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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睡觉也是一种逃避方式,三天时间,我除了喝了一些不太干净的水,没有吃任何东西,胃已经痉挛好几次了。

每天晚上,这里都会有一场女人“受刑”仪式,不过三天,新被带来的一个女人就不堪受辱,戳目自杀了,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失血过多,救不了了。

但剩余的那些,一半接受了现状,一半不敢反抗。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直到不在吃饭的时间,有人推开了我这里的门。

我紧张的从床上坐起来,是郑戈,他手里捏着一只样式老旧的军用电话,送到了我耳边说:“你的客人要和你通话。”

我用颤抖的手拿住电话,将它贴在了耳边。

“司马小姐,你好。”低沉的男声,我之前从未听到过这个声音。

我默不作声,他也没想得到我什么回应的继续说:“我是荒木泽。”

荒木……这个姓我倒是知道,包了邮轮的那个富豪就是这个姓,只是他是日本人,难道也会说中文?

“您找我有什么事?”我轻声问,郑戈一眼不眨的盯着我。

荒木轻笑了一声道:“事实上,司马小姐从邮轮被直升机以带走废旧垃圾的方式带走的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了。”

果然是阴谋么?我愤怒的捏紧了手指,但在还不能判断他和季月明关系之前,我不能暴露自己的任何情绪。

他继续说:“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样的价值,会被屈晟骗来船上,更好奇又有什么人和你有这么深的仇恨,将你卖去了东南亚最大的蛇窟。”

我一直都想从他的语气中判断一些情况,可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就好像讲着一件和他完全没关系的事。

“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对你的兴趣也就到此为止了,一个月后,你自求多福吧。”

“等等。”我叫住了他。

荒木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听着我这边的声音。

“要我怎样,你才会续费。”我说出这样的话,郑戈的表情是很复杂的,看样子他是想通过我赚钱的,想我多\维护客人,可又不希望荒木继续包我,因为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荒木沉声笑了笑,问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你能让我对你产生兴趣,我就续费。”

又是一个怪人,我对他完全不了解,除了知道他不喜欢黑\帮之外一无所知,我能说点什么让他对我感兴趣?

我微垂着眼睛。我很清楚这种人的耐心是不足的,也许我说了一大堆之后,他可能都等不到五分钟,可就算是再怪癖的人,总归是和钱没仇的吧?

“我至少能给你带来五百亿的收益。”我说出这句话之后,郑戈手里的烟头都掉在地上了,荒木却没有任何反应,许久后他才又说了一句:“你还有一分钟。”

我又陷入了沉默。

就算是脑子飞速的转,总也该有个方向,我只有一分钟来摆脱现在的危险,如果说错,那……

“荒木,我知道你不喜欢黑\帮,但是你能出手帮我,相信你是知道我身份的,就算是再远离黑\帮的人,也一定在生活中某个方面逃不脱他们的阴影。”我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他并没有打断我,我抓紧时间继续说:“你能帮我,我很感激,不过我是个自身难保之人,你感兴趣的事,希望我能帮你做到的事,恐怕我做不到了。”

一分钟一定已经过去了,可荒木却始终没有说话。

许久后,他的声音从听筒里徐徐传来:“你怎么知道,我有希望你帮我做的事?”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轻蔑,说明我猜对了。

我不相信我在邮轮上那么久他都没有察觉,只是没有戳穿罢了。

而他能出手救我,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觉得我被卖到这样的地方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他出于善意帮了我一把。另一个是他对我有所图。

我更倾向于后者。

不管是哪个,只要他能将我带离这里,我就还有翻身的希望,这人间地狱,我真的是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我喜欢聪明人,你算一个。”荒木浅笑着继续说:“将电话给那个马仔吧。”

我将电话还给了郑戈,他听了之后就出去了,还是没忘记将我的门锁起来。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我将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都设想了一遍,为了保险,还从床上硬掰了一片坚硬的木条下来。

郑戈一直都没有再来,我不知道荒木到底做了什么决定,只知道晚间那女人盛宴又要开始了。

我坐在门边,背靠着门,用力捂住耳朵,可她们低弱的哀求声早就已经刻在我脑海里了。

一声枪响,这里很久都没有过枪响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向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在船上和我做过盟友的那个女人。

她趴在地上,被柴仁一枪爆头。

柴仁身边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捧着流血的手臂,脸上的愤怒被这女人的死吓退了。

虽然我不喜欢她,可这种感觉让我的大脑一瞬间变的很乱。

思绪回到船上,尹棠将枕头砸在我脸上的时候,那种悲伤的感觉就像一根丝线,带着我继续向更远的时间回归。

那是学校的教室里,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校服的女孩儿突然走到我面前,将一本粉色封皮的书放在了我桌子上。

她笑起来的时候,我心疼的狠狠揪了一下。

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却如何也叫不出口。

她的声音,她的笑容,我都记得那样清楚,她对我说,瑶,放学我能去你家做功课么?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你家呢。

我内心的感觉是拒绝的,可又是跃跃欲试的。

我知道,我渴望友情。

可能真的是太痛了,我又一次止不住的泪流满面,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这样的难过?

我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有人开了我的门锁,我还未站起来,郑戈就一身酒气的栽了进来。

我警惕的逃向了房间另外一角,然后和他绕着圈,打算出门的时候被他察觉到,一把将我扯了回来。

他虽然很瘦弱,但毕竟是个男人,我的力气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