陆劲辰含义颇深的一笑说:“我还是不信。”

我不知道该怎么将谈话进行下去了,陆劲辰的话语却有了回转,他理了理衣服说:“不过我倒是可以像你说的一样,试一试你,老爷子那边我先瞒着,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胆色再说。”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胆色是什么,但他约好三天后陪他去接一桩生意。

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季月明等在客厅里,他现在也不担心我会逃走了,他知道我离不开那东西。

“回来了?”他起身,将客厅本来比较昏暗的灯开亮了一些,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他在楼上,你去看看吧。”

我换了鞋,上楼之后看到二楼主卧的门微微掩着,隐约能听到里面仪器的监控声。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来苏水味,应该是仪器从医院搬过来之后一起带来的。

床换过了,用的是专用的病号床,我父亲和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不太一样了,瘦了很多,本来肤色就很病态,如今看起来有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季月明站在我身边说:“医生说,他情况不稳定,身体对营养液已经抵抗了,器官也开始衰竭,很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他语调非常沉缓,我心一停,看向季月明,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哑了:“为什么?之前不还是好好的。”

“其实本来没什么的,但前段时间,徐家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能使得他醒来的办法,用了不少猛药,然后就成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快半个月了。”季月明说着将被子微微掀开一点,我父亲的手臂上有一个巨大的水泡。

“输进去的营养液,已经会在皮下囤积了。”季月明说。

我侧过头,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陪他待一会儿吧,我就在旁边房间,有事叫我。”季月明在我说想静一静之前就先开了口。

他出去之后依然只是将房门半掩着。

我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无助又绝望的看着他,亲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其实我从一出生就对他没什么印象,可现在总觉得是通着心的,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疼的在滴血。

“爸……”我尝试性的叫了他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心比我的还要冷,手臂也一样,我碰了碰他的侧脸,终于知道我这体温低的毛病随了谁了。

他纹丝未动,若不是血压和心跳检测显示他还活着,真的会被认为是尸体,进出气都非常微弱。

“您都还没有亲眼看到过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了。”我哑着声音和他说话,我其实从未奢望我会创造什么奇迹,可我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在默默祈祷着,如果老天真的是怜惜我的,就让我父亲醒过来吧。

血压仪出现了一些波动,但是警报只响了一声就没了。

我惊讶的去调那仪器,看到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今天一天血压波动就出现过很多次了,我打算第二天等医生来了问问情况,结果半夜的时候就出现了大问题。

毕竟有重病号在家里,季月明请了一个专业的医疗护工,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好去家里取东西了,我睡了以后她才回来。

我是被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的,睡前我又用了一些药,所以兴奋之后睡的很沉,但还是惊醒了。

我披了件衣服就从三楼跑了下来,二楼廊灯亮着,司机正好送了医生过来,季月明在楼下,看到我他说:“再去穿件衣服,不要太担心。”

我固执的等在二楼楼梯口,医生快速上来进了主卧的房间,季月明走的略微有些慢,但到了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进去看看吧。”

我能察觉到,他语气有些沉,估计是不怎么好。

医生正在抢救,加大了氧气输送量,看的出来我父亲心跳很不稳定,忽高忽低的,被注射了很多针剂。

医生轻缓的对我们说:“病人情况不乐观,很可能已经出现小脑萎缩,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季月明问:“他还有可能醒过来么?”

医生叹了口气说:“其实一开始我们都觉得他快要醒了,毕竟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神经反射,但谁知道突然就成了这样的情况,一下子就恶化了。”

“已经不能再过度输液了,他不吸收。”医生带来的助理说着将液体停了,将我父亲侧翻了一下,我看到他后背上也有了水泡。

医生助理说:“要不还是送去医院吧,若是真的在家里……”

季月明沉静的说:“不必了,他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够久了,就算是真的要走,也该在家里,家人的陪伴下走。”

医生微叹了口气,对护工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