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她吓得直后退，仿佛姬玥是财狼虎豹一般，“上个月老爷突然去将二小姐和大小姐接了回来，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但也不知谁走漏了风声，听说，老爷带着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和夫人去了生死道。”
“生死道？去那做什么？”姬玥细眉斜了斜，竟然连太子妃也一并带去了，难怪那几次见到北冥斯的时候都没看见姬菲。
“老爷自从被皇上贬了职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这次趁着凉城出事就直接去了生死道，要是能出来就东山再起，要是出不来，就出不来了。”她敛了敛眸道。
要么涅槃重生，要么一死百了么？
“姬玥小姐，奴婢能斗胆问您一个问题吗？”
闻言，她轻点了一下头。
“您是来找老爷报仇的吗？”那个丫鬟颤巍巍地看着姬玥，眸中却也盛着满满的好奇心。
“为何你会觉得，我是来找姬敦报仇的？”姬玥勾唇。
看见姬玥笑，她更加害怕了，总感觉姬玥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因为……因为老爷对你不好。”
听见她的说辞，姬玥唇角的弧度更深，“只是因为不好？”
“是、是啊。”她支支吾吾，不敢直视姬玥的眼睛。
“原来，我是这么小气吧啦的人啊。”姬玥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那个丫鬟一听，连忙摆着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姬玥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老爷平日里总是任由别人欺负您，还故意收您为小女儿，让您爹娘膝下无子女，害您受尽天下人耻笑，这就算是圣人也会受不住生气的，姬玥小姐，奴婢绝对没有说您小气吧啦的意思。”
“姬敦平日里与我爹的关系不好？”姬玥眉头一皱，姬敦收她为小女儿不是北冥王的旨意吗？怎么成了姬敦故意报复她爹了？
“老爷平面上是敬重姬绝将军的，但其实在暗地里，老爷经常和夫人说姬绝将军的坏话。”
“那收我为小女儿的事，是姬敦去跟皇上请旨的？”
“这个，”小奴婢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不是，那年似乎姬绝将军殉国之后，是皇上的旨意先下来，老爷再进宫的。”
“你记性这么好，连这个都记得？”姬玥蹲下身子，凑到了她面前。
那年轻丫鬟被姬玥这么一靠近，顿感紧张不已。
“回姬玥小姐，不是的，因为那年府里发生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所以奴婢才记得的。”
“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姬玥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抬眸看向了她。
“奴婢记得那日，老爷吩咐府里做了好多美食佳肴，准备府里上下庆祝，虽然没有通知外面的人，但是府内的人也都心照不宣。老爷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姬绝将军殉国之后，皇上就封了老爷做将军，原本庆祝是没什么错乱的。
但是，姬绝将军才离开不到三日，他们怎么可以……哎，那日，府里上下欢庆，但正午时刻刚过，那传达圣旨的公公却也正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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