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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青脸上的表情是震惊的,眼睁睁看着“我”脱离他撑着的伞逐渐走远,最终只是将刀拿出来无限的逼近那个男人,却没有下的了手。

画面又转,“我”依然穿着被雨淋湿的衣服,坐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看着跪在面前的季天青,毫不留情的将手里的热茶连着茶杯砸在了他的头上。

他头出血了,可他纹丝未动。

“愚蠢,你以为留着他,就是对他好么?”

“我”声音很低沉的开口,狠狠的瞪了季天青一眼之后,起身走了。

我看不到季天青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只能看到“我”的记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一刻是特别理解那个看起来冰冷无情的“我”为什么要这样要求。

季天青的优柔寡断,是不适合在黑\道生存的,而“我”之所以让他杀了那个人,是因为“我”知道,被黑\帮致残放逐了的人,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觉得头很疼,兴许是接受了太长时间的刺激,终于出现了影响,可我一旦看到过去,就好像再也不想停下来,虽然如今看到的都是凌乱的记忆,但凡事总是需要有逻辑性的,我最想知道的很多事还没有任何的踪影,藏的太深。

我继续看下去,发现了很多的细节,也知道以前的“我”其实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敏感的只有自己知道,“我”甚至能感受到风的强弱,通过树叶的晃动判断出白天的风力等级。

这是有多无聊,在窗边看了多久的天气预报然后再结合一天一天的实践才能得出来的本领。

“我”的学校记忆很凌乱,初中更是去一天不去一天,在到处都是日本人的学校里,“我”成了一个另类中的另类,沉默的,忧郁的,有攻击性的神经病。

我甚至知道什么人在我背后每天都嚼舌头,但我对她们没有愤怒,只有怜悯。

也可能,是自己对自己的怜悯。

我看到了良子,就像我之前想起来的时候一样,她喜欢和“我”玩,虽然这并没有从表面上直接温暖“我”,却打动了“我”的心。

她用枕头砸“我”的时候,是真的疼啊,不像闹着玩的砸,而是真的用力,我突然觉得她可能并不如她言语说的那么喜欢我。

可我一点儿也不恨她,我甚至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是多难得的事儿啊。

想来,“我”也是个看起来成熟实则无比幼稚的人。

我头痛的有些难以招架了,便闭上眼睛希望能缓解一会儿,却不想又跌进了另外一层情景。

昏暗的房间,我睁开眼睛时,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我被绑着,手腕已经被绳子勒的没有知觉了,嘴唇也干的很痛,我瞬间瞪大眼睛,挣扎了几下,然后这个场景一瞬间就消失了。

这是……“我”之前失踪的时候,被绑架的场景!

我继续想要寻找,可是全无踪迹。

头没有刚才疼了,那个场景也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又掉进了某个循环,看到的都是之前已经看到过的记忆,我到处奔走,用力大喊,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想起朋克说的话,用力攥紧手指再松开,重复了几次之后,我突然惊醒了。

“遇到了什么,你用力攥手了,是在给我发信号么?”朋克关切的先替我看了一下瞳孔的状况,然后耐心的问我。

“你刚才加大电流了么?”我想也不想赶紧问他,声音都在抖,朋克有些吃惊的点点头说:“只是几秒钟,那种程度的电流不是人脑能过度承受的。”

我将出现的感觉告诉他,朋友拧着眉头说:“难道是,深度记忆区?”

我不解,但他和他的助手都惊了。

朋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说:“这是尚未被证实的区域,毕竟我们对人脑的研究太浅薄了,但是我曾假设脑中会有这样的一个区域,和人的心理活动有关,你懂得,其实心理活动就是思维的一种方式。有的人会将特别难忘的事情或者特别不想记起来的事情放进这个区域,当然,只是猜测……”

特别难忘的和特别不想记起来的事……

我用手敲了敲痛的快要爆炸的头,朋克这一次主动说:“今天不能再继续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然适得其反,万一将本来就不太活跃的脑细胞彻底破坏了,那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早点休息吧。”季月明温了一条毛巾,帮我将导片和皮肤之间的耦合剂擦掉,我累的眼睛都不想睁开,可我握住了他的手。

“季月明,我没有看到你。”我轻声说着望向他,他一副了然的表情说:“我知道,你对我本来也没什么印象,就算是有,可能大部分时间也会认为我是季天青。”

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来到庭院的?”

季月明说:“季天青去你身边半年之后。”

“为什么?”我大概知道一些,但知道的并不是很透彻,季月明继续说:“我的弟弟在日本不好好上学,加入了黑\帮,父母不知道,我作为哥哥总该去看看。”

季月明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倒了一杯水给我之后又说:“他对我说,让我替他守着你,只要一天就好,他想出去透透风,所以我就和他互换了。”

他倒给我的是柠檬水,而季天青,喜欢倒蜂蜜水给我。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在庭院的时候,我喝到的水味道确实经常不一样……我从没有在意过,原来,是有原因的。

“那你呢,就留在日本了么?”我问他。

季月明微摇摇头说:“不,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国内的,我也在上学。”

“你为什么不阻止季天青?”我问他。

季月明闻声笑出声:“我和季天青的脾气,我以为你会了解那么一星半点的。”

不过也是,他们其实都很固执,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不计后果,所以季月明就算是想去劝季天青,也知道劝了没用,索性不劝了。

“我从没想过,日复一日的看着一个人,会对她产生兴趣。”季月明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拿着空杯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