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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柔心若不是心腹钱妈妈的侄女,怕是陶氏罚的更狠些,直接灌了哑药发卖出去。

如今不过配了人,只降做三等而已。

毕竟比起扫地的粗使婆子那两百钱月钱,三等的五百钱不算少了。

不过想来那钱柔心没有感激庆幸,反而在勾引二老爷秦敏仁的这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晚饭过后,只有面子情的两位庶出老爷,自然是回了家。

二姑奶奶秦蕴芳倒是想厚着脸皮留下来,不过被老太太打发了回去。

夜色渐浓,丁静竹搬了一张小几,在后倒房外的空地里看月亮。

这里的月亮,好像与曾经待过的那个世界没什么不同,不过自己是回不去了。

秦府三进,秦时喧居住的南林院里。

念珍正对着月色在僻静处默默垂泪,她性格里既有霸道任性的一面,又格外娇气。

到了南林院后,没人特意照顾她。

一个既没有眼色,也没有背景根基的漂亮丫鬟,是很容易受到打压的。

秦时喧身边的一等丫鬟含真,便时常针对她。

含真今日特意嘱咐念珍给秦时喧缝补衣裳,却故意让她将针留在衣服上。

秦时喧本就暴戾偏激,被衣服扎出了血之后,当场便动了真火。

在问清是念珍的缘由后,便让主动请缨的含真打了念珍十个巴掌。

原本这事就过去了,含真却捉弄念珍,把她的被子从下人房里丢了出来,让她自己冻一冻。

还表示念珍如果不愿意,可以去男仆那里挤一挤。

念珍虽然年纪小,但是明白自己不能去男仆那里,便抱着被子缩在南林院的院门墙处。

一边哭,一边想着不能睡。

三进大多是男仆,只有几个少爷跟前有丫鬟,长夜漫漫,这是件很危险的事。

哭得一塌糊涂的念珍,突然感觉有人靠近,她不敢看,扔下被子便想跑。

少年醇厚的声音响起:“别怕。”

念珍楞住了,止住了奔跑的动作。

回头看,正是那个记挂在自己心里的少年身影,不过今晚没有文人执笔模样的灯笼。

有一盏月亮。

少年穿着大白缠枝芙蓉花绫长袍,正温和的看着她。

秦时晙今晚,想起了古人的赏月话亲情,一时才思泉涌。

夜里无眠,便踏着月色一路观景,不知不觉便到了南林院的门口。

倒是不妨看见了一团哭得不成声的黑影,凑近了才发现是一面之缘的念珍。

在看见念珍还是哭得一塌糊涂,手里抱着被子,秦时晙的眉头皱了起来。

显然他很明白,一个丫鬟半夜不能回自己的房间,在这男仆众多的三进外院意味着什么。

而看见了念珍脸上整齐对称的巴掌印后,秦时晙打算去找自己的四弟秦时喧处置公道。

秦时喧白日里忙着交际和联系感情,晚上就是读书和追赶他人的好时机。

他估量着等秦时晙中了秀才,自己便可以出头了。

对男子来说,功名是立身之基。

故而每晚都在书房学到很晚,白日里却不轻易表现出好学机敏。

秦时晙带着念珍走进书房,却见灯火通明如白昼的书房里,秦时喧正在奋笔疾书。

想着四弟也许是因着读书的缘故,疏忽了下人管教,秦时晙皱着的眉头略松散了些。

而此时秦时喧倒是发现了进来的两人,不过他没看念珍,对着秦时晙笑道:

“二哥,你怎么来了?”

笑容温暖、舒朗和气,却是将自己原本展开的书关上了。

秦时晙却是指了指身后的念珍道:“我遇见你的这个丫头,被大姐姐欺负,不让回屋去。”

“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儿”秦时晙顿了顿道,“不太方便。”

秦时喧脸上浮起了笑容道:“我倒是不知道这事情。”

“想必下人们有些口角,我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是有些刁钻古怪的。”

秦时晙显然并不觉得,这么恶毒的心思是刁钻古怪。

秦时喧倒是表面功夫做足,和气的问念珍是谁欺负她。

念珍嗫喏半天才说出:“含真姐姐,把我被子丢出来的。”

她并不敢说,脸上的巴掌印是秦时喧授意含真打的。

秦时喧立刻让小厮嵩山叫来了正在休息的含真,让嵩山一直不停歇的打含真巴掌,自己好整以暇的喝起了茶。

秦时晙皱眉看了会儿,才让秦时喧停了下来。

“四弟,你许多下人应该管管。”

“但不是让你,以兵止伐,这倒是显得不仁慈,治家严谨不是这个方法。”

秦时喧笑了笑:“人必有家,家必有训。”

“倒不是为着她打人,倒是因为她的心太恶毒了,毕竟女孩子名节重要。”

说完后笑着看了看,缩在秦时晙身后的念珍。

秦时晙想了想道:“刻薄成家,理无久享。”

显然是不赞成秦时喧的做法。

两兄弟说了会儿话,却是不欢而散了。

见着秦时晙走了,秦时喧拿着烛火,仔细打量了这个自己从没放在眼里的二等丫鬟念珍。

他将念珍的黑发扯了一缕,在手里摩挲了片刻。

感叹道:“真是出水芙蓉啊。”

原本挨了许多巴掌的含真,虽然跪在地上,但是面带怒火的看向念珍。

秦时喧却是吩咐大丫鬟含真道:“若是以后,再让人发现我院子里有人欺负她。”

“那人便会每天挨十个巴掌,直到鼻子里喘不出气为止。”

“若是欺负第二次,便是二十个巴掌。”

“这个数字,算得明白罢?”

原本眼里冒火的含真却是低下了头,答应道:

“婢子明白。”

秦时喧却是接着嘱咐道:“含真,把我屋里的各色锦缎都给她挑。”

“还有首饰和钗环,都得齐备了。”

“日后给秦时晙的平海院,送任何东西,传任何话,都得她去,明白吗?”

能想出让念珍去和男仆挤一挤的含真,自然不是对男女之事不通的蠢货。

她瞬间便明白了秦时喧的用意,自己不用担心自己的主子看上念珍了,因为如今秦府最尊贵的嫡少爷已经看中了。

心里对念珍的嫉恨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但是她明白,自己日后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