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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林雪霁微微一愣,笑了笑,目光落在了长歌的脸上,道:“对。”

长歌的秀眉微蹙:“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不想要这门婚事了?”

林雪霁眉梢微挑,不置可否道:“或许吧——我也不清楚。”

“也许是他遇到了些麻烦的事情。”林雪霁眉梢微挑,淡淡道:“不过不来就不来了,我也不缺这门婚事。”

“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他,正好我如今也要找工作,顾不上他。”

林雪霁笑了笑,声音不急不缓,便把这些说了出来。

一人隐藏在人群之中,听的清清楚楚。

他这么一听,想起上司吩咐的是——首先要保证她的安全,如果探听到了什么也要汇报上去。

那么这个事情是不是算是探听到的?

那人犹豫了片刻,想了想,这应当算是,反正汇报上去总没有错处。

长歌看着林雪霁的笑,微微一愣,她自己在梨园中受人追捧,除了是因为自己唱的戏好外,便是因为自己的容貌。

但她不得不承认,单论容貌——她是完全比不上阿雪的。

但是阿雪性子好,哪怕是知道阿雪生得比自己还要好看,她也生不出一星半点的嫉妒来。

这么好的一个妹妹在身边,只看着便是十足的养眼,长歌心道。

长歌想起了阿雪未婚夫的伤,那么重,说不定真如林雪霁所说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得罪了什么人。

如此说来,现在不认也好。

“那你大老远从津城跑来,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林雪霁笑了笑道:“那如何是白跑一趟呢?津城没有医院要我,京城和津城太近,我也不能考虑,我要换个地方——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海城了。”

“思来想去,便也只有海城了,海城的医学发达,比之津城更为优秀,还有一家极好医科学校。”

这话没错,只是长歌皱眉道:“我知道,但是你三年前……”她说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那件事又不是一件好多事情,如今已经过去三年,那件事本就是谣言,如今也过去了三年,怎么说也不会有人再提及了。

这么说来,海城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只是那个未婚夫,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似乎还像是一个混黑道的。

在阿雪的未婚夫醒来之后,她至于他打过一个照面,那人长得是很不错的,她看见过的美男不少,那人在其中基本上能站上魁首。

她实在不知林母为何会找这样一个人做林雪霁的未婚夫?着是实有些奇怪了。

阿雪出身书香世家,一直是班里的第一,还出国留学过,就算不找一个文人,也不应该找一个这样的才对。

难道这个未婚夫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阿雪打算如何?”长歌轻声问道。

林雪霁笑了笑,道:“我想先找一个住处,长歌姐不如也寻一个?”

长歌犹豫了片刻,道:“还是不了吧,片方说是会给我提供住宿的。”

林雪霁却是否定道:“那也应该准备一个,你在海城人生地不熟,若是全都靠他们,他们骗了你都不知道。”

长歌微微一愣,想了想,她在梨园长大,很多事情即便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她也知晓不少。

她觉得阿雪说得也极有道理,思虑了片刻,便也应了下来。

林雪霁这般说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世界线中长歌是她的好友,一同前往海城,之后长歌忙于拍电影,联系的变少了。

等到林雪霁再次得到她的消息的时候,便是在报纸上——红遍梨园的小旦长歌,因为酗酒,醉死在了歌舞厅之中。

长歌为了嗓子,除了别人劝酒,几乎是滴酒不沾的,又怎可能酗酒而死?

林雪霁探查后,竟是发现长歌的死,和刘知文竟然也有联系——当然不只是他一人。

这次电影的“片方”,便是帮凶之一。

林雪霁如今手中有了剧情线,自然要帮助长歌摆脱原来的命运。

【宿主好棒好棒!】小狐狸的声音实时响起:【原主的一生,宿主虽然没有完全经历过,但有了世界线,确实是事半功倍了哦!】

【这可都是我的功劳!】

林雪霁轻笑了笑,附和道:【对对,小狐狸最棒了。】

她往异次空间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小狐狸的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了。

“走吧,长歌姐,我们现在便去寻一个住处吧。”

两人意见一致,离开了码头,便打算去找一个合适的住处。

林雪霁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有时还有一辆汽车穿行而过,好一幅繁华的景象。

林雪霁波澜不惊地看着外面的景象,若不是看了原主的记忆,她当真不能适应这个世界。

有钱能使鬼推磨,林雪霁和长歌虽算不上多么有钱,但只是租个房子而已,还在两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钱到位,自然很快便找到了住处,是一家位置离租界不远,治安还算不错的一家小公寓。

当然,这个公寓还有一个特点——

便是离共济医院很进。

这家医院便是林雪霁写了信过去,但迟迟没有回音的那家,世界线中的林雪霁迟迟等不到回音,才去了那家教会的医院。

那家教会医院多多少少可能也有些猫腻,林雪霁有计划调查,但却不打算再进一次了。

林雪霁深思熟虑后,还是打算去最开始的那家共济医院——这家医院与林雪霁原来的那所学校有些关系。

同时又是数十人筹资所建,这些人分布在各个行业,背景复杂。

现在刘知文的手如今还伸不到那里。

虽说是小公寓,但那是相比这一片公寓是最小的,但对于林雪霁和长歌两个女孩子而言,这个公寓已经足够住了。

“片方的人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吗?”林雪霁轻声问道。

“我说得便是前日,不过咱们的船误点了,我寻思着晚便晚了,再耽误一会儿也无妨。”长歌说起船上发生的事情便心有余悸。

“你说会不会有人来审咱们呢,那船上死了那么多人。”

林雪霁摇了摇头,道:“不会的。”

长歌有些不解,正想要询问,但忽然之间便明白了——那些人可是拿着枪的。

能拿枪的人,背后的势力不知有多深,没人管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林雪霁见长歌有些不安,安抚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长歌缓缓点头,笑道:“我明日便去电影公司报道,海城的一切也都应该算是步入正轨了。”

“好啊。”林雪霁笑了笑,声音带了些俏皮:“我就等着长歌姐姐成为电影明星了,那时我也是认识电影明星的人了,这说出去多有面子——”

长歌被林雪霁逗乐了,道:“这还什么都没拍呢,成为明星还早呢。”

“长歌姐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的。”林雪霁笑了笑道,两人简单地收拾了收拾公寓,便睡下了。

季星河面无表情地听完属下的汇报后,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季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的吗?”阿远恭敬地问道。

季星河沉默半晌,看不出喜怒。

阿远叫苦不迭,他也没想到只是保护加监视一个人,最后的汇报工作竟然是向季先生汇报啊——

那可是杀神啊,海城谁不知道季先生的威名?

他现在只是看着季先生,季先生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他心中不自觉地便开始发虚。

阿远得出一个结论来:季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季星河认真听着阿远转述过来的话,他觉得这话,是林小姐特意通过阿远传给他的。

他其实有些奇怪,林小姐与他确实是曾经见过,但那也是将近十年前的事情了。

季星河自己的样貌,多多少少也有些变化,怎么林小姐一下子便认出来自己?这着实有些奇怪。

但不得不说,林小姐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竟是一下子便猜出了他不与她相认的原因。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了出了林雪霁的画面——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烫。

那日他为她拭泪的触感,恍若再现般地,出现在了季星河的指尖,那一瞬间分明很短很短,但季星河却是无论如何也忘怀不掉。

季星河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阿远目瞪口呆,季先生他竟然会笑!还笑得这么温柔!

季星河想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的眼前还站着一人。

“下去吧,以后也是一样,以保护为主,若是有什么探听到的消息,便都传过来。”

阿远连忙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注意一些,不要再被人发现。”季星河叮嘱道,“等这件事情办完之后,你去找管先生,让他给找一个合适的差事。”

阿远连忙应下,心中有些欢喜,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好运。

走出门了,阿远才想起,季先生用来一个“再”字,这个“再”字从何而来?分明没有人发现他啊?

阿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地仍旧兴奋地离开了季府。

季星河仔细斟酌着阿远转述回来的话,他的脸上不禁笼上了一层阴霾,目光微凝,她说她不缺这一门婚事。

似乎是这样的,这桩婚约,本就是她的母亲强塞给她的,她不想要也正常。

她救下他,也许是出于善心,也许是出于医者的本能,也许是出于胁迫——但总不可能是出于爱意。

季星河曾经也认为这桩婚事,可以当做是一个普通的协议,以婚约为名,由他来保护她便好。

但现在他却是想反悔了,他不想要这婚约,仅仅只是一个协议。

他似乎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只一眼便在季星河的心中种了魔,如何也挥之不去。

“季先生,医生来给你换药了。”管学民领着一人,轻轻地敲门道。

季星河应声让他们进来。

季星河面无表情地看着医生把原来的绷带揭开,给他换好伤口上的药。

只见医生有拿起绷带,打算给他重新包扎起来。

医生抬眼便看见季星河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咂舌。

可别小看这个简单的换药,可是有不少人都会疼得龇牙咧嘴的,像这位先生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换药的,这是他头一次见。

“医生,能看下先生身上的伤处理得如何吗?当时条件简陋,怕有些处理得不到位的地方。”管学民看着这位医生,殷切地问道。

医生微微一愣,又仔细地检查了下:“你确定吗?”

管学民微微一愣,不明白医生的意思,心中多了几分紧张,问道:“怎么了,当时的条件确实有些简陋,可是哪里不好吗?”

医生摇摇头:“哪里是不好,是太好了。”

“这个伤处理得可以称得上是完美,这位先生的伤在胸口,离心脏又近,哪怕是我也不敢担保能处理得这么好。”

管学民完全没有医生对林小姐处理过的伤口,评价这么高。

林小姐救了季先生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记得林小姐刚从国外读书回来。

之前都只是个学生,他是完全没有想到林小姐竟是这般的厉害。

“那依照医生看,先生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养好?”管学民轻叹了口气,低声问道。

医生思虑了片刻:“这就要看恢复的情况了,如果恢复得好的话,也许三个月便可以了。”

管学民点点头,伤筋动骨一百天,季先生这可是差点要了命的伤,三个月能好,已经是万幸了。

季星河点点头,淡淡道:“送一下医生。”

管学民连忙应下,他把医生送走后,便折了回来。

“先生,您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管学民恭敬问道。

季星河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淡淡道:“人审得怎么样了?叛徒可找出来了?”

管学民道:“已经抓出来三个,正再严加审讯。”

季星河点点头,继续问道:“庄三他现在如何?”

“正到处躲呢——”管学民笑了笑:“他知道事情败露后,便连忙从自己的宅子里跑了出去,现在自己的姨太太家住了几天。”

“姨太太察觉不对,卷了他的钱便消失了,还把房子卖了,他第二天就被新买主给轰走了。”

季星河淡淡地听着,庄三这个下场在他预料之中,没有什么可新奇的地方。

“抓紧时间,三个月内,把庄三还有他父亲一并解决掉。”季星河的声音矜贵,轻飘飘地便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管学民现实微微一愣,然后又是狂喜起来。

他还担心季先生会把时间再拖一些,没想到这么快边要处理——船上那桩事情,不仅害了他那么多弟兄,还害得季先生受伤,此次必须要报。

“安排下去吧,庄家现在是强弩之末,我们不去吃它,也会有别人来分蛋糕。”季星河淡淡道。

现在却是不是个与林雪霁相认的好时机,等把庄家处理干净,便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季星河的目光落在了窗外,月华如水。

他笑了笑,淡淡道:“我去休息了。”

林雪霁滴答一声,把灯熄灭,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季星河那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知道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