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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坐下给季卿把脉,墨楚渊有些焦急的问:“景王怎么样了?”

“无碍,寒气入体,又太过疲累不碍事的。”

但他皱着眉,一脸不解的样子,让墨楚渊很着急。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

墨楚渊见如此为难的样子,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这时候三宝带着沈千秋进来,顾不上给墨楚渊行礼,沈千秋直扑床边:“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发现季卿昏迷不醒之后,她瞟了一眼一脸惊惶的胡太医,心中已然明了。

她站起身来,对皇帝说:“您让胡太医先下去吧,景王殿下的病我最清楚。”

皇帝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示意胡太医先下去了。

沈千秋对皇帝道:“景王殿下邪寒入体,民女需要为殿下针灸一下,烦请陛下回避!”

说着,沈千秋还像模像样的拿出银针。

墨楚渊想说什么,却被沈千秋强行清理出去了。

寝殿空无一人的时候,沈千秋帮季卿扎了两针,将她唤醒,又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递给季卿。

一看沈千秋手中的东西,季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你……怎么知道?”

“你赶紧起来垫上吧,小心漏到龙床上,你就死定了!”沈千秋一边将东西塞给季卿,一边回头小心的给她望风。

季卿尴尬的爬起身,牵动到膝盖上的伤,又疼的龇牙咧嘴。

换好棉花条之后,沈千秋才道:“今日给你诊脉的怎么是胡太医,之前的许太医呢?”

季卿这才想起自己晕倒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闻言也是一脸惊恐。

“算了,算了,你躺下我帮你处理去!”

沈千秋恨铁不成钢的快速收拾起来,扶着季卿重新躺下之后,还没忘记扔给她一盒药膏:“止痛祛淤的,自己擦一些,尽快回府吧!小心露馅!”

说着转身出去了,墨楚渊在门口等着她出来:“怎么样了?”

“人醒了,弄点姜糖水给她去去寒,其他的药我亲自去太医院取一趟吧!”沈千秋现在对这个皇帝一点好感也没有了,所以也就不存在尊敬不尊敬了。

赶到太医院,果然就看到胡太医一脸纠结的坐在那里。

沈千秋走过去,轻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板:“胡太医在担心什么?”

“啊?”胡太医满脸的褶子都凑到了一起。

“关于景王,我希望胡太医还是守口如瓶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吗?” 沈千秋直接跳上桌子坐着,和胡太医对视。

胡太医手脚冰凉,以往都是许太医专门给景王看病,今天早上时间太早了,他昨晚值夜,许太医还没来,听说景王情况危急,便被小太监拖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这景王殿下居然是个女的,要不是恰逢她癸水来临,还真是被她蒙了过去。

“可是我如果不告诉陛下,那边是欺君啊,这罪名我一个小小的太医怎么担得起呢?”

他不是不愿意帮季卿隐瞒,主要是这关系太大了。

“真的这么为难吗?”沈千秋从自己的百宝囊里掏出一个更小的布兜,推到胡太医面前。

一兜银票,粗略估计十万两有了,但胡太医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这钱我不能要!”

“看来是行不通了!”沈千秋心中叹气,这十万两还是她第一次见面坑的季卿的,现在看来花不出去了。

顿了顿,沈千秋认真的看着胡太医:“我有一本祖传的医书,可以送给你。”

胡太医抿了抿嘴:“姑娘,这真的不是可以做交易的事情,这可关系到老夫我全家的身家性命啊!”

“呵呵。”沈千秋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了一声。

她凉凉的看向胡太医:“关系到您身家性命的事情,所以你已经决定告诉陛下景王的身份了?”

胡太医不说话,半晌才道:“姑娘你就不要为难老夫了,景王平日里为人不错,要仅仅只是老夫一人,老夫便是替她隐瞒一下也……但……”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一句话,当你的条件让对方一直拒绝的时候,发说明你的开价还不够。”

沈千秋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眼中却闪着寒星。

半晌,她转头看向胡太医:“你还记得你的师父吗?”

胡太医一愣:“师父……”

“十五年前,你也是这样明哲保身的吧?”沈千秋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红绳系着的小小私章,悬在胡太医面前。

胡太医看到那枚私章的时候整个人整整愣了半刻钟:“这是……师父……你是白医政什么人?”

“我叫沈千秋,原名白浅秋,十五年前,你还在我爷爷手下做一个小小的普通太医,他被人诬告给后宫送禁药,最后我全家被贬,在回京路上被人暗杀。”

沈千秋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她将手头的印章依旧带回脖子上,转头看向胡太医:“如果你还记得当年我爷爷对你的栽培,就将景王这件事好好咽在肚子里,但如果你选择告密……”

“老夫没想到,十五年了,还能再见老师的后人一眼,老夫死而瞑目了!”

胡太医径直站起身,冲沈千秋深深一揖到地:“姑娘不管有何事情,胡某但凭吩咐便是!”

沈千秋淡淡一笑,从桌子上跳下来:“这十万两你拿着去安顿家里吧,要是害怕便早早将家人从京城撤出去,另外,我也不爱欠人人情,我爷爷留下的那本医书,改日会给你送来!”

“多谢姑娘。”

事情到了这一步,胡太医便是不愿意,也不能拂了白老太医的面子,因为那是他的恩师,也因为当年那一份惭愧。

沈千秋又叮嘱了他一些事情,这才取了自己需要的药材回到暖阁。

墨楚渊已经守在床边了,看着季卿将刚熬好的姜汤慢慢喝下去,脸色稍稍红润了几分,这才将心里的愧疚和心虚放了几分。

“别守着了,让她喝完好生休息一下,你就这么守着她该疼还是疼,该难受还是难受。”沈千秋很没好气的说道,一想到这家伙居然罚人家跪了一晚上,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