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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还在继续,在我最惧怕的密闭房间里,我还是被绑起来的,季天青在我身边,半跪着望着我,我浑身难受的厉害,他不停的拍着我说没事了,忍一忍就没事了。

虽然我有时候会发疯一样的怒吼,尖叫,甚至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他舍不得,让我咬他,手臂上被我咬了好几处很深的血印子。

咬伤太重就会留下疤痕。

我知道,那是我戒\毒的时候,到底折腾了多久我想不起来了,可我依稀能记得期间季天青是一直陪着我的。

我再次醒来已经天亮了,季月明还在我房间里,桌子上摆着温热的牛奶,还有一些新烤好的小饼干。

“醒了?”他将牛奶端给我,我未动,他索性塞了一只吸管在我嘴里。

我也只是不经意的瞟了他的手臂一眼,然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有些愣,我看着他右边手臂下侧的一个浅咖色的圆形印迹问他:“这是不是我咬的。”

季月明将手收回去,将挽起来的袖子放下来,拍了拍我的头顶说:“你再睡会儿吧,等下医生会来。”

我默着没说话,他坐回沙发上后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周璐薇已经宣布公司破产了,我最近正在整合收购她的公司,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

我缓缓闭上眼,他又说:“还有一件事,要你自己做决定。”

我睁开眼睛看向他,他将手机调好递给我,让我看那封邮件,是风间发来的。

之前季天青说了,季月明入侵了风间创立的内部信息系统,风间实际上也侵入了季月明的公司系统,所以他发给季月明了一封邮件,却是要转达给我的。

“他也不能确定我会不会见到你,所以这封邮件季天青应该也收到了,不过谁收到其实效果都是一样的。”季月明说。

我将邮件看完了,风间决定在今年的九月之前对黑泽龙一下手,暗杀,他发这封邮件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告诉我,若是我想,可以去帮他。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邮件是一个月之前发过来的,其实我不想他这样做,毕竟他刚做父亲不久,接触这般危险的事,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但是我也知道,风间决定的事,别人也左右不得。

“要我替你回复什么么?”季月明问我。

我微摇摇头说:“我需要考虑几天。”

“你不是一直都恨黑泽龙一,这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季月明问我。

我轻笑一声说:“我恨,所以我想亲手将他解决。”

季月明浅淡的笑了笑,看样子他也想到了我会这么决定。

“另外,徐家打算和我做一笔交易,你应该也感兴趣。”季月明说着给我看了一条信息,我凝住了眉头。

徐洌居然联系了季月明,要将我父亲的监护权转交给季月明,当然,一定是有代价的。

“他要求什么?”我问他。

“一份名单。”

果不其然,徐家也在找那份卧底名单。

“那份名单在我父亲昏迷之前就不知去向了,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季月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开口:“总之,你父亲的监护权我会拿到的,然后将他接过来。”

我现在自己都顾不得自己,更何况是去考虑这些事情,正说着,有人敲门,声音很轻,季月明拄着拐杖起身,走到门边之后开了门,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盘盘。

她接着就挤了进来,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毛娃娃,她不太喜欢说话,但还是显得有些生涩的对我说了句:“这是送给你的,睡觉抱。”

盘盘说罢就藏到季月明身后去了,他一脸宠溺的看着那孩子,又看向我说:“我给她买了套公寓,她不经常住在这里,一周来一次,今天正好是过来的日子。”

他就像是对自己老婆报备一样,但我假装没有听进心里的说:“这孩子的爷爷一直都在找她。”

季月明也假装没听到的说:“我办理了领养手续,她就是我女儿了,和以前的家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没有反驳,不管怎样,他高兴就好,虽然这对我内心的震动还是很大的,知道盘盘被领养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季月明会不会觉得很失望,他之前那么想领养她,现在好像也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盘盘之前见过我,对我也不算特别认生,她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塞在我怀里的娃娃,对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才发现她比之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活跃了不少,可因为毕竟一直缺乏关注和爱护,所以笑起来是很腼腆的。

“我一直很想将念姊找回来,但是季天青将她藏的很好,我找不到。”季月明说着盘盘已经回到他身边了,小鹿一样略显警惕的望着我。

“你有这个女儿就够了。”我说罢躺下来,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如果没错,是瘾又来了。

我拿纸巾擦着鼻子对季月明说:“你带她先走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季月明将盘盘送出去了,盘盘看到我将她送的娃娃扔在了一边,还专门跑过来让我重新抱住它,也是个固执的孩子。

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就像是人突然伤风感冒了一样,又像是身体所有的细胞都起了过敏反应,我难受的在床上翻腾,自从注射了那一针以后,再次犯瘾就和被关在竹屋里的时候不一样了。

陆劲辰说的对,很可能这辈子都戒不掉,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心理依赖,是纯粹的病理状态了。

医生来了,看到我的情况直摇头,看样子在他见过的毒瘾患者里,我算是非常严重的了,他给我注射了镇静剂,我居然无比的渴望被针扎,他还抽了我的血,告知化验结果还下午才能出来。

我在床上浑身颤抖,用力撞墙,又被季月明用绳子捆了起来,即便这样他还是没防住,被我一头磕在墙上,将之前的伤口重新磕破了。

就好像每次不出血都不足以平复我疯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