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撇过眼，不敢在看她，冷静道。
“没什么……明年就应该能开花了。”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
倾世的风华展颜一瞬，犹如瑶台仙子广袖而舞，连带着满园的芳华也好似失去了颜色，天地间只余那一抹莹白，白玉无暇，冰雕玉琢，美的动人心魄。
“好美……”
少女一声惊叹，眉眼间满是喜悦。
她无法形容眼前的场景，只觉得一阵晚风吹来，恍惚中暗香浮动，醉人心神，不知不觉已是痴了。
她极其喜欢忘川昙。
他一直知道。
忘川昙，每一代凤族灵女成为灵女时，都会在其花园栽种独属她们的那一棵。
而眼前的这棵，是她十岁成为灵女时，亲手所种。
县花一现，只为韦陀。
“阿悦，你看到了吗，它开了……”
月色下，绝美的少女有些激动，满是喜悦的望着她，巧笑倩兮，美眸盼兮。
修悦：“……”
心中一阵剧烈的悸动。
太多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逝，然后归于平和，不，或许不是平和，只是那些暗潮涌动都被他一一压抑住了。
他绝世的容颜，表面上依旧一派淡然，唇角微勾，露出几分寡淡的笑意。
那笑，仿若春风拂面，格外动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月下美人，怎不叫人相思不忘.......”
他似乎在对着昙花轻语，那双淡如月色的眼眸，却是直直的望向凤清浅，里面满是她不懂的种种情绪。
她微微垂下眸，脸色微红：“阿悦，你如今可明白我的心意？”
他惊愕一瞬，随后望着月光下亭亭玉立的人儿，动情呢喃：“清儿……”
难以抑制的感情，几乎喷薄而出。
那颗心同样为她心动，欢喜。
月光朦胧，他的影子渐渐模糊起来，只是依稀里，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她期待的，有些忐忑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到来。
“灵女，我们该走了。”
忽然侍女烟儿不知何时从阴影中走出来，将两人的动作打断。
她羞涩的急忙的推开他，随后望着烟儿轻语：“知道了。”
修悦握紧她的手：“何时回来？”
“待昙花再开时……”
她许了他一诺，却终归食言了。
茫茫雪原的梦境中，顾清浅怔怔愣愣的望着眼前慢慢消散的少年，“阿悦……”
“姐姐，姐姐……”
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喊，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顾清浅不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陡然睁开眼眸。
“姐姐，你没事吧？”
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纯净的血眸，满是担忧的望着她，她不由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梦，眉心微蹙，“没事。”
“真的没事？可是姐姐刚才又哭又笑的……把星儿吓坏了。”
她刚才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顾清浅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脑海中不断闪过零星的记忆片段，可一切终归太过模糊。
让她无法窥探事情全部真相，她微微叹息，心事重重。
“姐姐真懒，是个大懒猪，日上三竿的都不醒……”
慕容星邪有些不满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